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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你是不是給他偷偷寫信了?

大熊貓文學    我有一個劍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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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麓書院。

  某一座種滿了蘭花的嫻靜優雅院落,大門被一個藍色書童裝的矮個子小女童從內推開。

  小女童身后,有一個儒衫女子帶著一身沐浴熏香后的香氛,抬腿優雅的邁出門檻,手里抱著一疊整齊紙張,準備離開猗蘭軒。

  “等等我,等等我,先生等等我,先別走,我給你檢查一下。”

  靜姿轉頭瞧見朱幽容要走,趕緊風風火火關上院門,邁開小短腿,追了上去。

  沐浴后經過一番十足努力終于穿進了某件節省布料衣服的儒衫女子面色恰然,此時嫻雅停步,回頭笑語:

  “剛剛出門前不是檢查過了嗎。”

  藍衣小女童搖搖腦袋,又扶了扶帽子,“不行不行,再檢查一下,哼。”

  這位書院內出名的蘭花女先生微微歪著頭,花容無奈。

  “我是應懷瑾邀請,去給率性堂學子們補下課,今日他們考完了這次學館大考的禮儀考核,過幾天就是書藝考核了。”

  靜姿仰著頭,鼓嘴瞇眼的瞅著誠懇的儒衫女子,點了點頭,“唔,我知道啊,你解釋什么?”

  朱幽容:

  儒衫女子突然撲哧輕笑,一手掩嘴,一手忍不住伸出,要去摸摸自家小書童戴帽子的可愛腦袋。

  靜姿十分有經驗的避開。

  “不能再摸頭,先生不能再摸,哼哼,都怪先生,我都比隔壁府那個很弱的小小小狐妖都矮。”

  朱幽容無奈點頭,夾著那疊紙稿,朝左右攤了攤兩手,一副拿小書童沒辦法的嘆氣模樣。

  靜姿這才滿意的檢查起了自家先生。

  她瞧了瞧沒人的周圍,此時黃昏傍晚,猗蘭軒附近幽靜。

  于是藍衣小書童墊起腳,貼近了些自家先生,小手抱著她無贅肉的細韌腰肢,開始若有若無的摸找起某封可能存在的信。

  應該是最近寫就…

  儒衫女子瞧了瞧貼近的小女童,忍不住道:

  “你檢查可以,但別撓先生癢癢呀,哎…”

  靜姿皺了皺鼻子,“哼,我得檢查仔細了,上次你寫完字,匆匆忙忙跑去上課,都忘了束胸,還好我眼尖瞧見,攔住了你,唔…你跑時的那畫面…唔也不知道有多‘嚇人’…”

  某儒衫女子的玉臉忍不住紅了紅,別過臉去,輕啐了口,“臭丫頭,你還提?”

  靜姿得意哼哼兩聲,抬臉瞥了眼頭頂正上方,那隱隱要泰山壓頂,又似是山河表里潼關路的‘鼓鼓繃繃’之處。

  她想了想還是作罷,覺得應該不至于,于是借著出門檢查之名,摸索起了其他地方。

  嗯,靜姿知道,先生喜歡把心愛信物貼身攜帶。

  而且先生寫信也不是一撮而就,而是帶著身邊,有思量靈感時,取出來仔細寫上幾個字,然后翹唇轉筆,再次收起,等待下一次突然來的靈感。

  一封信,她會寫上個不少日子,卻是悠然不急。

  對先生而言,日子似乎就是該這么歲月悠悠的過。

  所以這些日子,十分熟悉朱先生習慣規律的藍衣小書童,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這時,朱幽容看了眼被關上的院門,狀似隨意的問道:“靜姿,你也出門嗎,要去哪?”

  堅持且立志要做先生身邊最后一道堅固防線的藍衣小女童,頭也不抬道:“跟你一起去上課啊。”

  朱幽容忍不住道:“這有什么好跟的,你以前都沒跟過。”

  儒衫女子眨巴眨巴下眼睛。

  藍衣小女童平淡點點頭,“哦,那我今日想跟你一起去了,順便見見魚姐姐。”

  朱幽容頓了會兒,又道:

  “去大離那邊考核的學子們,還沒有回來呢,他們封禪考核應該結束了,要等孟正君帶他…他們回來,人齊了,才繼續接下來的其他課考核。”

  “哦,我知道啊,他嗯他們沒回來,先生,你給我解釋這些干嘛,是想說什么嗎。”

  藍衣小書童仰起臉,大大的眼睛閃爍著十足的疑惑。

  某人嘴里的大胸女先生:“……”

  她噎了會兒,忍不住無奈道:“那你還跟著干嘛,有什么…好防的。”

  靜姿兩手叉著小蠻腰,理直氣壯:“我怕某人心飛走啦,以后連家里聰明乖巧可愛的書童和優秀懂事的魚姐姐都丟下不要了。”

  朱幽容有點頭疼,“哎,你都在說些什么…怎么可能…”

  說著,她卻是偏開了目光。

  靜姿學著魚姐姐,板著小臉,小手往前一伸:

  “快交出來,讓我檢查一下。”

  朱幽容咬著唇,門前的傍晚夕陽下,她一向不涂胭脂的嬌唇紅彤彤的,像可口的紅櫻桃,讓男子看見都會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交出什么,檢查什么?”

  “情…信啊,寫給那個家伙的,別以為我不知道,讓我看看,都寫了些什么,有沒有我不宜看的。”

  你不宜看的…意思是少兒不宜喏?

  儒衫女子無語了半天,才搖搖頭,輕聲細語道:“沒有的,你別瞎說,我是先生,無端給學生寫信干嘛。”

  靜姿長嘆一口氣,感慨道:“嘿呀,你也知道呀,那先生為何要明知故犯?”

  朱幽容看著她,下意思緊了緊懷中紙稿,面色認真道:“我沒有。”

  靜姿悄悄瞥了眼先生懷中壓住了胸脯的那疊稿子,嘴里繼續道:

  “我才不好騙呢,又不是隔壁府那個又弱又笨的小小小狐妖,被某渣男忽悠的團團轉,還給他說話。”

  朱幽容捏了捏她鼻尖,臉色正經的搖搖頭,“靜姿,不準你這么說小小姑娘,也不準你這么比喻。”

  藍衣小女童把儒衫女子捏她鼻子的手一抱,兩手摟住,仰著頭,小臉認真道:

  “說錯了嗎,不就是嗎,先生別以為可以騙過靜姿,她雖然個頭目前不太高,但是聰明著呢,又乖巧又可愛,她要保護先生,防止先生做傻事。”

  朱幽容:

  靜姿小手又開始摸呀摸,找起了可能存在的‘奸情信’。

  儒衫女子欲言又止,瞧了瞧天色,才嘆息道:“別鬧了,沒有你想的那種信的,時間快到了,我得去給率性堂學子補課。”

  藍衣女童小聲嘀咕,“補課不急,讓他們等著唄,臨時抱佛腳有什么用,哼,而且他們巴不得上先生的課,還敢對先生有意見不成…是呀,不是我能想的那種信,比我想的還要肉麻是不是?”

  “你…靜姿你再說!”

  朱幽容卷起手上紙稿,要去敲靜姿腦門。

  小丫頭往后一蹦,并且眼睛一亮,順勢把朱幽容手中的紙稿一奪。

  “嘿嘿,拿來吧你,早就感覺不對勁了,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靜姿興致勃勃的翻開起這份紙稿,似要找出某封少兒不宜的書信。

  “你在找什么,快拿來!這是率性堂學子們的功課作業,你別弄亂了。”

  儒衫女子急著伸手去抓。

  藍衣小女童充分利用了個頭矮的好處,小身板一扭,避開了先生的手。

  靜姿身子背著朱幽容,眼睛亮的和火眼金睛似的,釘在了手中一頁頁紙稿上,她嘴里小聲道:

  “你說我在找什么…先生心虛了吧?前幾日就發現你不對勁了,我在花圃給小姐妹們澆花的時候,遠遠看去,先生伏案寫字總是中途發呆,也不知道是在想誰…”

  “而且先生有時候寫字,寫到一半,還突然停筆,取出些紙來,盯著發呆,一會兒看花,一會兒看云,半天不下筆的,也不知道在干嘛哩~有時候竟然還會獨自一人捂嘴笑,傻傻樂呵…”

  朱幽容:“我…”

  靜姿擺擺手,“我知道我知道,是在給他寫信是吧。”

  “你快還我…”朱幽容一邊想搶回那疊紙稿,一邊解釋道:“我沒有干嘛,我是在改作業啊。還有,我…我沒有傻笑…”

  說到后面那句話,這個儒衫女子聲音小了起來,有點理不直氣不壯的…

  果然,靜姿不吃這套,“好呀,還敢說不是,哼,你也不知道是在想誰,笑的和隔壁笨小小一樣了,越來越花癡了。”

  朱幽容臉頰有點燙,深呼吸一口氣,盡力繃著玉臉,她端容嚴肅道:“我…我沒有。”

  藍衣小女童不吃這套,繼續自顧自道:

  “今日午后,先生在書房也是寫著寫著停下筆,手撐著頭,一會兒看云,一會兒發呆看著桌上的什么東西,哼哼,這就引起了我堅定且敏銳的懷疑…”

  ”等等,你個小丫頭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怎么一直盯著先生我看,還偷偷摸摸的,我…我怎么沒發現你。”

  靜姿癟嘴,“我在窗外花叢,給蘭花小姐妹們澆花啊,你又沒關書房西窗,我哪里偷偷看了?光明正大的,有什么不準我瞅的?”

  朱幽容想了想,嘆息道:“好吧,原來沒瞧見你…太矮了。”

  靜姿:“???”

  她震怒,揮著小拳頭道:

  “臭先生,在一起這么久,你竟然連我都沒看見嗚嗚…不過你沒看見我,我可是盯著你的,后來午后,趁著先生你趴桌子上午休,我悄悄走上去瞧了瞧桌上東西…”

  “你怎么亂看我東西…”朱幽容微微皺眉,忍不住問道:“那你看見了啥?”

  藍衣小女童扶正欲滑下的書童帽,聞言,老氣橫秋的一嘆:

  “哎,啥也沒看見。可惡,沒想到先生防范的如此嚴密。那桌子太小了,先生的…的太大了,趴在上面,紙角都沒露出來,防風真好。”語氣不禁帶著羨慕。

  朱幽容:“???”

  先生與書童二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

  靜姿敏捷的躲過了某位儒衫女子的追殺,小臉得意的繼續翻起了那份不薄的紙稿,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

  她仔細翻完這份似乎是先生偷懶還沒有批改完的作業紙稿后,竟沒有發現與趙戎有關的東西。

  少兒不宜的情書什么的,更是影子也瞧不見一個。

  藍衣女童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看了看被她的胡鬧弄的有些胸口波濤起伏有些生氣了的儒衫女子。

  她忍不住嘟囔道:

  “唔,不可能呀,怎么沒有…先生快說,你是不是藏在了什么更嚴密的地方?”

  小胸脯的藍衣小女童眼睛開始若有若無的朝某處鼓鼓的‘嚴密處’飄去。

  “我藏你個大頭鬼呀!”

  朱幽容氣惱,抄手把靜姿手里紙稿奪了回來,伸出一根細食指,戳了戳著臭丫頭的額頭。

  “唔唔大頭鬼…”藍衣女童捂著戳紅的腦門兒,想了想,不禁贊同點頭,“好像確實藏的下。”

  于是乎,這間幽靜偏僻的院子門前,被耽擱了許久的儒衫女子不再忍了,挽了挽袖子,動手好好教訓了一下藍衣小女童。

  少頃。

  “先生看見你就氣,不準跟來。”

  朱幽容曲起蘭花指,彈了彈靜姿被揍通紅的腦門,丟下一句話,便抱著那疊功課紙稿走了。

  只留下了委屈且疑惑的藍衣小女童,站在門前原地。

  她兩手捂揉著腦門,小短腿靜不下來,在門前空地上原地打轉,繞著圈圈走呀走,同時苦思冥想的嘀咕道:

  “奇怪了,到底有沒有寫信呀,藏在哪了,該不會真在那里吧…呸,壞先生,也學壞了…”

  藍衣小女童臉蛋紅了紅,啐了口。

  朱幽容抱著那疊紙稿朝墨池學館走去。

  她花容嫻靜,腳步輕盈。

  身姿優雅,氣質知性如蘭。

  一時間成為了書院內一條條道路上的焦點,自然而然的成了過往人群的中心。

  學子,士子,書院先生…

  經過其身畔的一個個行人們,精集中,都在恰到好處的在快要路過她之時,笑著轉頭,朝這個安靜抱著疊紙稿走來的儒衫女先生打招呼。

  一路上,朱幽容都是微笑著的應一聲。

  不過,偶爾她也會有不禮貌的分神。

  比如經過一顆秋葉火紅燦爛的楓樹。

  比如南方天際飛來的一群北歸鴻雁。

  再比如路上人群中某道與那人形似的背影。

  她都會偏頭看去,臉色有著略微的失神。

  少頃,儒衫女子兩手抱著那疊紙稿,目光從天際的流云與鴻雁上收回。

  然后緊了緊懷中之物,轉身走入了墨池學館。

  路上,她似是細聲自語了些什么。

  “書信嗎…才不寄給你…你趕緊回來,這么厚一疊功課作業,還要先生我全改完不成?”

  “真是的,我批改了好幾天了,腦殼疼,你走前怎么給他們布置了這么多作業呀…趙子瑜,你以前也是熬著夜,自己堅持全部批改完的嗎…”

  頓了頓。

  “嗯嗯還是子瑜厲害,那就這么說定了,它們交給你了…”

  墨池學館長廊上,儒衫女子點頭的背影遠去,一些余音殘留在空氣中。

  “那么,再不回來的話,我就把這疊作業寄去給你了…”

  那遠去女子的背影,某一刻,似乎輕盈雀躍了起來…

  感謝所有所有所有在看書的書友兄弟!

  咳咳,放假咯,好兄弟們好好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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