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洪哥,雅靜睡午覺呢,要不您開我車出去轉轉?來來來,拿著鑰匙,這次不是趴地小蛤蟆了,保證高大威猛,上周剛從天津港提回來的,牌子還沒上呢!”
劉若愚也真是不客氣,連假客氣都省了,直接往外趕人,還是指向性的,不允許去王雅靜房間里添亂,最好就是有多遠滾多遠。
“唉,爭了半天,財務自由有個屁用啊,還是花銀行錢的最牛逼…”
洪濤接過橢圓形的鑰匙,看著上面的奔馳標志,就知道劉若愚新提了輛什么車了,高大還威猛,G系列唄。要說心里完全不嫉妒那是瞎話,人家買個大G就和自己網購個汽車模型似的。
“別跑太遠,我下午還有事,一會兒就走了!”劉若霜倒是沒劉若愚那么孫子,沖著洪濤背影喊了句,還有點不舍味道。
“唉…姐,你的命太苦了,好不容易碰上個喜歡的男人,結果又是這么個德性,但凡他有一點靠譜的,我都和家里爭取,翻臉都不怕!”
劉若愚也盯著那個螃蟹一般的背影,直到送出二道院門看不見為止。只是眼里沒有任何惋惜和留戀,眉頭展開長出一口氣,
“苦嗎?我倒是不覺得…你不是女人,也不真正了解女人,他不僅沒有傷害我,還讓我懂得了該怎么快樂的活下去。你說他都長成那樣了,也沒有什么錢,還能活的這么高興,咱們有理由比他差嗎?”
劉若霜對于堂弟的感嘆不太認同,也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角度靠著,還拿起洪濤剛剛掐滅的煙屁聞了聞,好像沒有抽兩口的欲望,又給放下了。
“…姐,你確實變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他真沒怎么你嗎?”劉若愚本來也想找個舒服姿勢靠會兒,可是讓堂姐這么一說,又坐了起來,表情很嚴肅的凝視著堂姐的眼睛,以確定她說的是否是實話。
說來也怪,自己在家里也不敢脫了鞋和外套,襯衫領子解開,袖子挽起半截,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可是每次進入這個小院就不由自主的放松,吃飯前居然都把腳翹到茶幾上去了,就那么毫無目的的晃來晃去,很是享受。
“我像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小白菜嗎?說吧,想說什么趕緊,他保不齊就殺個回馬槍…對了,要是想說什么秘密的事情,最好先檢查檢查窗外有沒有人偷聽,尤其是那個小胖子,唉,活脫是個小號的他!”
堂弟想問什么劉若霜很明白,男女之間這點事兒說不上誰吃虧誰占便宜,反正只要自己覺得不吃虧就成了。可有一件事兒必須得謹慎,堂弟之所以為了把洪濤支開連新車都豁出去了,那肯定是有重要話講,如果不防著小米粒,之前的一切也就全白準備了。
“嗨,小家伙,你干嘛呢!”劉若愚一臉的不相信,可堂姐說的話他從小就聽,都聽習慣了,只好把剛剛擺好的姿勢報廢,不情不愿的走到窗根,貼著玻璃向外一看…果然有人,胖乎乎的一個小人,正蹲在窗臺下面呢。
“…我來聽聽洪叔睡了沒,想多玩會電腦。叔叔、姨,你們別告訴洪叔,他會狠狠懲罰我的!”被人識破了身形,小米粒沒跑,也沒哭,他緩緩站起身,一臉肥肉擠出來的笑容很真誠。
“快去睡午覺吧,小孩子得多睡覺才能長身體,別亂跑了啊!”劉若愚看著這張胖臉,立刻就聯想起另一張有些消瘦,還帶著詭異笑容的老臉,然后就充滿了同情。孩子是好孩子,就是被帶歪了,都會偷完電腦了,唉,可惜了呀。
“你真信他是來偷玩電腦的?要不咱倆打個賭吧,你去問問你們家雅靜,看看她咋說。如果這孩子是想玩電腦,我就去你公司上班,任勞任怨給你當驢使喚。如果他不是,那以后你就別再和家里人算計這件事兒了。”
此時的劉若霜儼然就是上午的洪濤,臉上全是和煦春風般的微笑,說話也不急不緩的,聽上去就沒什么把握,可說的內容卻給力,賭注賊大。
“…算了吧,你確實和他學壞了,連我都要算計…這院子里就沒好人!不包括雅靜,她是出污泥不染!”其實劉若霜如果不表現的這么坦然,劉若愚說不定就上當了,她挖坑的技術學會了,但火候把握的還不夠精準,
“雅靜確實是好姑娘,就是脾氣急了點,容易吃虧。不過有你在,急不急也無所謂了,總比整天面對個有心計的女人強。對了,我怎么覺得你一點都不感謝他呢?這可是實打實的媒人,婚禮的時候也得坐主桌的!”
屋里沒別人,又趕跑了隔墻的耳朵,劉若霜顯得更隨意了,干脆來了個平躺,把腳放在扶手上,還用腳趾把襪子也脫了,幾根腳趾不停張開攢緊,很好玩的樣子。
“我就不信他沒對雅靜起過歹心…姐,要不你也幫我問問格洛麗亞,看看他以前是不是騷擾過雅靜?”
劉若愚應該是從小就受過比較嚴苛的教育,就算再怎么放松,形體上也做不出來太出格的動作,大馬金刀的靠坐,再翹著二郎腿隨意晃動,就是極致了。
“哈哈哈…傻弟弟啊,你不光不了解女人,還是個不太成熟的小男人!就那點事值得這么上心嘛,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啊,不成就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可千萬別再發展了。本來我還說雅靜命好呢,現在看來啊,她保不齊也是個受罪的命,整天陪著你這么個小心眼的男人,能好到哪兒去?就這事兒還有臉讓我去幫你問,你就不會自己問?”
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劉若霜對劉若愚的態度真和長輩對晚輩差不多,說話都不帶考慮的,想啥就說啥,一點不顧及堂弟的面子。
“…我也問過,雅靜說平時鬧著玩摟摟抱抱有,其它就沒有了。可我怎么琢磨怎么不太可能啊,他是啥玩意不用我說了吧,老流氓一個…對不起啊,我不是說你…可他在這方面確實不太檢點,先是和亞楠談,然后與個洋婆子不清不楚,后來又、又轉而騷擾你…”
劉若愚肯定不希望自己是個嫉妒心那么強的男人,可這件事一直都如鯁在喉,現在正好有機會和堂姐念叨念叨。照這么推論的話,他確實有點心理疾病,連父母都沒說過的隱私,卻愿意和堂姐交流,這不是精神病是啥?
“別說的這么模糊,就說他勾引我,把我睡了唄。而且不光我,同時他還和亞楠、格洛麗亞有一腿呢。怎么樣,你姐是不是特別不要臉,特別賤,不光不躲著還倒貼呢!”
劉若愚為啥會有這種精神方面的疾病呢,看看現在劉若霜的德性就有答案了。任誰從小有這么個脾氣臭身體還強壯,又練過搏擊的姐姐,再不能及時躲開,誰都會有精神疾病的,只是輕重的差異。
“不不不,你看你又急了,我也沒瞎說啊,他難道不是老流氓?這可不是我說的,俱樂部里的不管男女,怕是多一半都會這么認為吧。還有樂怡她們幾個傻玩意,口口聲聲說等著你倆分手,她們好趁機上位,也嘗嘗大叔的滋味。我呸!除了一肚子壞水,能有啥滋味!”
面對馬上就要暴走的堂姐,劉若愚立馬就軟了,里外都軟,先做好了挨打的防備動作,才敢稍微為自己辯解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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