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宛如海浪的撞擊,豫州鼎中發出九鼎傾斜山河地脈氣息的聲音。
當封禪慢慢恢復正常之后,豫州鼎的機緣就是眾人所想要的。
只要秦皇做一定程度的調節,這尊鼎會給眾人帶來無上的裨益。
這是一個拿捏在手心的把柄。
但秦皇沒想到槍頭掉轉得如此快。
他還來不及動用這個把柄,李鴻儒的登門討公道將他的拿捏破壞得干干凈凈。
他開口提了一句,就不得不將玉璽藏著的一些用處說了出來。
甚至于秦皇還對豫州鼎做了相應的調節。
“就是這樣了!”
秦皇指了指在豫州鼎旁做實驗的公孫舉。
公孫舉此時由淺入深步步適應豫州鼎,又承受著沖擊步步引導定向。
倘若欠缺一點,
秦皇就能讓封禪之力的沖擊更大一點。
這不需要眾人去適應治皇封禪時的波動,而是各自都擁有各自的狀態。
一尊可控的豫州鼎顯然會帶來更高的裨益。
但想獲得這種裨益顯然離不開秦皇的調整。
這是一柄雙刃劍。
若秦皇帶著惡意,眾人的性命也同樣拿捏著秦皇手中。
“還有呢?”
“什么還有!”
“開打吧,你這個包藏禍心的老東西!”
“接下來,我與你透露一點個人的小隱私!”
雞飛狗跳后,秦皇又抖了一層關于玉璽的隱私。
作為他手中皇權的象征,帝王劍代表殺伐,玉璽則代表掌控。
貫通九鼎,
鎮壓,強化威懾,降低元神壓制效果,恢復身體損耗。
諸多的功能齊齊集合于一體。
這其中有金蓮的部分能力,也具備與金蓮完全不同的能力。
不提諸多輔助能耐,貫通九鼎這一條就注定了秦皇玉璽的無可取代性。
“我又不會拿玉璽砸你,你非要將我底牌完全問清楚做什么?”
秦皇不滿。
習慣了久居高位,也習慣了布置后手,他對這種坦誠布公的行為只覺仿若審判,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舒坦。
“藏藏掖掖的都不好東西,你看我藏掖了沒”李鴻儒攤手道:“我身上連寶劍都沒佩戴,我就是這么大方給你看!”
他不要面皮的模樣讓秦皇呸了一口。
但李鴻儒的長劍被仙庭人奪了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擅劍者沒有了劍,這與他龍游淺灘沒區別,
會大幅度削減戰斗力。
“沒劍你還帶劍鞘呢”秦皇哼聲道。
“這不叫劍鞘,這是我們從如來佛祖那兒搶來的金蓮,
小東西,
給你家嬴大爺變一個!”
李鴻儒伸手扯出,五彩蓮頓時在他手中吞吞吐吐不斷。
自從秦皇交了底,他的稱呼迅速從老東西變成了嬴大爺。
這種轉變讓秦皇都忍不住暗罵了好幾句。
“好寶貝!”
秦皇注目數次,
不免深吁了一口氣,只覺李鴻儒藏身的法寶能耐不小。
“這寶貝不稀奇,我有一朵,老母有一朵,哪吒有兩朵,武皇后有一朵,濕婆有一朵,他還有朵啃爛的!”
李鴻儒隨口提了幾個人名,而后又在那兒介紹寶物的功效。
他的坦誠布公讓秦皇的顏面好了一些。
“你這朵五彩蓮似乎是天地間的異種,這些東西都不是什么良善之物,謹慎使用吧!”
他注目了數次,才提了一個較為友善的建議。
這倒是讓李鴻儒多了點好感。
“這是什么?”
“你居然能感知到這東西?”
秦皇銳利的雙眼掃視過李鴻儒身體。
也指出了一些特殊之物。
李鴻儒撥了撥系在天衣上的貨幣型玉石。
他伸手抓起玉石,又有唐皇的凝神注目。
“這是我弄碎不化骨妖的腦袋弄到手的,當時感覺有些神異,但轉眼后就幾乎忘記了這塊玉”李鴻儒道。
“你忘卻它很正常”秦皇道:“因為這塊玉有相關的銘文。”
“世上還有這種銘文?拿來做什么用的?”
“隱藏,協助人隱藏,避免注目!”
秦皇尋思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中想起這么一號東西。
不提這種寶玉隱藏的其他能耐,
單憑這種隱藏和隱匿的能力,秦皇覺得李鴻儒亂搞瞎搞再多,
也很難有人將目光放在李鴻儒身上。
“這種東西有個名諱,似乎叫通靈寶玉”秦皇不確定道:“但隱藏能耐好像只是它的基本能力。”
“聽上去似乎和菩薩往昔說的造化玉一樣!”
敖孌注目著李鴻儒手中的玉。
她目光與秦皇別無區別,雙目死死盯著玉石。
這不是她想搶奪李鴻儒手中的寶玉,而是敖孌覺得若不盯緊一點,她覺得自己必然會忽視過去。
在眾人之中,此時就有莫名其妙的王福疇等人,只覺秦皇和李鴻儒在討論一件并不存在的皇帝新衣。
誰拿了這種寶玉,誰就會變成小透明,難于被人盯著。
這是敖孌往昔念念不忘想取得之物,敖孌沒想到會出現在李鴻儒的手中。
若非李鴻儒實力太強盛,換成一個普通人攜帶這種寶玉,那個普通人會瞬間成為小透明,變成完全被人忽視的那種人。
“你們那個年代似乎喜歡玩玉,你也弄不明白嗎?”李鴻儒可惜道。
“你得找呂不韋,他在這方面精通極多!”
“算了,我不想去找他!”
李鴻儒將玉石系了回去。
“我總感覺你身上似乎還有其他重寶!”
隨著李鴻儒系回玉石,秦皇目光不免也有些飄忽,只覺腦海中關于這枚通靈寶玉的記憶似乎要抹去。
他掙扎了數秒,隨后也不強行挽留這種記憶,只是在嘴里喃喃念了一句。
但李鴻儒攤上這種寶,很容易讓人忽視一些什么,讓人放下心中的戒備。
秦皇腦海中的一些念頭放下,他掃過李鴻儒身體時,不免也在最后指了指。
“那里面藏著的是什么?”
“這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不化骨妖!”
李鴻儒伸手一扯,金圣骨被他從袖兜中拉扯了出來。
自從被他敲碎了做法的腦袋,莽就陷入了沉寂,不再復一言,仿若死了一般。
李鴻儒將這具金圣骨拉離了句驪國,但他還沒來得及處置,預備封禪之后給李淳風等人瞅瞅。
“似乎…”
秦皇看了金圣骨很久。
“看上去有點像蛇妖骨”秦皇皺眉道:“這東西較為難纏,你可以將這種不化骨關押在靈氣全無之地,等到破它不化的法門,它就真正成為一堆枯骨了!”
“呸!”
秦皇的話讓仿若踩到了蛇尾,金圣骨抖出一絲法力的波動作為了回應。
“連頭都沒有的蠢東西,難道你還想在我底下作祟”秦皇皺眉道:“若我能執劍,定然一劍破你不化的底氣,讓你癱瘓一輩子!”
“他已經癱瘓了!”
李鴻儒隨手拉了拉金圣骨。
在他的巨力下,這尊金圣骨或拉長,或壓短,又或產生裂縫。
但諸多狀態中唯獨沒有掙扎。
“那他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秦皇觀測了一會兒。
確定金圣骨只剩下一些簡單交流的能力,他不免也有些噓唏,只覺東土這些帝王往昔沒少在對方身上做實驗。
那手段狠辣的帝王甚至切斷了金圣骨的腦袋,導致對方神智難言正常。
攤上這種已經削弱了智力又曾占據高位的存在,秦皇不免動用手段旁敲側問了數句。
這讓他的臉色迅速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