原本因為門口服務生阻攔,嘴里罵罵咧咧的墨鏡青年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瞬間變得啞口無言。
將手里咖啡杯放下的楚墨朝著青年擺手,明顯有種羊入虎穴感覺的青年慌忙摘下鼻梁上的墨鏡,同時慢慢走到了咖啡廳角落。
而此時,身高兩米二的江濤同樣來到了楚墨身側,防備對方突然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舉動。
“哥,是云常在讓我來的。”
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楚墨也沒有心情為難這個明顯是傳話的小混混。
抬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楚墨隨意道:
“不是約好在這家咖啡廳碰面嗎,我都把客人清場了,怎么又改地方了?”
身側的的江濤氣勢真的很盛,第一次見到他時,即便楚墨都有種被壓制的感覺。
而現在,當身高兩米二的江濤死死盯著對方時,面前留著一頭長發的小青年額頭已經隱隱見汗,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隨后大氣都不管喘的青年小心道:
“那個…哥,云常在說在這樣的地方不太方便…。”
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的楚墨認同道:
“的確是不太方面,你帶路吧。”
話語落下,楚墨直接起身,面前的小青年立刻點頭哈腰走在前面帶路。
大廳里原本分散的幾十人立刻朝著門口涌去,司機同樣快步去啟動車輛。
等楚墨來到咖啡廳門前時,突然停頓了一下腳步,轉身對著身后滿臉復雜的女子招手,身穿職業短裙的風韻女子來到面前,拿出手機的楚墨隨意道:
“你加我一下好友。”
手里一直拿著手機,似乎隨時在聯系什么人的女子微微咬牙,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威信,隨后掃了一下楚墨的二維碼。
片刻,收到提醒的楚墨通過驗證,點開對方的頭像,隨后直接給對方轉了十萬軟妹幣。
“意面和咖啡都不錯。”
最后對女子點頭,走出咖啡廳時,勞斯萊斯幻影已經停在了面前。
指了指那長發青年,楚墨對著身側的江濤吩咐道:
“讓他去前面那輛車帶路。”
話語落下,壽波已經為自己打開了車門,不在多言的楚墨直接鉆進了勞斯萊斯后排。
隨著一連串車門關閉的聲音,幾十個大漢全部上車,等車隊緩緩行駛,楚墨轉頭時,正看到咖啡廳門口,那長發盤在腦后的女店長,帶著幾名服務生恭敬彎腰相送的畫面。
十萬軟妹幣,絕對足以彌補咖啡廳的損失了。
楚墨覺得,咖啡廳老板可能會希望自己今后多來幾次。
車隊緩緩匯入主干道,楚墨便輕輕閉上了雙眼,閉目養神起來。
一路走走停停,并沒有多久,大概二十分鐘后,勞斯萊斯再次停下時,四周立刻響起了一連串車門打開的聲音。
深深呼吸,睜開雙眼時,身側的車門已經被打開,走下車廂,隨意打量,果然便發現,這里已經遠離鬧事,應該是郊區某個建筑工地上。
而在自己對面,幾十個頭發染的花花綠綠的小青年正如臨大敵的模樣。
楚墨一時間沒有找到云常在的身影,反而將目光放在打頭的黑衣女子身上。
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并不如何漂亮,腳上甚至還穿著高跟鞋的女子和四周的氛圍格格不入,只是,對面幾十個小混混明顯以那黑衣女子為首。
頭頂的太陽正好被面前的蓋了一半的大樓遮擋,工地上并沒有什么工人,想來已經提前被對方清場。
楚墨發現對面小混混中不少人時不時的朝著頭頂的大樓看去,同樣抬頭,然后便看到十幾層的窗口,正有人探頭探腦。
對著身側的壽波微微示意,對方立刻帶著五六個人朝著大樓摸去。
而此時,楚墨突然滿臉好奇的對身側的江濤詢問道:
“就這樣的,你能打幾個?”
沒有猶豫,反而顯得很認真的江濤沉聲道:
“方立虎他們六個是特招,不實用武器的情況下,只要有兩個互相照應后背,可以把這些小混混全部打趴下,其他人,不下死手的情況下,一個能打八九個。”
聞言,看了一眼身后幾十個大漢,楚墨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早知道隨便兩個人就能把這群小混混收拾了,自己哪里還需要這么大陣勢。
最后將目光放在身側的江濤身上,這個身高兩米二的漢子時刻給人一種猛虎的感覺。
眼底帶著好奇的楚墨隨意道:
“那要是你的話,能打他們幾個?”
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的江濤認真道:
“再來兩倍,他們可以用人海戰術把我耗死,當然,前提是他們不畏生死。”
雙眼微亮,楚墨也不覺得江濤是在吹牛,這個男人,他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必然是有著十成的把握。
面前的大樓高層已經響起了一陣呵罵和打斗聲,顯然壽波已經動手。
聽到求救,那為首的黑衣女子顯然坐不住了,直接沖著身后一群小混混吩咐了幾句,隨后一群人便蠢蠢欲動起來。
不用楚墨開口,身側的江濤直接道:
“趙為民,你們三隊上。”
話語落下,身后立刻沖出五個健碩男子。
然后,為首名叫趙為民的漢子一馬當先,直接沖進了人群。
見對方一拳將一個黃毛青年放倒,慘叫聲和呵罵聲這才遠遠傳來。
果然如同江濤所言,雖然是五個對五十個,可場面依然是一面倒的打壓,五個漢子如同猛虎沖入羊群,一群黃毛綠毛的小混混很快被放倒一大片,哀嚎聲連城一片。
而就在楚墨稍稍放心時,從混亂開始便消失了蹤跡的黑衣女子突然出現,手里似乎握著某種尖銳物體的女子趁著混亂直接鉆入人群,小巧的身影卻有著不同凡響的敏捷,楚墨視線被遮擋的瞬間,一個隊員已經倒在了地上。
突然瞪大了雙眼,楚墨趕緊道:
“情況不對,多派些人手。”
身側的江濤卻是紋絲不動,同時聲音沉穩道:
“楚先生不用在意,那個女人沒有下死手,都是皮外傷,硬說的話,還是趙為民他們幾個犯了輕敵的毛病。
他們五個要是穩扎穩打,不那么孤軍深入,彼此互相照應,那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得手,這次讓他們吃點苦頭也是為他們好。”
聞言,眼底閃現一抹沉思的楚墨便不在多言。
不過區區幾分鐘,對面四五十個青年能站起來的不足十幾人,而趙為民五人同樣倒在了地上。
盡管幾人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因為體力耗盡,再加上身上的傷,一時間居然爬不起來。
對面的黑衣女子長發扎在腦后,小巧的臉頰上沾染著血絲,心口劇烈起伏的同時,一雙冰冷的眸子卻是死死朝著楚墨看來。
而此時,身側的江濤突然上前一步,。
隨后,這個眼如銅鈴,壯如猛虎的男子稍稍活動了一下脖子。
下一刻,整個人微微弓腰,在對面十幾個青年滿臉的駭然中,仿佛化身人形坦克一般的江濤,在爆發出恐怖氣勢的瞬間,以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朝著對方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