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五百五十九章 五對五

  若非坐下妖馬實力遠勝于對方的龍種妖馬,便不可避免承受威壓的影響。

  坐騎被克制的剎那,對借助坐騎力量的騎士實力影響極大。

  此時考驗的不僅僅是臨場應變的能力,更有后備的手段。

  唐一刀挑起對方的武器,又擒了坐騎,這才慢慢悠悠的奔行了回來。

  在那場地中央,吐渾國將領的尸體迅速被拖了回去。

  “好樣的”李道宗贊道。

  “不辱使命!”

  唐一刀回陣,兩擊打殺敵將引得唐軍陣營一陣爆喝的贊美聲。

  唐軍喝彩聲中,只見大寶王麾下第二將縱馬飛出,在那不斷叫陣。

  “有誰前去取索羅的人頭!”

  李道宗聽了數句,亦是分辨了對方的話語,開口邀將。

  “屬下賀文遠愿去試試對方的深淺!”

  出陣的第二將是一個三十余歲的先鋒官,提著一桿紅色的長槍,看上去實力匪淺。

  在賀文遠身后亦背著一把長弓。

  這是能近能遠,足以應付大多數的情況。

  李道宗點點頭。

  “盡量保持距離,防范在坐騎上吃虧。”

  李道宗叮囑時,賀文遠已經拱拱手,拍動著坐騎前行。

  只是做短暫的交談,賀文遠便提著長槍縱馬而去。

  吐渾將領索羅亦是拍動著坐騎,持著長刀念念有詞。

  “殺!”

  賀文遠爆呵一聲,長槍陡然化成十余道槍影。

  在槍影中,又有一桿真槍貫穿直入。

  兩米的長槍不僅殺向索羅,亦是覆蓋了索羅坐下的妖馬。

  極為密集的打擊聲響傳來。

  槍影之中,賀文遠一聲悶哼,隨即策馬掉頭就跑。

  但只是十余秒,他便一個跟頭在馬上栽了下去,撲倒在地上再也沒爬起來。

  “嘿嘿,大唐人!”

  索羅持著長刀,對著大唐軍團方向做了一個刀抹脖子的動作。

  他坐騎被賀文遠戳死,強行拉扯賀文遠坐騎回陣時有些拉不動,一刀便斬了下去,將馬直接斬殺了。

  待得將賀文遠兵器取走,那索羅才捂著胸口,一拐一拐的小跑回了大寶王陣營。

  “豈有此理!”

  李道宗悶哼一聲。

  彼此相距有兩三百米遠,李道宗看得也不算仔細。

  賀文遠防了對方的坐騎,但沒防住索羅的詭異手段。

  “可能是釋家刀兵反殺的能耐,他利用法刀施術,自身至少承受了賀文遠七成的打擊,賀文遠可能承受了近乎三成傷害的反殺,他以前就有舊傷,沒能熬過去!”

  旁邊有個具備見識的老將謹慎開口解釋了一聲。

  索羅甲厚皮糙,又具備一定的煉體能力,碰上了賀文遠這種高攻脆皮。

  兩人更像是比拼誰的血條更長。

  數擊之間定勝負,叫陣與江湖廝殺的區別不大,諸多手段難有用武之地,彼此只能靠最得意的手段分生死。

  第一回合贏得干脆利索,第二回合則是死得憋屈,被對方直接克制。

  眼下是第三回合。

  輪到大唐出將了。

  大寶王身邊還剩下兩人沒有上場,不乏有將官在這兩人身上看來看去。

  “卑職去試試吐渾人的底!”

  一持劍的紅甲將領出陣,向李道宗請陣。

  “戰場交鋒與駐守殺敵有些不同,還請王先鋒務必小心”李道宗點頭道。

  “我應該不會死在這種地方!”

  王先鋒將自己甲胄扯了扯,又將頭盔扶正,這才驅動坐騎上前叫陣。

  “是王立世王大人。”

  “宮廷禁衛總領出手,這些吐渾人必死無疑!”

  “王大人怎么參軍了!”

  “有能耐的誰不參軍,什么時候能有征戰的功勛多!”

  一陣低聲議論響起,也不乏有人提及王立世似乎在宮中犯了不小的錯,需要帶功贖罪。

  對方是長安城皇宮禁衛總領,統領諸多禁衛,實力高強,便是李鴻儒都沒有見過真人。

  征戰吐渾國的軍團中,不乏各種能人進入。

  手持應龍珠的他只能算是其中一員。

  王立世出陣,足以讓諸多人放心。

  陣列前方,王立世一陣喝聲,頓時讓大寶王揮了揮手,指了一人出陣。

  見得對方拉弓搭箭,王立世稍微皺了皺眉頭。

  這倒是不怎么需要考慮坐騎的克制性,但凡他追殺,對方必跑。

  一旦有了機會,便是拉弓射箭。

  這種陣仗會極為考驗騎術。

  若是坐騎死了,便容易成為活靶子,會直到對方囊中箭用盡為止。

  王立世的眼睛微微瞇了瞇。

  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護甲。

  紅色的護甲隨手拋在了地上。

  他這種行為看得對面的吐渾將領微微一怔。

  對手卸甲對他而言是件好事,但凡射擊之時,便不需要穿透那層厚甲。

  王立世將腦袋上的頭盔扯下時,眼睛中已經見到了對方脫弦的箭。

  那是一道烏光。

  淬毒的箭。

  要是要命的箭。

  但對方的箭并非射人,而是射馬。

  王立世稍微一拉坐騎,隨即人已經如同青煙一般飛縱而出。

  對頂尖的修煉者而言,二百余米的間隔距離不算太遠。

  在他身后,是坐騎的嗚咽的哀鳴。

  風浪擊打在他臉上,王立世看著揚鞭策馬的吐渾將領,手中的長劍如同波浪中劃過。

  只是奔行出十余米,吐渾將領的坐騎陡然被分切成兩截,連聲音都不曾發出便已經倒了下去。

  若不擅馬戰,王立世便拉平著彼此的水準,讓雙方進行步戰。

  見得對方跌落馬下,王立世長劍連揮,武魄威壓陡然逼出,長劍連點中對方身軀七處大穴。

  待得他伸手一擒,這個吐渾將領已經抓入手中。

  只是用力一抓,這個吐渾將領身體便難動分毫。

  “嘿嘿!”

  王立世冷笑一聲,正欲抓著這個吐渾將領回陣,隨即便見得對方臉上的猙獰。

  他手中用力一抓,發麻的刺疼感頓時傳來。

  在他的左手臂上,一條帶著翅膀,色澤漆黑的蛇纏繞吐舌。

  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

  這讓王立世右手一抖,那吐渾將領才如爛泥一般倒了下去。

  “戰場上果然不同!”

  守衛皇宮無須縱馬奔行,拘捕緝拿多以擒拿為主,會留下活口進行問詢。

  李道宗的叮囑在前。

  但王立世轉眼便犯了本能習慣上的錯誤,勝券在握都被反擊了一番。

  若非他實力遠超對方,必然是身死的下場。

  他長劍對著左臂一削,臨時拔了一些蛇毒,又擠壓了一番,見得有些紅血冒出,這才皺起眉頭踱步回陣。

  “中了朵顏的烏梢飛蛇毒,你這個大唐人別想再使喚多少武力!”

  大寶王麾下,最后一將策馬上前。

  對方手持兩枚圓弧利刃,放肆的叫喝聲中,也在點名大唐出戰的第四將。

  “要殺吐渾人,除了實力強硬,你們至少要比對方會使陰招!”

  “戰場之上,勝者為王,什么手段都能用,你就是丟把石灰取了對方腦殼,那也是一條好漢。”

  “兵家提及的虛虛實實,這虛是什么,你們應該能想明白!”

  見得個人實力并不遜色自己多少的王立世一臉青黑回營,李道宗也只能盡量簡單點進行敘說。

  叫陣的打法需要個人實力,需要坐騎的功夫,也需要江湖人那些手段。

  修煉的武魄再高,平常對練水準再強也沒用,只有活下來才有說話的資格。

  這是突入吐渾的第一仗,他率領的軍團高手遠勝于大寶王麾下,李道宗要的是全面壓制的勝利,而并非現在這樣的你來我往。

  諸多先鋒官和輔將中,不乏一些戰陣經驗較少者。

  李道宗目光在眾將身上掃來掃去。

  這一陣仗之后,便是他出手。

  在這此前,沒可能讓大唐陣營中再獻祭一個。

  第四個回合,李道宗想贏得干脆。

  他目光環視時,見得一些人腦袋垂下。

  沒有人探底,便不知道對方實力的深淺與手段。

  任何一次上陣都是賭博。

  除非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做到游刃有余。

  第四回合的要求會很高。

  “大寶王,一起上來玩玩吧!”

  李道宗巡視半圈,一時也難有可選之將。

  他眼睛微轉,隨即面向了遠處的大寶王喊話。

  “現在就要和我打,你那邊莫非拿不出人了?”

  大寶王悶哼聲中開口。

  他體型龐大,聲音亦是如悶雷般震響。

  喝聲之時,讓他胯下的巨馬亦是連連嘶鳴,引得一陣陣聲音吆喝聲音響起。

  “分什么一對一,不如我們來點刺激的,玩把二對二,這一局就完事!”

  李道宗朗聲開口。

  他朝前喊話時又掃向一側。

  “李鴻儒你別縮腦袋,敢不出戰我刴你腦殼!”

  李道宗彈了彈長劍,又呵斥了一聲。

  “這算是面臨敵將最少的情況了,若是你連這關都不能打,以后怎么助力我等沖殺。”

  眼前的大寶王便是上佳的實驗者。

  若是兩軍沖鋒,利用尖刀陣殺入敵軍,遭遇的打擊遠多于這種二對二的情況。

  李道宗此時也想拉練一番。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他想看看配合上李鴻儒手持的龍珠,在沖鋒時究竟能發揮幾分威能。

  至于實力與配合,李道宗從未有過擔心。

  李鴻儒的‘縱橫之劍’具備的配合性極強,但凡射上兩劍,便能讓人無比忌憚。

  而他的實力也不是虛的。

  他叫喚上李鴻儒時,又讓李鴻儒多帶兩柄劍,免得到時沒兵器可用。

  “我不是應該躲在沖鋒團中偷摸陰馬嗎?”

  李鴻儒覺得李道宗的腦殼有問題。

  即便是組成尖刀陣,他也是夾雜在中間的沖鋒者,和李旦一前一后照顧沖殺,并不會跟隨在李道宗左右晃悠。

  說好的虛虛實實,會使喚陰招,如今就上場面對面算什么。

大熊貓文學    我若修仙法力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