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快住手…好吧,你摸可以,但是別捏了,放過本公子的腹肌。
被小芊兒目前犯的趙戎,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把這八塊腹肌練成一塊了,返璞歸真。
不多時,摸索著新事物的小芊兒,突然表情有些害羞,語氣扭捏道:“戎兒哥,你…你別動呀。我差點都揉錯地方了。”
正幅度很小的扭來扭去的趙戎,頓時面無表情。
不動就得被你這搗亂的小手,揉的破了防了。
還有,本公子是左右方向扭的,你都朝下面揉去了,這個方向揉錯了地方,還怪我?
見趙戎不說話,趙芊兒眨巴了下眼,大大的桃花眼向上翻,視線從下而上,瞅了下他。
小丫頭忽然聲音弱弱道:“你,你生氣啦?”
趙戎看著她,不說話。
小丫頭和他對視了會兒,嗖的一下,收回了搗蛋的左手,兩只小手飛快的給趙戎整理齊了衣領,然后她趕緊縮回,兩手背在了身后。
趙芊兒兩只小手在腰后絞在了一起,她又垂目,咬唇,犯錯誤似的小模樣 趙戎見狀,想了想。
他安靜了會兒,語氣緩和了一些,輕聲問道:“小芊兒,你…喜歡腹肌?”
趙芊兒抬起腦袋飛快的看了眼他,又繼續埋首,小聲道:“唔,應該是喜歡的,只是以前不知道喜歡,剛剛碰…碰了下,就喜歡了。”
她耳根處泛起一片紅暈,像此時路旁的楓林中最戀秋的那一片燦爛紅葉。
以前不知道喜不喜歡,現在一碰就喜歡了?
請問我這是‘薛頂鵝’的腹肌嗎…
趙戎起初有些疑惑,準備開口,只是下一秒,他眼皮一抬,閉嘴不說話了。
懂了。
只是不知道如何接話。
趙戎目光偏向一旁,眼睛靜靜的看著一旁的楓林,不說話。
小丫頭埋首瞅著腳尖,耳根子通紅,兩只小手此刻正揪著兩側的衣角,也不說話。
空氣安靜了片刻。
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哪怕是傻子,也大概知道了兩人之間有點不對勁。
顧抑武更是捂嘴輕咳一聲,非禮勿視的轉過了身子,云娘緊隨其后。
一陣秋風拂起,零零碎碎的楓葉從猶如雕像的趙戎和趙芊兒的鬢發旁飛過。
空地之上,只有楓林的莎莎響,與龍駒的響鼻聲。
趙芊兒如大理石雕般凝固的身子,驟動,扭頭就跑,丟下一句結結巴巴的話在風里。
“我我…我去給你取水喝。”
“等等。”趙戎猛抬頭,動如脫兔似的前踏一步,伸手拉住了這只欲逃的小鹿。
小丫頭顧不上被他抓疼的皓腕,小腦袋一甩回過頭,看著趙戎。
她秀發飄揚,桃花眼睜的大大的,眸子正溢出明亮的光彩,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趙芊兒舍不得眨一下眼,生怕沒瞧清楚戎兒哥臉上的細微表情,怕恍神的功夫,錯過了期待了很久的話,他的話。
趙戎凝視了她會兒,迎著身前期待的眼神,認真道:“現在喜歡了,那就,那就以后再試試。”
趙芊兒桃花眼頓時彎成了月牙,小手反握著趙戎抓她手腕的手,擺了擺他的大手,小聲道:“真,真的?”
趙戎抿嘴點了點頭,只是沒有給小丫頭興奮的時間,他立馬表情一變,露出笑顏,請求道:“咳,渴了渴了,皮丫頭,給姑爺去打水。”
“哦哦。”
小丫頭的聲音又甜又脆。
趙芊兒眉歡眼笑,嬌小苗條的她,身子一蹦,急忙跑去給戎兒哥取水喝了。
趙戎看著她歡喜離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氣。
又要把握尺度,又不能傷到了小姑娘的心。
小芊兒剛剛都把話說到那地步,他也只能前進一小步了。
趙戎旋即抬手想整理下衣領,動作一頓,剛剛小芊兒已經整理好了,此時衣領上還有她身上的香味呢。
唉,人都被她折騰的犯糊涂了。
趙戎轉而拍了拍袖子,轉頭看了看四周。
眾人紛紛回頭。
只見前一秒還安靜無聲的空地上,被他目光掃過后,頓時響起了各種各樣的熱鬧聲音。
趙戎搖了搖頭,朝一直等候的顧抑武走去。
趙戎瞇眼道:“走,咱們去那邊聊。”
顧抑武點頭,給了表情小心翼翼的云娘一個眼神,后者連忙跟上。
三人去往了一旁的楓林中…
某棵楓樹下,趙戎最先問云娘的,是關于大離皇帝的事情。
這也是他這幾天以來,最為好奇的事情。
封禪之禮,是古已有之的禮儀。
在世俗王朝的政治制度中,封禪可說是最盛大,但也爭議最多的一項典禮。
古往今來,它都是山下王朝的帝王眼里,神乎其事、無比隆重的盛典。
在山下百姓的心中,更是如此,神圣而宏大。
在天下九洲,敢去儒家書院請儒生下山主持封禪的帝王。
要不是統一并建立了大型王朝的開國皇帝,豐功偉業,王朝新立,氣象萬千。
要不是中興之主,有兼并諸國,開疆擴土之功,王朝國勢蒸蒸日上,氣吞萬里如虎。
要不是在王朝國運日下,風雨飄搖垂危之際,挽大廈于將傾的新帝明君,守住了祖宗基業,重新給王朝國運添了一把柴禾。
等等。
這些有赫赫功績的山下帝王,御統下的王朝稱霸周遭十數國范圍,無人敢拂其纓。
甚至連一些勢力不小的山上仙家,都不愿招惹這種山下皇室。
所以,也只有符合這些要求的山下“千古明君”,書院才會點頭,派出儒生去為其主持封禪之禮。
這象征著帝王受王命于天,也借此向天告太平,對佑護之功表示答謝,同時報告帝王的顯赫政績。
而作為帝王,最在意的,其實是封禪所帶來的滔天的政治資本與民心,讓帝位統治與皇室權利堅固無比。
甚至若是撞到了千載難尋的大運,能在封禪之禮上得到的祥瑞祝福。
那么如此帝王,能讓望闕半洲之人側目。
不論山上山下。
也因此,書院默許封禪的這個現任大離皇帝,究竟是怎樣一位君王,讓趙戎饒有興趣。
于是,便也笑著第一個問了云娘。
他安靜的聽了一會兒,只是讓趙戎萬萬沒想到的是……
他是要去為一個十歲不到的孩童封禪。
還是一個孤兒。
嗯,確切的說…
是孤兒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