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鼻子!”徐穎的臉蛋還疼呢,根本沒好氣。
“姜叔是不是姜彥哲姜總?”古人不是說過,堅固的堡壘總是容易從內部被攻破。
只要和某個人湊得足夠近,那這個人的秘密就會時不時露出來一點,藏都藏不住。這不,還沒等洪濤找機會問呢,于亞楠就把個人主動獻了出來。
“對啊,他是我媽媽的助手,小時候父母經常忙工作不在家,都是讓他來照顧我。姜叔什么地方都好,就是為人太古板了,還喜歡打小報告,穎穎最怕和他在一起,對吧?”
面對如此陰險的對手,于亞楠沒有絲毫戒備,一口氣說完了姜彥哲的來歷,還嫌不夠,又去問徐穎的感受。
“怪不得姜戈總也不回家住,我要是有這樣的老爸幾個月就會瘋的!亞楠,你還不知道吧,姜戈被姜叔趕到國外去了,好像在吉隆坡。”一說起姜彥哲的黑暗歷史,徐穎也不揉臉了,從后排探過頭神神秘秘的講起了她知道的小道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我打過好幾次電話,號碼都是空的!”很顯然,這個消息于亞楠不知道,很是驚訝。
“嘻嘻嘻,我有小阮的電話,問她唄!喂,大叔,要不要幫你介紹個越南妹子啊?非常漂亮,比我還漂亮!”徐穎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性格,臉蛋上被捏出來的紅斑還沒完全消退呢,就忘了疼,又拍著洪濤的肩膀開始挑釁。
徐穎的手機屏幕上有個年輕女孩子的半身照,穿著薄薄的棉麻類上衣,還是斜襟的,有點像民國時期的打扮。沒有化妝、沒有首飾,但非常明艷,眼睛、鼻子、嘴唇、臉型,包括頭發,多一點少一點都屬于缺陷,可她全給長合適了,兩個字,完美!
不光臉蛋漂亮,長長的脖頸、圓滑的肩頭、飽滿的胸脯也都養眼。唯一的缺憾就是只有上半身,看不出來整體效果。如果腰、臀、腿、腳沒有大缺點的話,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尤物,至少洪濤這么認為。
盡管已經有咽口水的感覺了,洪濤依舊保持著斜眼旁觀的狀態,多一半眼神還不是看手機,而是溜進了徐穎的衣領里。大發現!這丫頭里面居然沒穿,只是貼了兩片薄薄的東西。
畢竟是活了幾輩子的老妖怪,又吃過見過,僅憑一張照片一個生香,愣是沒讓洪濤身體有太大反應,至少還有一半血液供應著大腦袋。
“呦…嘖嘖…真是長絕了!是你比漂亮,但沒亞楠完美。我看女人吧,臉不是第一位的,相比起來身材和氣質更重要。把這幾個要素綜合在一起才是女人的最終得分,如果說亞楠是九十九分,那你只能得八十五分。”除了客觀肯定了照片上姑娘的相貌之外,洪濤還闡述了自己的審美觀,并做了點評。內容很簡單,世界上漂亮女人多如牛毛,各顯風騷,但只有于亞楠是最獨特、最完美的!
“哎呀呀呀…惡心死我了!亞楠,應該讓大叔去當公司的品牌部負責人,他可比廣告公司那幫人能吹多了!靜靜姐說的一點都沒錯,他根本就不要臉!”
這次徐穎還真不是裝的,雞皮疙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布滿了胳膊,嗖的一下坐了回去,好像離近了也能加重嘔吐感。
不過從她眼睛里射出來的不光有厭惡,還有仇恨,任何一個女孩子也不愿意被男人當面評價不如別的女人,這個仇算是結瓷實了。
“她叫阮靈,還和外婆住在越南。她還有個妹妹叫阮琳,是我們的同學,也是姜叔兒子的女朋友。但我們不太熟,穎穎和她關系比較好。”
于亞楠倒是沒喜出望外,但也沒推辭,而是借著介紹照片上女孩的機會,把這番赤果果的過譽給全盤接受了。唯一能體現內心活動的就是臉蛋稍微有點紅,但在晚上也看不太出來。
“咱們去哪兒?”姜哥是個突發情況,洪濤還沒想好該怎么不露痕跡的提問。
“離上次徐叔請客的那座樓不遠,但有八十多層高。”別看于亞楠表面上沒太多表示,但心里估計指不定怎么樂開了花呢,傻傻的坐了好幾分鐘愣是沒發現車子還停在原地,也忘了說要去哪兒。
“哦,atospherebar,出發!”原本洪濤還在琢磨到夜店里之后該怎么盡量讓她倆少惹是非呢,聽了要去的地點之后立馬全身心都放松了。
誤會,完全屬于誤會,于亞楠沒有表達清楚。這個地方上次到亮餐廳的時候自己還看到了宣傳單,是個以雞尾酒、紅酒、爵士樂為主的商務bar,不是cb。不敢說去的都是好人,但都比較道貌岸然,真沒人下藥撿尸。
“阮家姐妹為什么一個在美國一個在越南?”隨著車子上了主路,洪濤也想好該不該問了。可以趁熱打鐵但不能太直接,由漂亮女人代入的話比較符合自己的性格。
“虛偽!剛剛還說亞楠最美,轉眼就打聽起別的女人了,哼!”如果王雅靜在這里,不一定是這番話,但肯定是這種口氣、這種態度,徐穎簡直就是個影子。
“阮琳是新移民,她媽媽是護士,在越南社區很有名,收入也不錯,完全可以把阮靈也接到美國。可阮靈不走,她從小是跟著外婆長大的,外婆不走她就不離開越南,明白?”于亞楠還是比較厚道的,沒把洪濤想的那么壞,詳細的講述了一家越南移民的辛酸淚。
“太明白了,老人嘛,故土難離、葉落歸根。阮靈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忠孝兩全,難得!阮琳做為新移民,能順利融入社會,還找了個華裔男朋友也不容易。可我納悶的是,姜總的年紀應該比你父親大不少,那他兒子是不是也要比你們倆大很多啊。一個華裔找了個越南移民,難不成這里有錢的關系?”對于這個簡單而又復雜的故事,洪濤先是表現得很能理解,然后又顯得很齷齪,滿肚子男盜女娼。
“姜戈只比我們大七歲,亞楠的冰球就是他教的,小時候還總帶著亞楠出去玩。可惜大學畢業就被姜叔逼著回國了,聽說也在幫于叔管理公司。可是這次回來沒看見他,原來去了馬來西亞。”
徐穎馬上糾正了洪濤的想法,還把她對姜戈的印象仔細描述了一番,用來證明不像某些人腦子里琢磨的那么齷齪。
“叫的還挺親切,要不你也叫我聲哥試試?”還別怪洪濤心思齷齪,他真有點搞不懂叫爹都直呼名字的徐穎,為啥把姜彥哲的兒子叫得這么親切,里面肯定有事兒!
“哈哈哈哈…你也上當啦…哈哈哈哈…”不知道徐穎又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笑得前仰后合,短裙下面也走光了。
“他名字就叫姜戈,干戈的戈,不是哥哥的哥…”旁觀者清,旁邊聽的也容易清楚。于亞楠聽明白了,也笑了,不過她比徐穎矜持,還知道捂著嘴別把槽牙露出來。
“這倒霉名字…那他干嘛跑大馬去,想創業留在國內不好嗎?”聽到這個回答洪濤差點掄圓了給自己個大嘴巴,白繞圈子了,合算答案人家早就告訴了自己。要是因為同音字錯過了一個重要人名,多冤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姜戈好像不是自愿的,是姜叔逼著過去的。聽小阮說,姜戈在那邊很不開心,活動還受限,和蹲監獄差不多!”這個問題還是徐穎回答的,于亞楠連姜戈在哪兒都不清楚,也只有聽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