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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九章 失蹤

  “老師呢?”

  “不可能!”

  “這地方明明是安全之地!”

  再一次渡海而過,便是李鴻儒身體都有了幾分酸痛感。

  陶依然則是累到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但身體的勞累遠趕不上眼前的場景。

  在此前的落腳處,王福疇沒了蹤跡。

  “沒有,沒有,沒有!”

  沒有荊棘和樹木壓倒的痕跡,沒有踩踏的腳印,沒有任何戰斗的痕跡。

  仿若刺破的泡沫,在此前落腳之處,王福疇憑空消失了。

  李鴻儒臉色微沉,不時查看著附近的一切。

  他最終將目光投向了海浪陣陣的下方。

  若不能飛縱脫離此處,便只有下海一途可言。

  王福疇不會飛縱術法,其他人想攜著王福疇飛縱也是難事。

  “老師不會想不開跳海的!”

  見得李鴻儒將目光投向海洋中,公孫舉連連搖頭,甚至掐指算了算。

  “老師性情開朗,定然不會跳海,但有沒有可能是什么人將老師帶離了此處?”李鴻儒疑惑道。

  “可老師在這種地方沒朋友也沒敵人,有誰能將他帶走?”陶依然沉聲道。

  “若不是老師的朋友和敵人,那就有可能是我們的朋友和敵人!”

  若非王福疇遭遇不幸,猜測的余地并不大。

  這讓一行四人的目光不斷相互張望,尋思著符合的目標。

  “我最近只是無意中坑了黃水縣分陵的陰魂術士盧真,他應該已經死透了,沒可能有這種本事!”

  半響,李鴻儒吐出了自己最近惹的事。

  這算是他近期惹的事情之一,除此之外,他在茅山還瞎折騰了一番。

  但茅山的諸多道士不是被砍死就是羽化飛升了。

  至于以前的仇家,李鴻儒覺得自己以前惹事引發的仇怨現象還挺多的。

  他一時也難尋思自己的仇家范圍。

  而他的朋友應該不會如此好心。

  李鴻儒想想自己有數的幾個朋友,覺得沒可能是自己朋友作,專程跑來開這種玩笑。

  “我們的情況有些復雜!”

  李鴻儒有著主動吐露,陶依然則感覺腦殼痛。

  相較于李鴻儒,她招惹的恩恩怨怨也不少,更是不乏上門向一些水準極高的存在請教,一路打了過來。

  這其中不可避免有一些損傷。

  而且她還經常揍渤海郡那幫家族長老,自家的矛盾也不少。

  “我們前幾年跟隨楊公跑,被追尾的時候動手逼退過一些人”公孫舉沉思道:“楊公動輒就是斬草除根,我們不得不出手逼退了一些人,免得對方慘死,只怕也因此惹了一些禍患之事!”

  “不管是飛縱還是下海,想具備這兩者能耐的人不算多!”

  李鴻儒略有恢復的身體化成金雕,不斷朝著周圍之處探尋。

  高山,大海,高空。

  在諸多可探查之處,他齊齊有著飛縱和觀測。

  “是恰好的相逢還是暗中的追蹤?”

  若無什么特殊的追蹤手段,在這個時代的失聯無異于永久失去聯系。

  沒有科技的溝通手段,也沒有術法的追蹤能耐。

  與王福疇失聯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頭頂。

  “他不可能是我們的朋友,若是朋友相邀,老師至少會留下只言片語!”

  “他應該也并非與我們有大仇怨的敵人,否則此處定然會存在搏斗和斗法的痕跡!”

  李鴻儒探查落下時,公孫舉和陶依然正在一言一語的分析,不斷推導著情況。

  公孫韻則是擔憂王福疇耐不住寂寞去了海邊,被什么大海怪一口吞掉了,在附近的礁石上做探尋。

  “沒有!”

  見得李鴻儒落下,公孫舉期盼的目光頓時張望了過來,這讓李鴻儒搖了搖頭。

  “四周難尋老師的蹤跡,也沒看到飛縱踩踏借力之處”李鴻儒道。

  “我當時應該跟隨你們一起飛縱,伴隨在老師的身邊”公孫舉懊惱道。

  “若是你在老師身邊,只怕失蹤的是小韻兒!”

  陶依然皺眉,止住了公孫舉自怨的心思。

  諸事難于兩全,不管做哪種選擇,都會導致讓人存在暗中下手的可能。

  “只要老師沒事就好,他遲早會浮出水面”公孫舉沉聲道。

  “做事情不可能漫無目的,我們等著他們上門便是”陶依然同意道。

  “爹,娘,你們快來呀,我感覺這地方有踩踏的痕跡,很可能是有人從水里潛了出來!”

  三人略做探討時,只聽遠處尋覓海怪蹤跡的公孫韻大喊。

  這讓三人身影有著齊齊而動。

  在礁石之處,一些海菜凌亂無序的有著生長。

  當潮水褪去時,這些海菜便會裸落在礁石上。

  此時日落月升,潮水又開始漸漸上漲,漸漸蔓延到礁石上。

  李鴻儒等人趕過去時,只見一個踩踏海菜的模糊腳印被海水侵蝕,而后被打散,又歸于凌亂的模樣。

  “這腳印的尺寸似乎有些像是老師的”公孫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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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老師在這兒下了水?”

  “會不會是落水?”

  “老師年齡雖大,但身體健康,沒可能會被淹死或海怪吃掉,就算肉身死了,他元神總歸能逃出來!”

  一番話出,又漸漸陷入難于窺探的結果。

  唯一讓眾人有一絲確定的是王福疇大概率沒死,而是被人劫走了。

  “會不會是那個秘境的妖怪在追蹤我們?”

  半響,公孫韻發聲問了公孫舉和陶依然一句。

  這讓夫妻二人相互對視,一時間思路跟隨踏入公孫韻的推導中。

  排除數年前和一些江湖人士結怨,他們近年打主意的便是秘境之地。

  夫妻兩人一直對秘境之地有著不斷的窺視和調查。

  甚至于陶依然不乏和對方對攻過一招。

  王福疇身上牽扯的恩怨已經極少,但他們牽扯諸多。

  或李鴻儒,或者公孫舉等人。

  恩與怨的對象只有這么多。

  李鴻儒在反省自己的關系圈,夫妻兩人亦是不斷對照自身,看看有沒有什么恩怨對象會如此行事。

  四人最終分頭行事。

  除了做四處的查探,四人亦會對自己關系圈做出一定的反思,尋求王福疇所在之處。

  陶依然等人更是會前去秘境之處做蹲守,看看是否與秘境中的大妖有關聯,若是有緊要事情便會來黃水縣找李鴻儒。

  “三個時辰!”

  李鴻儒喃喃一聲,他化成金雕飛起時,銳利的鷹目依舊有著掃視。

  三個時辰足以讓他在大陸和儋州的海峽之間來回穿梭,也足以讓王福疇遠離到達數百里之外。

  這種搜尋的距離已經遠超了他們當前感知的極限。

  即便是像求那跋陀那樣打上法力標記,也必然會迷失真正的方位。

  “盧真、道家、婆羅門…”

  李鴻儒覺得自己惹事對象的層次有點高,但很難尋出能跟蹤到他,又對王福疇下手的人。

  問題有很大概率出在公孫舉等人身上。

  “你最好能善待到老師!”

  與王福疇短暫的相逢帶來了喜悅,但短暫的分離也帶來了痛楚和焦慮。

  李鴻儒悶悶的吐出了一聲。

  若王福疇出事,他們顯然會與對方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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