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趙芊兒、顧抑武等人而言,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變化,但是確實發生了。
在某人舉杯邀飲之后,周圍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菜太多了,咱們多叫點人下來吃,嗯,我說了我請客,誰也別和我搶。”趙戎認真解釋道。
顧抑武這就忍不了了,拍桌,“子瑜,當然是你請,今夜就屬你最初風頭,還想全部白嫖不成?”
顧抑武和趙戎相處好一段日子了,從他那兒學來了不少新名詞。
其他正義堂學子也紛紛跟上來起哄。
“趙先生也太風流了,說好了不喝花酒的,結果就屬你喝的最多。”
趙戎瞥了眼坐在懷里的蘇青黛和羅袖,她們正聽話的給他夾菜倒酒,自顧自做著事情,像是沒有聽到其他人的打趣。
趙戎沒有解釋,而是佯裝板起了臉,大袖一揮,輕哼一聲:“吳兄和諸位多慮了,在家中,是在下說的算!都得聽在下的,她們這些婦人,還反了天不成?”
有學子玩笑道:
“好啊,趙先生,趙小仙子管不了你,趙大仙子我們看你怕不怕。今日蘇仙子和羅仙子兩位佳人深情難負,趙先生無奈接納咱們當然理解,但是明日回去后,看你怎么向趙大仙子交差,她理不理解是一回事,但是一頓家法估計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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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學子起哄,說是回頭就去向趙大仙子告狀,看看趙先生的錚錚鐵骨有沒有趙大仙子的搓衣板硬。
“哈哈哈哈哈…”
大伙一陣哄樂,大喊不信不信,說什么上回某個同窗也是這么拍胸膛鐵骨錚錚說的,結果大伙去了他家后發現正在跪搓衣板。
趙芊兒心里暗笑了會兒,靈動眸光流轉之間,瞅了眼趙戎腿上乖巧聽話的兩個仙子。
她的視線正常掃過了羅袖,然而在蘇青黛身上卻是停留了會兒,眉頭輕皺。
對于某個‘一家之主’的話語,旁聽的趙芊兒忍不住翻了個可愛的白眼…戎兒哥,你上次和小姐一起困覺還是我幫你的呢,不然都莫得床睡,更別說小姐香閨內的床了,你哪里躺的上去,更更別說夜里還能欺負小姐按…按她腦袋了…要不是芊兒,小姐哪里會松口啊…一家之主就這?哼哼。
不過自家男人在好友面前吹牛打屁,她作為懂事的二娘子肯定是不能拆臺的,甚至還要主動給足他面子應和著,至于回家后到底是怎么樣,那就是另一個劇本了。
“多叫點人?子瑜你是說…”
趙戎笑著點了點頭。
對于這個意料之外闖入戎兒哥懷中的女子,小丫頭似乎是第一次見面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此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細如發的魁梧儒生沒有參與大伙的熱鬧,他悄然瞧了眼三樓某處,小聲道:
趙戎話語頓了頓,左右瞧了兩眼腿上的兩位仙子,突然他身子微微前傾,伸出兩只大手,將她們纖韌的腰肢一攬,這是蘇青黛和羅袖坐進趙戎懷里后,他第一次主動的動作,顯得有些粗魯霸道。
“嚶…”穿黑裙容顏高冷的絕美女子嬌呼一聲。
“都叫下來吃飯,點了這么多菜,咱們怎么吃得下。而且來都來了,就先見一面吧。”
他一嘆,玩笑道:“我一路上當了這么久謎語人,也是等的犯嘀咕了…主要是想先瞧瞧這些人的動作再和你們說,結果…”
二女忍不住瞪大美目,手上的活計微頓,模樣有些小心翼翼的去打量趙戎的表情。
眾人哪里知道趙戎心里的想法,只見他輕攬著兩個仙子,面色平淡,輕笑一聲:
“啊…”一襲白紗裙仙氣十足的絕色少女下意識驚呼。
這套霸道總裁的動作有點羞恥啊,以前看別人這么做還不覺得,實操起來是不是弄痛她們了,要不輕些…趙戎心里輕咳一聲。
不過卻也有些人聽懂了,明白了過來。
比如趙芊兒和顧抑武。
“結果拖這么久,送個禮都彎彎繞繞的這么慢…嗯,不過倒也算是挺有誠意,分量還挺重…都是講究人,那就提前見一見。”
他與顧抑武的這一番話,說的沒頭沒尾,十分奇怪,只聽了一點的學子,都沒有弄清楚趙戎具體在說些什么。
她輕輕瞇眼,小臉上浮現若有所思之色。
原來如此,戎兒哥等的人早就已經來了,那么剛剛這兩位投懷送抱的仙子…
特別是趙戎還惡趣味的吐槽一句‘禮物分量還挺重’,讓前者忍不住白了個眼…臭戎兒哥,重的話,那你別讓她們坐你腿上了唄,怎么感覺你挺受用的?
此時,趙芊兒微恍,轉頭看向三樓。
而這幾天趙戎讓他帶著正義堂學子們在外面玩樂,特別是來星子鎮最大的醉仙樓,顧抑武也能想的到。
是給各方勢力一個接觸的機會,方便他們行動。
顧抑武默默頷首。
他算是有些清楚了,其實之前就已經大致猜到了一些,各方勢力都會來與他們接觸,畢竟封禪一事,對于大離當下的局勢與未來的國運影響深遠,他們這一行學子作用關鍵。
直接去大離寒京,到時候再私下見面不是都一樣嗎?寒京肯定也有不少適合接觸的機會,而且還可以節省時間,眼下卻是在這兒逗留了不少日子了,回頭封禪的時間有些趕了…
這時間浪費的有些不必要。
就像今夜這樣。
只不過對于子瑜為何要選擇繞路來星子小鎮,顧抑武還是有些不解。
魁梧儒生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容貌冷傲的蘇青黛和氣質純凈的羅袖…沒有想到這兩位絕美佳人都是某種程度上的禮物,咳,確實挺重的,只不過這禮物送的…
顧抑武覺得就很有講究,里面有不少耐人尋味的地方,可以說道說道。
不過,顧抑武了解趙戎,相信他肯定有自己的思慮打算。
并且馬上就要見到那些人了,有些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另外…
子瑜是眼下他們團隊之中主持封禪儀式之人,對于大離的各方勢力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而這些人能找對人送禮,代表著大離的各方勢力對他們調查的倒是挺清楚,這是在獨幽城有人?而且調查的到底又有多深?
比如這兩位離女仙子,背后的勢力應該是對應著兩撥人的,眼下這些人就在三樓,呵,不久前在他們玄字號包廂的隔壁,真是燈下黑。
比如為何這些勢力送禮第一個就送給子瑜,還是如此厚禮,嗯,接下來送不送他們暫時不確定,不過,這些勢力確實第一個就送對了人。
比如夢中情人,這位羅袖仙子只是含羞的說了句,沒有具體解釋。
現在想來,顧抑武感覺有些敷衍。
想通了這些,顧抑武大致理解了今夜在一樓大廳發生的這些鬧劇了。
什么夢中情人,什么真命天子…不過這其中又有區別。
顧抑武覺得,這件事情的關鍵,應該是出在那個紫薇閣主陳爾身上,這位離地著名的老神仙,八成是在瞎扯淡,或者說,他給蘇仙子的扶乩占卜,摻雜了私貨進去。
估計連第七境的陰陽家的諸子都推算不出悄然出世的圣人何在,他一個金丹都未到的所謂老神仙可以辦到?
而后面的真命天子,就比較有趣了。
這位高挑、喜歡穿黑裙的蘇仙子理由倒是說的通,她自己也是煞有其事,看子瑜的目光都是目光灼灼。
咳咳,因此所謂的‘圣人氣象’,明顯就是假的。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們這樣的視野閱歷,畢竟大離與獨幽城相比,也就是個小地方。
什么紫薇閣禁術之類的,可能也就是靠些神神秘秘的詞,增加一些可信度罷了。
說不定當時這個紫薇閣主還一臉虛弱的和蘇仙子說,他損耗了多少多少壽元,推算出來了你的如意郎君,請好好珍惜,勿讓老夫一番心血白流…
顧抑武不禁泛嘀咕。
額,該不會她真的堅信子瑜是她的真命天子吧?用子瑜的話說就是,好家伙,這個紫薇閣主坑自己門內的弟子有一手的,而且是連紫薇閣內的天之驕女都給送出來了。
再加上離人又迷信鬼神,離女有扶乩選郎的傳統…
所有說不定還真有被忽悠了的,比如…這位蘇仙子,看她的表情好像是信以為真了。
今夜來到醉仙樓的不明所以的男子們,對于他都是羨慕嫉妒,不敢恨,畢竟圣人氣象啊,那么仙子們倒貼倒也說的通呢。估計也是大多數場上男子酸溜溜的想法。
想通了這些的顧抑武,肯定是不會把真相說出來的,他看了眼趙戎平淡臉色,趙戎正看著樓梯道那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魁梧儒生忍不住瞧了眼趙戎懷里的高冷黑裙美人,微微一嘆,看向趙戎的目光,有些羨慕之意,白撿了一個離地仙子。
而且雖然所謂的圣人氣象很大可能是假的,但是今夜趙戎卻也是出盡了風頭。
就在魁梧儒生感慨之時,趙戎的身后,拿著茶壺的趙芊兒烏溜溜的靈動眸子一轉,朝蘇青黛和羅袖看去。
小丫頭的視野之中,趙戎的那一番奇怪話語說出來之后,羅袖依舊是低眉弄眼,乖乖夾菜的樣子,沒有反應。
顧抑武不禁一嘆,目露敬佩之色。
這些事情,子瑜應該很早就看出來了吧?一直是在以看戲的目光,瞧著今夜發生的一切…
趙芊兒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微微歪頭,覺的蘇青黛的表情十分到位,不似作假。
不過…漂亮女子的話與表情怎么能隨便相信呢,唔,芊兒和小姐除外…小丫頭心里嘀咕了一句。
然而一襲黑裙極襯白膩膚色的蘇青黛,卻是輕輕抬起螓首,如黛的青眉微皺,看著她伺候的真命天子,目露些許疑惑好奇之色。
似乎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
“哦哦。”蘇青黛連忙垂下眼眸,繼續手上的活計。
“向本分的羅仙子學習,多乖。”趙戎微笑。
趙戎目視前方,似乎沒有去看懷中兩位絕色仙子各異的表現,而是輕笑一聲:
“傻愣著干嘛,趕緊給本公子倒酒。”
“聽明白了沒有?蘇仙子?”趙戎輕笑道。
“聽…聽明白了,公子。”蘇青黛睫毛微顫,聲音蚊子似的細語了一聲,垂眸端詳著酒杯。
“……”蘇青黛咬唇,似乎是有些不適應。
畢竟之前哪里有男子敢命令指揮她,那些男子們能于她說一句話、得到蘇青黛一個簡潔回語,都能開心成個傻子,而且有些男子眼睛都不敢與她直視,語氣更別提多小心翼翼了,對于她冰冷的表情揣揣猜測…
瞧見這一幕,后面的趙芊兒,忍不住看了眼戎兒哥。
戎兒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似乎話語與態度越發霸道起來了,漸漸一點也不客氣了起來,開始帶著大男子的壓迫力,直呼與命令蘇青黛、羅秀二女。
語落,她黛眉微皺,似乎是有些憂惱剛剛自己的溫順卑微,對于在趙戎這個真命天子面前,自身地位身段的巨大變化,有些茫然無措。
要托付一生的真命天子若是輕賤于她,她該如何應對?
但是對于她們需要去接近帖服、悉心討好的強勢男子,二女就像被卸去了天然擅長的優勢武器,除了放低身段,放低身段,一直放低身段以外,就不知道如何去應對了,高冷與矜持似乎在戎兒哥面前無用了。
而若是遇到看清她們本質的后者,比如現在的戎兒哥,那么這兩位仙子就更悲催了,像現在這樣被隨意拿捏,被輕易輕賤了,她們也不知所措,說不定還會把溫順討好、低頭服從當作救命稻草,殊不知是飲鴆止渴。
不過,以前在人前高冷矜持的兩位絕美仙子,似乎就是吃這一套,不敢反抗趙戎絲毫,就像溫順的貓咪,對于他的命令話語乖乖服從,對于他的態度不敢質疑,對于他的情緒態度察言觀色。
或者說,對于那些她們看不上眼、主動貼上來的男子,蘇青黛和羅袖很有一套,知道如何應對。
只要有一方強勢突進,那么另一方只要第一次退縮服從,那么必然節節后退,身段被一次次壓低,然后就是強勢者愈來愈強,卑微服從者越來越卑,直到卑無可卑。
其實不只是男子女子間的感情關系,一些其他的關系也可以套用。
后面,還有‘更過分’的等著她們呢。
小丫頭覺得,有時候男子女子之間的地位,高低變化,十分奇妙。
簡單在,整體去看,無外乎一方俯視,一方仰視,高低之差不可挽回,而且愈加明顯。
很顯然,此時的戎兒哥就是屬于俯視的高地位,而蘇青黛、羅袖這兩位被其他離地男子追捧仰慕的仙子屬于仰視戎兒哥的低地位。
既復雜又簡單。
復雜在,兩者的這種狀態中,一次次曲繞的情感轉變,人心變化。
趙芊兒覺得,最最有趣的是蘇青黛,她以前是紫薇閣的天之嬌女,大離山上的冰山美人,追捧仰慕她的一大堆,還不乏其他大離山上的天才,蘇青黛都是看不上眼,高傲冷清。
有些類似于自家小姐,不過肯定是比不上的。
估計就算此刻他再過分些,兩位仙子也會不敢反抗,只會繼續讓位置壓的更低。差距越拉越大。
其實羅袖還好一些,眼下看來,她畢竟本就是清倌人,無依無靠,雖然清高,卻也性子柔順,對于命運隨波逐流。
這地位的落差才是巨大的,也是最有意思的。
她現在是何身份?
然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在大離卻是實打實的云端仙子高冷天驕。
眼下,蘇青黛卻是乖乖坐在了戎兒哥腿上,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
而且眼下來看,他這事情做的讓趙芊兒也忍不住側目。
因為,飛速照成眼前這種局面的,很明顯是占主導地位的戎兒哥。
趙芊兒看了眼前方,蘇青黛正直起纖細腰肢,眼睛微微上翻,角度從下向上,直勾勾的仰視趙戎,霜白的兩手端著酒杯,小心翼翼的給他喂酒…
這一幕沒有讓趙芊兒不舒服,戎兒哥在‘做事’呢,她哪能去打攪,幫忙才差不多。
小丫頭桃花眼彎彎,暗道有趣。
戎兒哥現在哪里是個書呆子,分明是個會玩的…她喜滋滋的想道。
他似乎從一開始就刻意為之,壓制著這兩個貼上來的仙子美人,雖然趙芊兒不知道是為何。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酒壺,淺淺一笑。
趙芊兒眼眸微抬。
眼前這兩位習慣了高姿態、卻身份逆轉了的絕色仙子,她們的倒酒夾菜,可是與她完全不一樣的。
只要不是書呆子就好,貪玩一些有什么大不了?男子要是對于此事沒點兒彎彎繞繞的腸子,沒有個自己的方法,那才是無趣呢,還沒有女子們心思多,怎么能駕馭得住男女關系。
不管是卑微舔狗,還是厭女冷淡,都只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而已。要不得的。
小丫頭盈盈一笑。
這種敏銳最簡單的形容,就是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壞。
趙芊兒對于周遭事物的觀察有一種奇怪的敏銳,人心的把握更是如此,這是從她記事起的苦難環境造就的,一直被動的默默鍛煉這項天賦。
若是沒有這種敏銳,當時小小的芊兒怎么活的到與戎兒哥、小姐柴房相遇呢。
唔,會玩、喜歡玩都可以的,甚至芊兒也能幫你,相信小姐也不會說什么的,不過,戎兒哥,你也要知道對你真正好的人是誰,真正重要的人是誰,真正能陪伴余生一起過日子的人是誰,不能太貪玩。
最重要的是…你一定一定不能玩芊兒和小姐,去玩把你視為太陽般最重要的兩個青梅。
知道她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人是誰;哪些人又是浮云般的過客,不值得浪費絲毫情緒。
趙芊兒微微歪頭,又忍不住伸手去摸趙戎后腦勺了:
其他女子幾乎都是有目的靠近的,然而芊兒和小姐呢?哪里是惦記著戎兒哥的什么東西啊,嗯,他的心除外。她們都恨不得把修為、飛劍等好東西全都裝到戎兒哥身上去了。
小姐的甲等劍都碎了一柄。
除此之外,欺負…唔,是可以的,畢竟都被你這個臭竹馬從小欺負到大了,就當是前世結下的冤家,此生的淚水與疼痛、傷心與憂慮全都是還給你的債…
小丫頭凝視戎兒哥,她明白,若是要論在戎兒哥面前貼的最主動且最死心塌地的是誰,她和小姐絕對是沒跑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就像上一回在青蓮居留宿,被她們無比嫌棄的死皮賴臉的戎兒哥,當時若是突然板起臉來生氣,轉身要走,她與小姐哪里還敢再逆他,不還是得立馬變得百依百順,萬般遷就著戎兒哥,怕喜歡的人不開心。然后,不管是睡那張床,下面有幾雙鞋,夜里能按…按幾個腦袋,不都是他說的算?
再往后,戎兒哥若是繼續如此,那么她們會被壓的死死的,萬事順著他,感情間最主導的地位能被他輕易占據著。若是戎兒哥再狠心些,負心玩弄對他死心塌地的青梅,比如一會兒對她們態度好,一會兒她們態度差,讓她與小姐患得患失,飲鴆止渴…
所以之前的那套道理,在她與小姐身上也同樣適用,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的那種——戎兒哥能輕易的壓伏她們,輕易的將雙方之間感情的地位差,拉的極大極大,占據關系之中最主導的地位。
對于懷著目的貼來、陌生的蘇青黛和羅袖,他還要循循漸進,然而對于芊兒和小姐,哪里需要這么麻煩,一次就夠了。
因為這不是要攜手共度余生、好好過日子的三人之間正常的關系,這是病態的,是建立在一直歇力剝削弱勢的她們身上的。
趙芊兒覺得三人之間的感情,最健康的相處方式應該是:
胡思亂想的趙芊兒,貝齒咬粉唇的力道重了重。
若是這樣,她和小姐內心深處終究是會很失望很傷心的,自艾自怨。
所幸,她與小姐遇到了良人。
眼下,戎兒哥珍惜她們,他對于真正重要的人呵護尊重。
她們滿懷期待的給戎兒哥一顆糖,他嘗過之后,也笑容燦爛的給她們一顆糖,讓她們嘴里心里都是甜滋滋的。相互付出,每一份給予對方的真心,都能獲得鄭重以對的回報。
而不是只貪吃她們貢獻的糖,而不給糖給她們吃。
所以對于現在經常在她與小姐面前吃癟的戎兒哥,小芊兒雖然嘴上說著臭豬蹄子,可是心里卻是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光是看著他睡午覺發呆,都能開心個一中午。
其實,若戎兒哥不是這樣的戎兒哥,她與小姐又如何會一生獨一的傾心于他?
甚至之前尊重的讓小芊兒有些苦惱了,他之前一直躲避她當‘二娘子’的事情,還和小姐說什么讓她自己做主,不用拘泥于陪嫁丫鬟的身份。
當時她只覺得臭戎兒哥就是個書呆子,就不能壞一些,好色一些?直接把娘子的陪嫁丫鬟占為己有嗎…芊兒哪里能走呀,就要纏著你,煩你一輩子,可不能讓小時候受的欺負白費了,特別是數星星做二娘子這件事情,不數完你不準跑…
因為他是戎兒哥呀。
即使對于劍修而言,劍心應當純粹如琉璃,大道逍遙不受束縛,但是她們心甘情愿把他名字刻在琉璃劍心上,讓他的影子倒映整座心湖。
即使成為儒家之妻,禮教拘束極多,但是她們心甘情愿為他去盤發梳妝,恪守婦綱,伺候著他,自屈身位,以他為尊。
趙芊兒低頭,唇角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