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戎差原路返回雅致院落。
路上只是與剛剛躲避狗糧現在重新出現在某條小溪邊的抱劍漢子打了聲招呼。
“小白叔早,吃了沒?”
“沒吃你給我做啊?”
“我就客氣問問。”
“呵。”
“要不…一起來吃?”
“滾犢子。你小子還沒那個從有蘇氏族來的狐丫頭疼人,昨天大半夜把她送進了府,這蘇丫頭問也沒問就拉住我,然后輕手輕腳的貓進了后廚,一聲不吭的弄了頓夜宵給我吃。”
某人想了想,一本正經:“萬一是她自己餓了呢,小小正長個子呢,小白叔你也真是的,和后輩搶東西吃…”
漢子眼皮跳了跳,面無表情:“剛在大離被小姐和芊兒當小飯桶喂,跟我飛回去就餓了?”
“有道理。”趙戎點點頭,然后一嘆:“沒想到我教小小哄前輩的這件事情,還是被小白叔看出來了,本來還想謙虛一下的。”
說完,也不等眼皮狂跳的抱劍漢子發飆,厚臉皮的英俊儒生一溜煙跑了。
李白嘴角抽了下。
瞧了眼趙戎背影。
搖頭嘀咕了幾聲。
也不知道那個討人喜歡的蘇丫頭要是知道了,會覺得以前欺負她的大黃和現在‘欺負’她的情郎,哪一個更狗?
趙戎吹著口哨,穿過竹林,來到雅致院落的門前。
推開門。
院內空蕩蕩的。
主廂房里原本有一些女孩子悄悄話的聲響,但是此時隨著他的入院,聲音也也適當的止住了。
安安靜靜的。
一柄竹馬和一柄秋千懸空漂浮。
趙戎若無其事的繞過它們,沒有馬上回主廂房,而拐身走向廚房。
剛剛被蘇青黛忌憚此時卻被某人無視的竹馬和秋千,劍尖一轉,立馬跟上了趙戎。
跟隨著他一起進去后廚。
“干嘛?”
趙戎瞥了眼兩個小家伙。
竹馬和秋千有些哀怨的繞著這個欺負了它們兩位女主人一夜、也變相的相當于欺負了它們一夜的壞家伙,轉著圈圈。
速度一會兒快,一會兒慢。
“怎么,你們兩個小家伙也餓了?”
趙戎笑語了句,自然是句開玩笑話。
他把兩個礙事的可愛小家伙趕到了一旁,燒起灶臺,取出些食材,做起了早餐。
竹馬和秋千各自靈性的‘對視’了一眼,然后輕抖劍身,繼續留在了灶臺前這個低頭專注做飯的青衫男子身邊。
一會兒飛到他身子左邊。
一會兒飛到他身子右邊。
一會兒小心的飛到他檔下…
或是在疑惑他體內到底隱藏了各種可怖力量。
或是在尋找他的強大飛劍藏在了哪。
兩個小家伙有些好奇且親近的觀察著這個強大到竟能欺負它們女主人一夜且被折騰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奇怪家伙。
最后,它們甚至都察覺到兩位往日幾無敗績的女主人不僅丟盔棄甲了,還羞恥的屈服在了不可名狀的魔威之下。
它們不懂,卻大受震撼。
貼心給娘子做早餐的趙戎也沒去趕走這兩個小家伙,偶爾還笑著揮手,讓它們幫忙去柜子里取兩只碗盤來。
兩柄山上清貴無雙的甲等劍調轉劍尖,‘對視’了一眼,鄭重且謹慎的接過了一位‘神秘卻無惡意的至強者’拋來的橄欖枝,幫忙端碗盤去了…
“還挺好使。”
趙戎嘀咕一句。
不多時,他做好了早餐,然后放進木盤子里,讓竹馬和秋千小心的‘馱’著木盤,跟著他一起回屋。
來到主廂房前,趙戎轉身,厚臉皮的接過盤子,然后揮揮手趕走了竹馬與秋千。
他推門進屋。
“青君,芊兒,吃飯咯。來來來,嘗嘗為夫的手藝。”
屋內沒人說話。
也是空蕩蕩的。
只有一柄青梅在門前與趙戎‘大眼瞪小眼’。
趙戎眼角一瞄,屋里深處的婚床的紅紗簾緊掩著,隱隱能看見里面的被褥鼓鼓的。
怎么還在賴床?
趙戎笑了笑,直接走了過去。
從門口去往婚床的一路上,是一地的‘狼藉’。
他端著木盤,左拐右拐。
挑著地方下腳,腳步分別繞過了地板上的:
一件大號的太清逍遙府女子劍服,有些部位被撕破了。
一件小號的太清逍遙府女子劍服,整體被揉成了一團丟在了地上,皺巴巴的。
一件繡鴛鴦的朱紅色肚兜兒,繩帶被扯斷一根,不知哪里去了。
一件繡蓮花的純白色肚兜兒,保存的相對整潔完好,平鋪在地板上。
一團紅白相交的布料仔細看。原來分別是兩件褻褲,隱隱是開檔的;
它們一件是朱紅色,一件是純白色,被人隨意的揉成了皺巴巴的一大團,一起丟在了床腳邊,也不知道兩件是否整體完好,有無撕裂,但是卻看起來卻是濕漉漉的一團,上面還臟兮兮的,紅的白的黃的像畫室打翻的調料汁液罐。
除此之外。
床前還有四雙繡花鞋。
其中的兩雙,是趙戎昨夜去二女的屋中提過來的。
而額外多出的這兩雙繡花鞋,更加的小巧精致,看鞋底幾乎是沒有磨損的板面,像是嶄新未使用過的,當然,現在它們分別倒在床腳前,除鞋底外的鞋面等處的皺褶痕跡,看起來也是不干凈了,應該是已經使用過了。
只是還是不知屋內這青梅竹馬的三人,昨天大半夜額外取出這兩雙嶄新繡花鞋是干嘛的。
除了這些,地上還落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布料和首飾等小雜物…
趙戎一路走到床前,途中隨意瞄了幾眼地上的衣物鞋飾,偶爾停步,撿起青君和芊兒的太過私密的小衣物收起來。
“快出來,吃早飯了,不餓嗎你們?”
趙戎在床前,放下了木盤,邊端碗,邊笑問。
婚床上紅紗簾內沒人說話。
被褥鼓鼓的,雜亂。
有一角都伸出了紅紗簾。
趙戎坐在床邊,眨巴了下眼,忽然猛的把頭扎進被褥里:“看看我發現了什么?是兩只白白胖胖的小懶蟲!”
“唔唔!”
“哎呀!”
被窩里的二女嚇的嬌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