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菩提子!”
“我要你何用!”
靈山秘境中,李鴻儒身上光芒浮動,沖刷的元神氣息不時將毒瘴氣掃除。
只是四處探尋下來,李鴻儒沒發現什么菩提子。
他只是撿到了鳩摩羅丑牛角上套著的一堆菩提樹根須。
菩提樹掛在身高達百丈的鳩摩羅丑腦袋上還不覺察大小,待得如今入了手,李鴻儒才發覺這堆樹根的龐大。
菩提樹渾身是寶,樹木質堅硬,若是之車成珠子,又加以常年不斷的祭練,可以形成相應的法寶。
但凡菩提珠擊出,便能形成不菲的威能。
甚至于求那跋陀的菩提珠具備萬斤之力。
菩提果可生津止渴,某些佛陀吃果子后不乏明悟佛性的案例。
相應菩提樹根也有用處。
雖然不知道如何利用,但菩提樹根至少符合太吾木材的材質需求。
李鴻儒尖牙探出,不斷在口中咀嚼著又苦又澀的樹根。
菩提樹的根能穿透虛空石,造成天仙界秘境山石損毀,這類根須堅韌時候又具備十足的彈性,甚至于鴉八劍難于切開。
李鴻儒嘴角一陣亂嚼,吞吞吐吐許久后,他一口呸出了這條苦澀的樹根。
對于牙口難咀嚼之物,李鴻儒少有考慮讓自己胃去承受。
他悶悶吐出這截好不容易切下的樹根,又提了提這株沉重又巨大的菩提樹根,最終放棄了將之撈走的心思。
拿七星法壇飛縱都費力,更無須說拿著這堆樹根跑。
食鐵妖獸不是食木妖獸,他可取材料的范圍有限,消化力也有限。
有黒芭蕉桿這種天地靈根在手,李鴻儒對菩提樹根的念想消退了下去,難于咬動之下倒也少有什么強行服用的心思。
讓李鴻儒較為惆悵的是菩提子。
相較于菩提樹根,菩提子遠沒有這般堅韌,在鳩摩羅丑的不斷沖撞中,落到殼碎仁爛。
探尋了兩個時辰,李鴻儒沒找到鳩摩羅西提及菩提子模樣的果子。
“您有沒有找到菩提子?”
“你看到我的手了嗎?”
“看到了!”
“看到了就好!”
鳩摩羅西揚了揚空空的兩手,算是交代了自己幫忙探尋的結果。
雖說李鴻儒弄丟了他的七星法壇,但作為擦邊性質的盟友,他還是很樂意幫一些忙,只是有沒有幫上就是另外一碼事。
“菩提子只是一種干果,很脆…脆,就像我捏的這塊小碎石!”
趴在地上調息的鳩摩羅丑挪動了一下手指,給李鴻儒做了個示范。
只是輕輕一彈,那碎石就有著四分五裂,化成一團碎渣。
這頭大牛妖晃晃帶著牛角的腦袋,覺得自己本體巨型化之后,什么菩提樹都難免折損。
他從靈山頂掀起了菩提樹,這些樹種子從樹上墜落,數百米甚至千米高空中落下,難有多少殘存的可能。
待得他沖撞踩踏一番,完整的菩提子就更少了。
“要不,我們替王大人去太老爺那兒討要幾顆?”鐵扇公主低聲建議道。
“討幾顆也行,這事情應該不算難”鳩摩羅丑點頭道:“他那地兒如今也能進去。”
“什么太老爺?”
李鴻儒疑惑出聲。
他只覺柳暗花明又一村,靈山秘境中沒戲的菩提子似乎還另有出處。
“別看我,我和他關系不好,我不認他,他也懶的搭理我!”
見得李鴻儒的目光,鳩摩羅西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不行。
不是他不透露這樁事,是他沒法去那邊要到菩提子。
“是菩提太老爺,他老人家最喜歡菩提樹,他那處秘境中的菩提樹歲月悠久,種子可以入藥”鐵扇公主道:“我們代你去要一些菩提子應該不難。”
“那感情好!”
李鴻儒和鳩摩羅家族的關系有些亂,但交情和輩分各論各的,倒也不算太亂。
他叫了鐵扇公主數次阿姨沒白叫,這位公主替他想了個辦法。
李鴻儒對摩揭陀國較為熟悉,但對整個西牛賀洲了解一般,待得兩人提及‘方寸山’,也只是點了點頭。
只要能拿到菩提子,他天竺區域的材料便能湊全,待得帶著那邇娑婆寐回長安,剩下諸多事情就有人分攤了。
“趁著去拿菩提子,你們就用小輩身份在他那邊打發點時間,好好修身養性一番!”
鳩摩羅西看著雙手合十的鳩摩羅丑,又指了指鳩摩羅丑的腦袋。
“看看能不能讓他念念道經,將如來佛祖印在你腦海的那些蠱惑之言去掉”鳩摩羅西道。
“其實我覺得佛祖有些話還是有道理的,就是太啰嗦了一些,而且他更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不聽就打我,這讓我稍有不滿,不愿聽他的”鳩摩羅丑道。
“他那些都是歪門邪道,比起主人的學說差多了”鳩摩羅西道:“你們以后多看看這塊水鏡寶石中的內容,將基本道德規范重新研讀背誦一番。”
“哦!”
“好的!”
見得鳩摩羅丑和鐵扇公主齊齊應下,鳩摩羅西隱隱中覺得如來佛祖馴妖并非沒有裨益。
比如他這個犟脾氣的牛孫子此時就聽話多了,也懂得了敬畏,還非常有禮貌。
將脖子上懸掛的水鏡寶石取下送出去,鳩摩羅西還滿意的看了看這個孫子。
再叛逆再桀驁不馴再不遵守家族規矩找人類女子通婚養育后代,鳩摩羅西也得承認這個孫子是他最成器的后代。
如果鳩摩羅家族傳承到下一代,除了明面上的族長,背后支撐西牛府必然是鳩摩羅丑。
“可惜這次沒能將觀自在菩薩打死,否則破掉曾孫子身上的禁錮,也能定下孫子和孫媳婦的心!”
鳩摩羅西暗暗嘀咕,心中不斷有著計較。
他往昔痛恨鳩摩羅丑不懂事,如今則是有少許的滿意,順帶還考慮了那個三百多歲依舊不曾長大的曾孫子。
“觀自在菩薩不僅僅是佛教的人,還是仙庭的人,實力又高,只怕如來佛也難于強行去管束,此番讓她吃了大虧,以后少不了還有一些麻煩!”
作為此次橫插入戰爭的勢力,不僅僅是鳩摩羅丑弄亂了靈山,鳩摩羅西也不乏出手。
只是他想禁錮的對象遠較之他想象中要出色。
抱著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鳩摩羅西奈何不得觀自在菩薩。
他尋思半響,最終覺得若是有主人在,諸多事情就是一棍子的事情,哪個不服就抽誰一棍子,最終什么事都解決了。
“您一氣化三清的時候為何就沒能將自己的真我化出來!”
鳩摩羅西只是回想到西牛府那尊活死人,他不免也有哀嘆,只覺往昔的歲月中少了一絲絲運氣。
作為頂級大修煉者,老子吞服過諸多頂級的大藥,又有修煉長生,但活得還不如坐騎的歲月長久,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當然,更為尷尬的是仙庭那位頂級大人物。
總歸將凡人當成容器久了,也就免不了發生翻車的事情。
若不是他主人功虧一簣,鳩摩羅西覺得東土仙庭的秩序或許又是另外一幅模樣。
“什么太老爺!”
聽著李鴻儒在那催促鳩摩羅丑和鐵扇公主去方寸山,鳩摩羅西嘴中微微哼了一聲。
作為犟脾氣的牛妖,當根深蒂固的念頭種下,十頭龍都難于拉轉他的念頭。
在鳩摩羅西的心中,只有西牛府主人才算正宗,其他都是冒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