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桃子以往有個醉桃的名聲,往昔是西昆侖拿來行巫術害人的,但聽說西王母煉制不死藥發生了一些意外,讓一株桃樹出現了異常…”
荊州城李家府邸中,敖孌吐聲著自己的見識。
這是龜蛇二將都不曾聽說的內容。
這與敖孌作為長生藥的材料相關。
也讓敖孌了解極多的內容。
譬如諸多人趨之若鶩的仙桃的來源。
這是不死藥的弱化版。
服用成熟的仙桃后可讓肉身和元神之軀在近三十年中不老不死。
對正常人而言,一顆仙桃下肚想要再服用是一樁難事。
這不僅僅是仙桃醉人,還有身體支撐的能耐。
諸多仙人一次只能服用一顆仙桃。
想等到再一次服用仙桃,則需要等待三十年的延壽藥效過去,才能進一步服用。
“說的沒錯,咱們只能吃一枚!”
龜靈將連連點頭。
他捧著李鴻儒送予的桃子,又看了看啃桃的李鴻儒。
相較于他們抵抗著醉意啃桃,李鴻儒吃的似乎有些多。
如果沒計算錯數量,李鴻儒此時已經服用了三枚仙桃。
這有點不合常理。
龜靈將悶悶點贊著敖孌的見識,又看著李鴻儒在那兒取第四枚。
“李哥,你這是將蟠桃園薅光了嗎?”蛇靈將小心翼翼問道。
大仙們在蟠桃宴也只能吃一枚桃子,李鴻儒這是拿個沒完沒了。
李鴻儒攜帶私貨下界的數量有點多,蛇靈將只覺口中的仙桃火熱了起來。
“桃園里果子不算多,我多多少少還留了幾個吧”李鴻儒回道:“還有一堆青色的小果子又苦又澀,我都留在樹上了,你們瞅瞅這種青色小果,咬一口下去我牙齒都不想要了!”
“呵…”
聽著李鴻儒的回復,蛇靈將心中一涼,看著李鴻儒連最小的青桃都摘了,他只覺腦海中醉人的涼氣大盛。
他低低尷尬笑上一聲。
上一個這么干偷摸勾當的猴子被關了幾百年,蛇靈將只覺自家的帝君也差不多。
這是將仙庭諸多大仙延壽的路給斷了,不需要西王母宮開口,大伙兒就會各出各力,一如往昔逮捕那偷吃的猴子一樣。
“大事了!”
他腦海中盤旋著念頭,嘴巴想對著李鴻儒說一些什么,但仙桃的醉意傳來,蛇靈將也沒忍住。
他身體緩緩匍匐而下,化成一條帶角的半丈長青蛇匍匐在書桌下。
又有龜靈將也沒熬住顯了圓形,龜殼一翻后四腳朝天在那兒昏睡。
“李兄,你吃的桃子似乎超出常人服用的數量了”敖孌微瞇著眼睛道:“這種仙桃服用要適量,我聽說吃多了會死人!”
“我應該死不了!”
李鴻儒擺擺手。
除了可能的延壽,他對身體的感知并沒有龜蛇二將等人強。
而且李鴻儒不是第一次服用仙桃。
在十余年前,他就服用過一次仙桃,醉過一段時間。
什么三十年的藥抗,什么各種亂七八糟的規矩,李鴻儒覺得那都不算事。
這些規矩有部分真實,但也是西王母制定出來制約眾仙的,只有西王母和二郎真君等極少數的人知曉真實。
只要不醉,他就能服用。
當然,啃仙桃醉了后也沒法再服用。
譬如王福疇就只啃了半顆。
李鴻儒也不欲給王福疇將另外半顆強塞下肚,免得將腸胃都融了。
他嘴里不時咯吱嚼動,感觸著太吾中不斷增長的藥材和木材。
青白紅三色仙桃混合進食,李鴻儒只覺一身的法力和氣血在不斷回歸,又有妖元丹妖力大盛,不斷在恢復增長。
再如何說,李鴻儒連續飛縱了數天數夜,而其中也不乏爭斗與對弈,鐵打的人也熬不住。
他身體不斷恢復,又有妖力催動下對仙桃的煉化。
20藥材5木材10藥材 數字不斷升起,李鴻儒也看到了自己慢慢鼓起的腹肚。
身邊的敖孌一顆仙桃啃完,也沒能熬住醉意,找了一處廂房躺了下去。
感觸著自己頭腦的昏昏醉意,李鴻儒開始去肉取核。
即便有太吾撐著,又搭配青桃和白桃,近八顆成熟仙桃下肚,李鴻儒同樣沒熬住。
他嘴里剝著桃核,果肉則是只能舍棄。
這多多少少屬于暴殄天物。
即便李鴻儒不免也覺察有幾分可惜。
“可惜只增長了一千一百六十點木材,以后說不得還要打亂星海那邊的主意!”
難于不斷進食的桃肉,又有齊齊吞服的桃核。
李鴻儒完成了第一次吞服仙桃時的妄念。
八百六十點藥材,一千一百六十 點木材。
這就是他如今能一次性吞服仙桃的極限。
湊上云錦提供的布帛,這能讓他提升九級練功房,也能繼續推動佛堂和演武堂向上,讓太吾建筑有一次較為均衡的級別提升。
李鴻儒對當前的收獲極為滿意。
雖然依舊有欠缺,但他心中大定,只覺自己底氣越來越強,不再像往昔那樣毫無底氣可言。
若他能像二郎真君那般成就八九玄功,他的生存能耐必然將進入到某個極致。
甚至于他還具備一氣化三清,在強化自己戰斗力時無疑也強化了生存能耐。
“就是可惜這堆沒法用的果肉了!”
李鴻儒吐聲。
他頭腦一時也昏昏醉醉,難于再清醒,直接涉了王福疇等人的后塵。
“在外探尋數月,還不如回來撿點殘羹冷炙!”
李鴻儒醉得最慢,但清醒卻是最快。
只是再度蘇醒,他就迎來了陶依然幽怨的小目光。
“嫂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個時辰前!”
陶依然晃了晃手中的葫蘆,又使勁搖晃了一番。
她吐聲回應,又指了指手中的葫蘆。
“敖孌說這葫蘆是個寶貝粗胚,我就從貴子和莽子那兒要了過來,去長安城找劉彥珺會了面,又找了幾個寶匠,拿這葫蘆做了一些用!”
“這葫蘆有用?”李鴻儒奇道。
“能釀酒,釀很多很多的酒,就是倒一碗水進去也能帶上酒味!”
陶依然晃動著葫蘆。
她手中還夾著一塊色澤漸漸發白的果肉,口中有止不住的可惜。
到了陶依然這種水準,她哪能辨識不出好寶貝。
但她不曾見過這種鋪張浪費的場面。
這是天材地寶隨意擱在桌上任由過期。
除了種子核心被挖走,諸多堪稱天材地寶的果肉仿若不要錢一般堆積。
這是一場極為奢侈的浪費。
偏偏眾人吃了個久睡不醒。
“原來是個酒葫蘆!”
李鴻儒聽得大失所望。
老君撈的葫蘆封鎖了陰陽二氣,能融人血肉。
陸壓道君的葫蘆能煉巫術飛刀,人人避諱鋒芒。
到他這兒,就撿了個酒葫蘆。
李鴻儒只覺人和人命運的差別太大了。
他不是酒鬼,不需要什么酒葫蘆。
“這葫蘆融什么化什么,又有幾分獨特的酒水味道,你嘗嘗這葫蘆中的酒!”
陶依然晃動著小葫蘆。
等她再倒時,這枚葫蘆中宛如琥珀的液體流出,流漿一般的色彩夾雜著醉人的酒氣。
這讓李鴻儒深深呼吸了一口,只覺有了一分醉意。
“我剛從醉中清醒過來,現在不想喝酒!”
李鴻儒擺擺手,這讓陶依然端起了盛酒的茶杯。
她在可惜與期盼的復雜神色中一抿而下。
“真好喝!”
陶依然吐了一聲,隨即臉色一陣熏紅色彩彌漫而過,身體直勾勾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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