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看不見我》
李鴻儒對隱身術非常有興趣,只是長孫無忌這冊典籍名字過于直白了一些,遠沒有隱身術這種簡單的名字來得靠譜。
他伸手施法,衍生的法力一點之下,他的手已經呈現出透明化,又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是一種頗有意思的術法。
甚至于這種術法并不畏懼白天的環境,可以做到白日下對身體的遮擋隱形。
這道術法的原理是靠著元神威能凝聚一道遮蓋身體的膜,將原來的身體完美遮蓋。
大概是因為個人穿著不同,又有衣服和肉身貼合的程度有著不同,長孫無忌這冊典籍中只是提及了遮掩身體。
若是修行到術法的最高水準,拿來遮掩全身并不在話下。
只是再度施法,李鴻儒身上的衣服也有著齊齊褪去的隱形。
“想隱什么就隱藏什么,這術法倒是很妙!”
這是一冊有能力入藏書秘閣的秘典。
作為初創的典籍,若沒有人可以重復修行,又或者進行足夠的展示,又或缺陷較大,長孫無忌這冊典籍難入藏書秘閣。
如李鴻儒和顏師古的《南明離火》也硬生生演示了數次,又不乏人參與評價,才最終落到了高級待遇。
“還好褚大人提醒,不然就將這冊沒緣分的秘典錯了過去!”
李鴻儒也幸得和褚遂良探討探討,這才花了一周時間將這冊典籍學習完畢。
他只覺掌握了一道極為不錯的能耐。
隱身術對他有一定的作用,而結合了收斂與融合自然氣息的《抱樸子》等典籍,這能更高一籌推動術法的威能。
雖然沒法隱身到大修煉者身邊玩偷襲,但這門術法無疑有著足夠強的遮蔽作用。
大抵相隔的距離稍微遠一些,便是對方瞪眼看著他都難看到真身。
隱身、飛縱、五行遁術,這些能耐各有千秋,但總的來說,諸多能力不乏多用于弱勢時逃脫戰斗。
李鴻儒覺得自己在楊素‘打不過還要能跑掉’的基礎上更進了一層。
除了缺乏合適的水遁術,李鴻儒對逃命手段的能力掌控非常齊全。
“恰巧我現在弱了一些!”
實力雖然不斷向上,但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東市的少年,所面臨的對手也并非軍團中的精兵。
大抵不斷向上,他必然也不可避免會觸及到其他人的利益。
蛋糕就這么大,但凡他想分一份,少不得需要一些手段。
李鴻儒覺得一份逃生的手段足夠讓他活得長久一些。
他伸手一點,身體和衣服上的隱形能力齊齊消退。
待得李鴻儒頗有興趣看了一遍其他書目,覺察出沒什么練氣力的上等典籍,又缺乏借物顯形能耐的典籍,他才搖頭晃腦而去。
“大人慢走!”
身后恭送的聲音傳來,這讓李鴻儒心中恍然。
從最先恭恭敬敬入藏書閣,待得后來較為平等入藏書閣,而到了如今,他已經是有著較為自由的出入,甚至不乏他人的恭送。
若非心思透徹,他甚至難于察覺這種變化,只會覺得理所當然。
“姜大人無須如此客氣!”
李鴻儒回頭應下,待得稍做行禮,他才踏步出了皇宮。
“難得他還能沉下心到藏書閣學習數天!”
太極殿中,新皇拿著一面銅鏡。
銅鏡中,李鴻儒躬身行禮告退和聲音有著齊齊的傳來。
“陛下,王大人學了什么?”
玉佛珠中,好奇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那是舅舅著的《誰也看不見我》,修行大成可隱形,天下哪兒都能去得!”
“那長孫大人豈不是可以四處隨意行動,進入皇宮仿若無物?”
“這雖是舅舅自己著書,但他自己也沒修到設想的水準,需要借助一件寶衣才能隱藏,但凡缺了寶衣,他隱身就做不得數了,而且舅舅從未有過不稟報就直接通達皇宮之舉。”
“那王大人有沒有修成?”
“我只是見他在那兒坐了七天,也不曾見得他施法與嘗試,想來還需要多多練習一番吧!”
帝王能掌控皇宮中每一處,但他也沒閑到時時刻刻盯著人。
大抵是哪兒有關注的發聲,他才動用寶鏡查看一番。
這也見到了李鴻儒從藏書閣中告退的身影。
“先皇的祭日快到了,皇上一定要來將我接回去!”
“好!”
新皇點頭。
他只是尋思到如來法旨上的那份名單,又有大致對應的人名,心中就有著不寒而栗。
那是近乎涉及了李唐皇室的名單。
李道宗、李元景、李承乾、李泰、李恪等人在列,他也不例外,同樣在名單上。
太極殿中,他是第一個拍胸確保自己不曾頭疼的人。
“誰能確保自己這輩子不會頭疼!”
他此前不曾頭疼,但新皇沒法保證自己以后不頭疼。
不提是否被仙庭人下凡占據,頭疼必然會引發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等人的擔憂與懷疑。
作為元老,這些人掌控的權利極高,除了輔助,這些人也不乏罷免的能耐。
“若朕是下凡者,為何我會這般蠢,修行會這么慢!”
手中有權而無實,難握鎮國重器。
對上位不到一年的新皇而言,他不僅僅要考慮如何拿捏與臣子相處的尺度,還有權利,甚至于是真正保護自己的實力。
“你不會在感業寺養老終生,必然會出來輔助朕!”
玉佛珠已經中斷了聯系,但新皇依舊有著低聲的喃喃。
他重修文氣元神的速度已經不算慢,但新皇依舊覺察出自己有著遠遠的不足。
這與他所需求有著較大的差距,也與他所面對的存在相差太遠。
他不是什么天縱奇才。
唐皇死時,大唐的氣運也被零散分割,讓他享用的氣運并非濃郁到極點,也并非呈現出頂級修煉的天資。
他心中不乏感覺大唐一朝兩都下的氣運缺失,但又難于知曉如何彌補這種缺失。
新皇最終將目光臨時放向了其他人。
但凡渡過前十年,讓他邁入年輕力壯的三十歲,新皇覺得自己那時定然已經穩了根基,再難有任何動搖,也不再需要借人恩惠。
“若朕真在那份名單中,到那時又如何是好?”
一切的安排在冒險中又帶著穩妥。
但新皇也怕自己屬于前人種樹后人乘涼,將之便宜到了別人。
“難道這世上就沒什么能抗衡你們投胎奪取意識的手段不成?”
他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能入仙庭成為頂級大修煉者,這些人的資質都是超凡一等。
想到自己的頑愚,新皇覺得倘若面對,他必然是被消滅替換的一方。
作為皇室成員,他很清楚往昔那些失敗者的下場。
“我不會是失敗者!”
“父皇說過,氣運不足就兵伐四方!”
“只要不到窮兵黷武的地步,我必然能借助氣運之力推動向上!”
“即便我坐于皇宮中,定然也會有源源不斷適合我修煉之物送上來。”
“帝王的修煉!”
“就是如此!”
“朕甚至于能借氣運之力找到磨滅你們的方式!”
端坐于皇宮中,帝王們可以擁有天下最好的外在修煉條件。
這就是頂級氣運帶來的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