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剛到達二天一流道場。
米卡卡還在床上呼呼大睡之時,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把他給吵醒了,“哇啊!”
一大早的,誰在喊?
米卡卡被吵醒了,爬起來想罵人。
但是,他很快聽到一群人在走廊上奔跑。
“快去看看,郭大剛死了!”
“咋死的?”
“總之,死得很慘!”
有人死了?米卡卡一個激靈,睡意全無,他披上衣服,穿著拖鞋就從雜物房里跑出去。
走廊上,剛好遇見小破也被吵醒了。
“快去看看。”
米卡卡和他,跟著其他人,跑到了院子后面,公共浴室的墻邊。
一具干尸躺在地上。鮮血全被吸干,只剩一層干癟的皮。
從樣貌,勉強可以辨認得出他的身份。
“是郭大剛啊!”
有人認出他來。
其他人紛紛不忍直視,“他怎么死得這么慘?”
“快去叫師父吧!”
在他們跑去叫花萬舞的時候,小破已經走到干尸前,像法醫一樣檢查尸體的狀況。
摸摸尸體的皮膚,就像風干一般,不但沒有血,連體液都沒有一滴。
這是被吸得干干凈凈了呀。
比吸螺還能吸!
小破心中已有答案,他翻開干尸的脖子看看,果不其然,脖子上有兩只牙洞。
是血狩干的。
跟之前殺死樸愛花的兇手一模一樣。
但死者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樸愛花雖然也被吸血了,但沒有吸得這么干凈。而眼前這個干尸也沒有被布上旋渦的疑陣。
不過,血狩為什么要殺死這個弟子呢?
小破正想著,花萬舞帶人趕過來了。
“你在干什么?”她看到小破又在尸體旁邊轉悠,頓時怒上心頭。
“當然是為了破案咯。”小破翹著雙手,不客氣地說道。
“呸。這是我家。破案也用不著你。滾一邊去。”
花萬舞蠻橫地將小破推開。
要不是小破沒有源力,她恐怕會被打死哦。
然后,她也蹲下去,看看尸體。
接著問,“尸體誰發現的?”
“是我。”有個弟子舉起手。
“郭大剛怎么會死在這兒?”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剛起床想過來洗臉的時候,就看到他躺在這兒了。”
這時,小破插嘴:“如果我沒猜錯,郭大剛是昨晚來到這兒被殺死的。”
“你好像啥都知道。你倒推理看看!”花萬舞哼一聲,抱著手臂,又等著小破的推理了。
既然她這么想聽,小破也不客氣了。他指著現場說,“你們看。除了郭大剛的腳印,這地上還有其他腳印。”
在他的提示下,人們才發現,地上果然有奇怪的腳印。
跟一般的人類腳印不一樣,這個腳印更像是某種動物雙腳在地上抓出來的痕跡。地上有類似鉤子抓地的坑。
“難道,這腳印的主人就是兇手?”米卡卡說道。
“十有八九。”小破說著。
米卡卡又問,“可是,我不明白,郭大剛為什么會死在這兒?昨晚的話,他應該是在宿舍里睡覺才對啊。”
“我們早上起床就沒看到他了。”他的舍友說道。
“你們宿舍有衛生間嗎?”小破忽然問。
“沒有。如果我們要去廁所,都去那邊那個。”舍友指著旁邊的廁所說道。
小破走了過去,勘察了一會兒又回來了,然后蹲下去,看看郭大剛腳上的拖鞋。
“廁所里有他拖鞋的鞋印。”這時,小破才說:“所以,他應該是半夜去廁所了。”
“去廁所又怎么會死在這兒呢?”米卡卡說,“這說不通啊。”
“你們看。”小破繼續推理。他指著地上的兩個靠近浴室窗口的鞋印。來一回案件重演。“這兩個鞋印面對浴室里面,而且前重后輕,也就是說,郭大剛是踮起腳,趴在窗口看什么,才會留下這樣的鞋印。米星星,你來示范一下。”
按照他說的,米卡卡也踮起腳試試,果然發現留下幾乎差不多的鞋印。
“那他趴在窗口看什么?”米卡卡又問。
小破指指死去的郭大剛的尸體襠部,雖然已經變成干尸了,但那個地方,竟然鼓起來了。
“在什么情況下,那條水管才會挺直呢?”
小破問出的問題讓米卡卡有點害羞,“討厭啦,你不要問這種H的問題啦!”
“滾!”小破一巴掌拍他。這娘娘腔,小心被送回古代當公公。
“我知道了。一定是想干那種事的時候,水管才會挺直啊!”幾個弟子都是大男人,一邊說,一邊露出色瞇瞇的表情。
米卡卡還在糊涂,“那種事,是什么事?!!”
“啪!”小破又是一巴掌,把這種裝純潔的家伙推開。他解釋道,“沒錯。死者郭大剛應該是在浴室窗口打算偷看女人洗澡的時候遇害的。”
“等等!你這話我表示反對。”花萬舞說:“我們道場只有三個女的,除了我,就是樸愛花,還有米星星,那么他偷看誰洗澡,就應該誰是兇手咯?”
小破點頭,“一般來說,你這話沒毛病。”
花萬舞說:“昨晚我可沒去洗澡。”她轉向身后裝作不敢看尸體的樸愛花,“小花,你昨晚去洗澡了嗎?”
樸愛花臉色倉惶地搖搖頭,“我很早就睡了。沒去洗澡啊。”
“那么。”花萬舞的視線落在米卡卡的身上,“那么,你昨晚有沒有去洗澡?”
“我當然沒有啊。”米卡卡趕緊搖頭。
卻這時——有個弟子舉起手,“報告。我有情況匯報。”
“快說。”花萬舞說道。
那個弟子指著米卡卡,“我昨晚看到他一個人在院子里晃悠。”
“咦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米卡卡的身上。
米卡卡急了,“我沒有。我真沒有殺人。”
花萬舞盯著他,“不,你很可疑。”
米卡卡說道,“我哪里可疑了。”
“這道場里,就我們三個女的。我肯定不會殺人。樸愛花是下一個受害者,也不會殺人。那么,剩下要殺人的,不就是你了嗎!”
“…”這推理,沒毛病!米卡卡啞口無言。
花萬舞繼續說:“還有,你怎么解釋你昨晚在院子里晃悠。”
“我…我在吟詩啊…”
剛說出口,米卡卡就后悔了。說大半夜在院子里吟詩作對?這種事,更可疑啊!
“反正我沒有殺人!”米卡卡重申一次,然后向小破求助,“名偵探小破,請你幫我洗清冤屈吧!我是好人!”
小破推推眼鏡,對花萬舞說:“我支持你對他嚴刑逼供!”
“噗!”米卡卡一口老血,幾乎想死。
“喂!小破,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用得著這么恨我嗎?”
“為了證明你的清白,只要你接受審問,就能一清二楚了!”
“這是什么破道理。你就不怕屈打成招?!”
“放心,不會的。大不了把你打殘廢而已。”
去你丫的。米卡卡默默在心里豎起中指,表示對小破極大的鄙視。
花萬舞把手一招,“徒弟們,干活!家法伺候!”
“納尼?!!!”
米卡卡慌了,這家法伺候就跟大刑伺候差不多吧,肯定是夾手指,要不就是五十大板,還有就是烙鐵,對了,古代對女性的刑罰還有騎木驢!
噢,No!米卡卡入戲太深,還沒等到刑罰來,就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