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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敖孌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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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

  遠遠之處,李鴻儒一騎絕塵遠去。

  上官福陽微微愣了愣。

  “只要他不插手,老羆能頂住陶依然,我快速擊潰公孫舉并無什么問題,金多多勾引那個公孫韻下水,也能壓住對方,剩下數人不足為患,小破孩能不能趕回來都無憂!”

  他來回尋思,只覺對弈難于出現問題,而且他還有二龍出水陣的陣法力量相助。

  仙庭、真武宮、大唐朝廷之間存在著潛規則。

  大唐朝廷并不會占據秘境,四大天門所在的秘境之主管控著東土境內諸多地仙界秘境,仙庭則占據了高空之上。

  三方有著相互的糾纏。

  排除掉大唐朝廷冒然的插手,又排除掉大唐江湖勢力,再排除掉外來者搶奪東土境內秘境,上官福陽覺得難有其他意外可言。

  甚至于他還有真武宮秘境的關系,真武宮主對他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何況我只是借秘境種藥,并沒有入住其中,應該不算犯忌諱!”

  諸多關聯思索清楚,上官福陽深深吁出一口氣。

  “待我真龍之血被那株藥污穢,就再也沒有人會打我的主意了!”

  他抬起自己的雙手。

  略顯出粗糙的大手開始變得慢慢細膩起來,臉上的中年男子容貌亦是有著緩緩消退。

  如果可以選擇,她希望自己普普通通。

  沒人希望自己是一株行走的大藥。

  相較于各類妖花,人參、黃精、何首烏等物成妖后會被無數人惦記。

  她也是如此。

  返祖的真龍血脈給她帶來了強橫的實力,也讓她陷入了必然隕落的局面中。

  對大唐朝廷而言的龐然大物,對四海龍宮同樣如此。

  任何龍王在面對仙庭時都只能低下往昔高貴的頭顱。

  在仙庭中,她并不只是像老羆一樣去需要防備某一位大修煉者,而是要面對其中的利益集體。

  誰能從老君和西王母煉制的丹藥中受益,她就需要面對這些人。

  “二哥死在雷劫下,三哥也沒能逃出去!”

  數十年過去,西海龍宮諸多妖物都已經忘卻了曾經妖孽的二太子和三太子,甚至忘卻了她這位四公主。

  宛如墜落深水中的一塊石頭,西海龍宮的兩位太子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下去。

  除了西海龍王敖閏追尋蹤跡,沒有人關心生死。

  不需要做過多想象,她很清楚自己死亡時的情形。

  沒有人會關心她的生死。

  她活著只是珞珈山的一份子,待得她死亡時,也只是珞珈山有頭龍妖死了。

  “我敖孌不該是這種命!”

  處于泥潭中時,敖孌只想著掙脫出去。

  她不乏參考三太子走的路,但她發覺那條路同樣不通。

  三太子只是成就八部天龍廣力菩薩,遠遠不足以讓佛教庇護,而她作為觀自在菩薩的侍女,更是難言什么地位。

  甚至于觀自在菩薩這種級別都難于讓佛教傾力保護。

  若想佛教抗衡仙庭的沉重,那至少需要在佛教中具備第一階梯的實力,真正具備抱團的本事。

  那是讓她絕望的實力。

  不入九品,她的實力難于向上。

  入了九品,她就是頂級的大藥,或許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某種借口收割走。

  向前走必然死,她只能死死撐在八品階段。

  或待得其他龍類覺醒祖脈之血被仙庭拿去煉藥,趁著仙庭少有額外需求時冒險沖擊,直到自己具備魚死網破的實力。

  或讓自己血脈變換,剔除掉血肉中血脈。

  又或,將自己徹底污染。

  沒人會需求到一株擁有巨大毒性的大藥。

  但凡身體成為毒身,敖孌覺得自己不可能成為仙庭丹爐中所需。

  甚至于她不乏提前準備各類相應的能耐,譬如李鴻儒提及的《三尸毒掌》等物,做好了轉修的準備。

  一切只要待到大藥成熟之后。

  撐過大藥毒性侵襲活下來,她就是一條自由的龍。

  “到時候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想在哪兒看日出就在哪兒看日出,我想在哪兒看日落就在哪兒看日落,我能買一百串糖葫蘆,想舔多長時間就舔多長時間…”

  在那時,她不需要像現在這般頭上架著一把刀,難于放肆和放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思索到擁有自由身后的生活,敖孌只覺那才是輕松的生活。

  “自己玩兒去吧!”

  她抽了乘騎的劣馬一鞭,見得這匹馬驚慌奔遠,身體隨即卷起了烏云。

  敖孌難于確定觀自在菩薩什么時候回歸珞珈山,但桃花源秘境開啟的時間不遠了。

  年尾在即,剩下的時日不過數月。

  “也不知公孫舉等人去了哪兒,若是能暗中放倒兩個就好了!”

  有陶依然在,敖孌不敢放肆針對。

  但公孫舉的行蹤又極為詭異,難于捕捉到行蹤。

  她看了看荊州城方向,又注目放向洛陽城,最終奔行探向了洛陽城。

  一眾人分了數路。

  李鴻儒的目的地很明顯是回武當山。

  時間陷入年尾,他能趕回秘境中參與團圓。

  明年的事情很多,不乏爭奪秘境,也不乏商團備貨前往西梁女國。

  這兩件事都極為重要。

  征伐秘境已經做好了全然的準備,這是難有多少懸念之事。

  他摸著沉甸甸的小乾坤袋,只覺楊素的事情才叫麻煩。

  即便李鴻儒心中也只是有一些初步的想法。

  他擅長做某些生意,但并不擅長做這類需求常規的生意。

  在這件事情上,李鴻儒離不開公孫舉的盤算和指點。

  此時時間充足,李鴻儒亦是不急不慢的驅趕坐騎行進。

  待得四天后,李鴻儒才轉悠到武當山區域。

  “自己玩兒去吧!”

  李鴻儒有拿妖馬打牙祭長食物的小念頭。

  但思索到做人不能這般絕情,他拍了拍這匹累得夠嗆的妖馬,隨即攆走了這匹價值不菲的坐騎。

  只是強行卷風,李鴻儒已經在沉沉浮浮中卷起了身體向上。

  山頂之處覆蓋的白雪皚皚,又伴隨著一陣陣呼嘯的冷風。

  濃冬已至,李鴻儒只覺這種日子聚堆烤烤火,一家人吃點難吃的食物,那才算是安穩舒心。

  他摸了摸真武令伸手一指,隨即飛縱踏入了云海中。

  山川和河流撲面迎來的感覺傳來,李鴻儒腳底穩穩一踏,隨即已經站在了秘境中。

  “師弟,你這可不像往常,居然兩個月不到就跑了回來。”

  遠遠之處,公孫舉打趣的聲音傳來。

  此時的公孫舉指著一柄法劍,不乏釋放南明丁火術法恐嚇一頭妖禽。

  這讓李鴻儒啞然。

  他注目過虎嘯豹鳴的秘境,又不乏諸多人逮著大妖和妖獸一陣廝打。

  這片秘境中的靈氣管夠,足以讓人錘煉到當前身體的極致。

  這讓身體充實而又不乏精力旺盛。

  人如此,妖也是如此。

  精力飽滿后就得做些事。

  聽得公孫舉提及缺乏了真武令的鎮壓,秘境中這一月多的時間不乏爆發妖獸潮,這讓李鴻儒不免有些驚心。

  他也幸得有陶依然和公孫舉主持大局,才不懼這些妖獸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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