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是他啊。’
臨江仙看著李琟,打量了幾下。
‘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啊。’
她以為,能被稱之為傳說級的大妖怪看上的修仙者怎么著得有點特色吧?
結果在剛剛就在她正式見到了李琟本尊的時候,卻有一種莫名的,‘啊···就這?’的想法。
平平無奇、人模人樣的······
有點失望。
最起碼像有個禿頭?肌肉狂魔?或者是某方面的特長?
‘等等,他是不是人不可貌相,實際上另有玄雞??
畢竟那位可是只狐貍來著的???’
如此想著,臨江仙若有所思的朝著桌子下面瞄去。
······
與臨江仙各種腦洞大開不同,天方并沒有什么怪異的想法。
那一天他師傅的茶室慘遭迫害,被結界層層包裹著的大廈玻璃連續慘死兩次這件事情已經給他留下了足夠的心理陰影。
當時整個過程雖然風輕云淡,但是墨瑾萱在‘鬧著玩兒’時所散發的氣息,卻也是令他這個弱小的修仙者感到呼吸困難。
‘這位想必也是位強者吧?’
如此想著,天方直接是將李琟劃分到了‘惹不起’的行列中。
而在等待上菜的間隙無聊抬頭張望時,他發現了被李琟放在桌面上的、正瞇著眼睛打盹的白色小狐貍。
······
‘這···不會就是······’
‘不會吧,應該只是分身吧······’
看著旁邊饒有興趣甚至還伸出手準備摸小狐貍的臨江仙,天方直接雙手合十祈禱她人沒事。
而果不其然的,在三分鐘之后,傳來了臨江仙被咬后發出的夸張的慘叫聲。
飯菜沒有點很多,對于現代修仙者來說,適當的克制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是為了‘節制’避免出現‘心魔’,對某種食物產生了多大的‘執念’。要是因此而渡劫失敗的話,那可真的就是身敗名裂了。
二是為了方便日后的‘辟谷’苦修。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靈力完全掌控全身、也不是所有修仙者都可以當不上廁所的小仙女。
器官進化的還不夠全面,體內靈力的濃度還不夠等等,都會導致讓這種普通的、由非靈力構成的食材在體內產生垃圾。
堆積的垃圾過多,不但容易肥胖,患上疾病,還會影響行動、給自己在修仙界的生活找麻煩。
所以,現在修仙界中的修仙者成兩極端。
一部分是,只吃一口嘗個味道,果腹全靠吃‘空氣’。
另一部分是,吃,往死里吃。
不同于普遍修仙者的節制,在‘啥都吃’墨瑾萱的熏陶下,李琟顯然是屬于后者的。
土炒鴨、米粉、紅燒肉、剁椒魚頭等等,看起來好吃的菜他都點了。
反正是張望曦請客,李琟還特意麻煩服務員拜托后廚,給他做一份不帶辣椒的辣椒炒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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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是種花家人民社交的重要場所,正所謂‘只要一起吃過飯,那我們就是朋友了’,對著干了一杯可樂后的幾人,也沒有之前反復套娃問候時那么拘謹了。
一邊吃著盤中的東西,一邊做起了自我介紹,有的沒的聊了幾句。
天方,20歲,魔都大學大三學生。
臨江仙,19歲,魔都大學大一學生。
好巧不巧,而李琟填寫的第一志愿也是魔都大學。
這也就意味著,這兩位不僅僅是他在協會中的‘前輩’,還會是幾個月后的學姐、學長。
“啊,這世界真小啊。”
李琟如此感慨道。
“對啊,世界真小。”
緊接著,天方以及臨江仙也都如是附和到。
聊天這事兒是李琟的主場,在他想要跟人好好說話的時候,沒什么朋友是他交不到的。
除非那人審美有問題、或者智商不大行。
一頓飯的時間,他與天方、臨江仙兩人也混熟了。
令他有些無奈的是,在此次‘外交’中,并不是靠著他完美無缺的社交技巧奪得了勝利,而是游戲和動漫。
起因還是要從天方忽然間響起來的手機鈴聲是‘戀愛循環’這件事情說起。
有道說的好,只要你也喜歡我老婆······只要你也喜歡二次元美少女我們就是好朋友,所以三個人很快的就嘮了起來,并約好了下個月一起去兩個月后的BW。
吃完飯后,兩人因為有因為有私事直接離開了,李琟則跟著張望曦回到了協會大廈中。
他還有別的事情想跟張望曦商量商量,而且他覺得張望曦也有話想要跟他說、想有禮物給他。
畢竟那啥是吧,他遂了張望曦的意愿加入了協會,這個福利還沒領到手呢,人卻先回家了,是個什么道理?
而事情也正如李琟所預料的那樣發展了,在回到茶室、斟了兩杯茶水后,張望曦十分‘識趣’的對著李琟說道,
“既然即加入了協會,那么作為你的部長自然是要給你點迎新禮的。”
說著,他將一個很是小巧的黑色錦囊放在了李琟面前。
“目前我姑且能算得上是你修仙路上的長輩,里面除去一些有意思的小物件外還有著我一些心得和一些小法術,你不一定看得上眼,但對你目前來說都挺有用的。
按照曾經那種修煉方式在現在太吃虧了,樸實無華的一巴掌破碎虛空什么的,太久遠了,目前你如果還這么來與人對戰、與那些怪異交手的時候容易吃虧。
之后有啥要求可以跟我直接說,能幫忙肯定幫,打開天窗說話,咱都是自己人。”
張望曦話說的很直白,但該有的內涵也是一個都沒少暗示。
興許是不清楚他現在的底細,張望曦先委婉的表示了里面有些功法和修行經驗對他有幫助,之后表述了他的立場,并且強調了‘自己人’,估計是不想他被別的派系或者是同派系內的某人拐走,也不希望李琟過度揣摩他做事的用意。
除此之外,直接給他這么多的好處估計還是略微有些顧忌。
擔心他李琟因為今天他強行把自己綁在賊船上這件事懷恨在心,秋后算賬什么的。
至于為什么張望曦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修仙者會選擇把自己隱藏起來,并且與他交好的話,李琟有幾種猜測。
輪回轉世這個現象在目前很是常見,興許因為某種特殊的關系,曾經的遠古大能批量的開始轉生回來,所以他在拉幫結派。
他李琟的身份興許在這一群輪回者中都很特殊。
據他的觀察,從來沒有人提起過他的曾用名,都是以‘那位’、‘那位大人’來代替,就算要明確目標也僅僅只是提墨瑾萱的名字。
這里就很奇怪。
但不可置否的是,通過張望曦有意無意間行為、舉止上的‘禮儀’來看,他似乎是位很牛逼的存在。
當然,這行為并不排除,一切都是看在墨瑾萱這只狐貍的面子上。
沒有證據和確切記憶的情況下,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
現在沒有人可以給他科普知識、給他商量,他能做的就是在盡可能不出錯的情況下,通過自己推敲出來的信息,給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目的不是別的,就是想穩妥的、舒適的、一勞永逸的活著。
所以,他需要給自己營造這樣的空間。
“那,你這一次的情況如何呢?”
思索著,李琟斟酌了一下詞句,對著張望曦說出了這句很是曖昧不清的話語。
沒有明確的指代,以一種‘我說的什么你應該知道,這東西不能明說,但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懂我指的是什么’這樣的態度,對著他進行了提問。
畢竟他這只是在詐,能詐出來什么信息,就看張望曦自己的閱讀理解了。
“這一次···還不錯吧。”
張望曦喝了口茶水,嘆了口氣回答道。
“只能說還不錯,你也知道,當初為了活著,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而且實力、神魂、種族、機遇等等差距,以前的老朋友大多數也都見不到了,我這種算得上是好的了。”
緊接著,又是幾句嘆息。
“確實,但我記著的也不多,大多數都是模糊的概念、和一些根本看不懂的畫面。”
配合著張望曦的話,李琟瞎編到。
“你的情況不一樣,墨瑾萱拼命幫你保著呢,靈力、元神、記憶,應該都差不了多少,多少年了·····久到我都記不得了,這感情真的是太讓人驚愕了。
興許,也就是他們那種腦子一根筋的家伙才做得出來這種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