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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 傳訊與指導

  人在絕望時,諸多的心思已經被放下。

  張仲堅在墓穴已久,想著多幾個活得長一些的小伙伴,免得自己太孤單,這才將《服氣辟谷法》傳授出來。

  這門能耐的級別并不算太高,也不會有術法打擊和控制的能耐。

  但無需置疑,大成的《服氣辟谷法》具備的妙用難及,已經脫離了普通辟谷法的范疇。

  正因為如此,鎮元子才有著相應的追求。

  但如同鎮元子的《黃帝陰符經》一樣,能不能將《服氣辟谷法》修行有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張仲堅敘說清楚其中的關聯,最終又點點頭。

  “奢靡的日子過多了,讓腦袋轉一轉也是好事!”

  當大局定下,他藏于皇宮之中,只注重享受,兩耳不聞窗外事。

  若沒有李鴻儒的拜訪,張仲堅覺得自己就是現在這種日子,直到國破或者人死為止。

  他輕松應下與鎮元子交流的要求,神色不再復此前的懶散墮落。

  張仲堅還問了問李鴻儒一些外界信息,又詢問著一路的所見所得。

  大唐征伐吐渾國大勝,又擊潰到星宿川秘境,這讓張仲堅一時興致盎然,甚至還提著長刀揮舞了一番。

  “他果然是人中之皇,我遠不如他!”

  只有靠著龐大的國度,又有龐大的人才儲備,才有可能成如此之事。

  大隋末年,張仲堅亦是看不慣世道,有謀奪天下霸業的心思,但他通曉一些道家相生相克之理。

  若是在大唐爭鋒,他必然會被人克死。

  即便唐皇當時的年齡尚輕,實力也遠不及他,但張仲堅就有這種感覺。

  能克到他,張仲堅亦信對方將來成就非凡。

  如今的唐皇顯然是在慢慢鑄就豐功偉業,步步提升時也超越著前朝最初的模樣。

  相較于大隋籠絡周圍大型國度,選擇暗中的交鋒,大唐選擇的是明打硬殺,直到汗國和吐渾國崩潰為止。

  這種風格與前朝完全不一樣,在打破著原有秩序時,也走出了不同的路。

  張仲堅連連點頭。

  大唐征伐吐渾國落幕,諸多軍事情況不再是秘密,李鴻儒此時也隨口進行敘說。

  作為大戰的見證人和參與者,他知曉的情況非常多,但凡張仲堅提及,他必然能得體作答。

  “好!”

  “痛快!”

  “就該這樣,不要對那幫龜兒子客氣!”

  張仲堅一柄長刀飛縱而上,化成紫色的閃電沖入高空,待得飛出百丈之后化成一個小點,又陡然出現在手中。

  他這番刀術有些詭異。

  李鴻儒使喚縱橫之劍的絕技百步飛劍,每飛一次,劍就少一柄,何嘗像張仲堅這樣飛出去還能收回來。

  “仲堅老哥,你瞅瞅我這一劍!”

  張仲堅舞刀有一番風格,李鴻儒亦是提起承影劍。

  只是氣血凝聚,承影劍上便有著血色纏繞。

  李鴻儒抬手一擊,一條身長三十余米的巨龍隨即咆哮而出,朝著高空搖頭擺尾而去。

  待得劍飛出兩百余米,巨龍才化成承影劍最初的模樣。

  迎著高空再向上躥了一些距離后,這柄劍掉頭栽下。

  李鴻儒手一收,已經接住墜落而下的長劍。

  “老哥的刀能放能收,我這是用一劍沒一劍”李鴻儒笑道:“不用好劍的威能有限,用好劍我又舍不得丟出去,劍術很是尷尬!”

  在諸多能耐中,李鴻儒最擅長近戰。

  這是他作戰時運用最多的手段。

  近戰之中,又以劍術最為出色。

  而保命殺敵的劍術便屬百步飛劍。

  這門劍術可遠打,威力不凡,甚至能越階威脅到大修煉者。

  但這門劍術的弊端亦極為明顯。

  李鴻儒打一次丟一柄劍,這種苦哈哈經歷壓根沒法與人敘說。

  若是不騎馬,身上背十把八把長劍,那重量便會影響到身體自由性。

  但若只是拿雙劍,用這種能耐的次數又顯得少了一些。

  對徐茂功而言的底牌,想化成常規操作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可在張仲堅這兒,李鴻儒似乎看到了一些可能。

  他能厚著臉皮索要靈山佛陀典籍,向張仲堅請教時也就很正常了。

  出來游歷拜訪,若是臉皮都舍不得拉下來,那便不知道要游歷到何年何月。

  “你這一劍了不得!”

  張仲堅點頭。

  甩手劍不稀奇,但要甩出大威能就有些罕見了。

  “這似乎是鬼谷的縱橫之劍,那里面縱劍便是這般貫穿銳利,又有一劍尤為擅守”張仲堅點評道:“這個派系極為隱秘,傳承人都是歷代了不得的軍事大將!”

  橫劍攻于計,以求其利,是為捭;縱劍攻于勢,以求其實,是為闔。

  這套劍術是軍中專用的殺伐之劍,劍術犀利,難有下手留情可言。

  從張仲堅這兒,李鴻儒也開始獲知到縱橫之劍的來頭。

  這較之徐茂功的含含糊糊要詳細多了。

  大抵是從來沒想過李鴻儒具備太吾超級學習的能耐,徐茂功傳授時極為隨心隨緣,一如當時授予《脈經》一樣。

  但失算之處大概是李鴻儒學成了。

  只是李鴻儒也不知還有什么守劍的絕學,這點在徐茂功中的典籍中并未展示出來。

  這門劍術千錘百煉,歷代有著不同的完善,想推陳出新難度極大,更無須說出劍時收回寶劍,張仲堅也難于指導。

  “我這叫霸王刃,吸收了項家的刀術,也糅合了自己的一些心得,最終成就了自身的刀法!”

  得知了李鴻儒有求教的心思,張仲堅也不做避諱,提及著自己的刀術。

  他更是取出自己的長刀指示了一番。

  “我這種心血祭刀似乎只能用于刀術,難于用到劍術上,可惜你是學劍,不然也…”

  “仲堅老哥,我學刀了啊!”

  得知自己劍術沒法改,李鴻儒頓時熄了心思。

  但頂級的刀術可以學一學。

  像張仲堅學習刀術,這與向長孫無忌學習分身術,又或向高儉學習傳送之法并無區別。

  但凡頂級高手,都有一些獨門絕活。

  若是有緣能學一學,李鴻儒不嫌絕活少。

  “老師,你真行!”

  見得李鴻儒展示了一套潑風刀法,讓張仲堅連連點頭,又不乏指點,張果子心中羨慕無以復加。

  看見兩個僧人能感知出厲害,一番有緣下盤剝了一冊佛典,見到這個陛下舞刀又纏上了刀術。

  “我以后也要成為老師這樣的人!”

  任何手段都是步步累積起來。

  只要改掉往昔固定思維的方式,如李鴻儒這樣必然會累積諸多學識。

  張果子看得羨慕,也不斷轉換著自己往昔的觀念。

  他偶爾插插嘴,又努力參與著一些對話。

  “你們在百濟國見過佛陀?”

  半響,張果子提及有相似之處時,張仲堅頓時一提神,眉心間有了凝重。

  他的扶馀國不怕普通人叛亂,但難防國外侵襲。

  而若是有大高手前來,那也是難于應對的弊端,只能靠著他去激斗,其他人都參不得戰。

  只是扶馀國不算大,少有頂級高手看得上,也難有他這個水準的大修煉者窺視。

  這是尤為不合算的行為。

  張仲堅思索一番,將心中一些可能去掉。

  “他們來這邊瞎逛做什么?”

  “莫非他們也在尋找方丈神島?”

  尋思許久,張仲堅轉了念頭。

  佛陀們不可能跨越數萬里前來做好事,這必然是有所追求,才可能有一路的尋覓。

  張仲堅提及了一處島嶼。

  那是海域中一處極為隱秘的地仙界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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