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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極致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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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節的開局,是從“兔子哥”約翰·巴恩希爾開始的。

  韋夏防守他的時候犯了個錯誤。

  現實中的韋夏由于天行者的饋贈,擁有了最頂級的爆發力與彈跳,防守的時候,他習慣后發制人。比如等對方出手再跳起來蓋,附身到哈夫利切克身上的時候,這一招行不通。

  兔子哥想投籃,但被韋夏貼住了。

  天賦男有天賦男的解決辦法,兔子哥發力跳起,他所追求的,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自在。

  韋夏跟著他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哈夫利切克的彈速非常差。

  在他的襯托之下,兔子哥像是飛起來了似的。

  “唰!”

  “這黑鬼挺能跳啊!”

  “真是一只超級能跳的兔子!”

  “黑鬼,再來一個!”

  這幫球迷并不尊重巴恩希爾。

  “為這群人打球值得嗎?”韋夏追上兔子哥問道。

  兔子哥回頭看他,韋夏的說法太奇怪了,什么值得不值得?他是職業球員,他不為球迷打球,他為老板,給他們發薪水的商人打球。

  K.C·瓊斯帶球的模樣讓人膽戰心驚,韋夏不得不留在中場幫忙接應。

  他把球交給韋夏。

  接著,韋夏再把球甩給要住位置的湯姆·桑德斯。

  桑德斯就像拉塞爾的影子,他的身材和拉塞爾相近,功能相近,打法也相近,就像是拉塞爾的贗品。

  他唯一的問題是所有和拉塞爾相似的優點都比拉塞爾差的太多了。

  低位的位置上,他用身體做出掩護,給拉姆西傳球。

  拉姆西高位跳投,命中。

  威爾肯斯中遠距離投籃,看起來隨意,其實他已經算準了佩蒂特會搶下進攻籃板。

  韋夏早已知道的事情,正要發生。

  佩蒂特統治了進攻籃板,這是第一個,連續五個進攻籃板里的第一個。

  他拿下進攻籃板,充滿激情地怒吼著,轉身將球用力放進籃筐。

  兔子哥的跳投和佩蒂特的進攻籃板加二次進攻,第二節的老鷹將以此二人的爆發為核心,拉開一段可以幫助他們鎖定勝局的優勢。

  韋夏要做的便是在這期間起到改變比賽走勢的作用。

  他跑動著,來到前場的右翼。

  球并沒有到他的手里,不叫薩姆的瓊斯嘗試投籃。

  只要將他的每一次出手都默認不會進,就不會對結果有什么失望。K.C的投籃打到籃筐前沿,早已做好準備的韋夏在全場人的呼聲中沖出來搶下了長籃板。他必須有這樣的表現,來自現代的他,就該用超越時代的方式影響比賽。

  “洪多!”湯普森大喊。

  “不不不!”韋夏大喊,”薩奇(桑德斯外號),來我身邊!“

  奧爾巴赫又不懂了:“你在干什么?傳球啊小子!”

  桑德斯不解地離開低位,突然,“洪多”又以最洪亮的聲音喊道:“夠了,站住!”

  桑德斯呆若木雞,韋夏全程聲控,讓桑德斯做出了擋拆,成功過掉巴恩希爾,油漆區外看了佩蒂特一眼,打板跳投得分。

  “看到沒有!”薩姆·瓊斯好像中了楊淀粉似的大笑,“我帶出來的徒弟和我一樣屌!”

  韋夏呼叫的擋拆戰術,讓奧爾巴赫產生了“籃球還可以這么玩?”的好奇。

  擋拆戰術如今已經零零星星地出現在NCAA的賽場上,但它還沒有向職業賽場擴散。NBA不懂他的用途,而韋夏知道。

  憑他現在的投籃手感,經過現代籃球體系下的磨練,以60年代的防守強度和意識,給他一個擋拆,就能得到空位出手機會。

  他有信心命中那些球。

  “那個黑鬼和那個已經忘記自己是什么膚色的白佬在搞什么鬼?”

  圣路易斯的白人們不解地看著韋夏和桑德斯再次做出擋拆進攻。

  佩蒂特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換防和補防的意思,因為桑德斯的做法本身就是難以理解的。

  又一球,韋夏連續得分。

  老鷹不但沒有打出他們想要的勢頭,還被突然爆發的韋夏隱隱壓制住了。

  佩蒂特沒有被跨越時空的戰術嚇到,身為當代毫無爭議的超級巨星,他絕不會退縮。

  他果斷要球,轉身跳起,難以制止的彈跳高度讓桑德斯除了舉起雙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佩蒂特的投籃和庫西一樣是放棄輔助手,將球從胸口拖到頭頂后便處于單手掌控的狀態。

  這些存在著缺陷的技術動作是他們的命中率低下的原因,發狠的佩蒂特跳投得分。

  桑德斯的反擊一板一眼,他完全不跟佩蒂特玩什么花哨的活兒,就是靠住對方的身體,轉身打板。

  球剛出去,裁判再次響哨。

  球進了,但無效,裁判判了桑德斯進攻犯規。

  圣路易斯球館發出勝利的歡呼,桑德斯無法理解裁判的判罰,奧爾巴赫氣憤到將身后的凳子摔成了兩半,如果不是庫西在場下勸著,他已經要沖到場上把裁判咬死了。

  “我以為你們這幾頭豬已經夠低能的了!我現在我發現我侮辱了低能的這個詞,你們根本就是無能的白癡,去你媽的!也去你媽的!還有你,!”

  你只有在60年代的賽場上,才能看見NBA球隊的主教練熱烈的問候裁判的家人還不會被罰出場。

  奧爾巴赫問候了兩位當值裁判的雙親,也問候了老鷹隊的各位。

  “干掉黑鬼隊!”

  “如果你們想和黑鬼為舞,那就把膚色染成黑色,你們這幫不黑不白的陰陽人最可恥了!”

  “猶太佬,#…#”

  凱爾特人的每一位球員無人能幸免,發怒的奧爾巴赫成為現場的公敵,球迷發瘋似的攻擊他。

  韋夏站在場地中央,他聽見了大多數人的唾罵,看到了老鷹和凱爾特人的球員對待此事的不同反應。

  老鷹隊里也有“黑鬼”,他們可能下意識地以為自己是白人,誰叫他們在一支白人球隊里?

  韋夏并不知道他們平日里為了討好這幫愚不可及的白鬼們究竟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場球迷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侮辱拉塞爾們的時候,老鷹隊的黑人們沒有感覺自己被冒犯。

  他們認為此事是正常的,是可以接受的。

  而凱爾特人呢?他們滿臉冷峻。

  韋夏對當代的凱爾特人了解愈是深入,他愈是覺得,讓綠軍不朽的,并非八連冠,并非13年11冠的統治級表現,而是他們與種族歧視為敵,連主場球迷都不太支持他們的情況下,橫眉冷對地統治了世界。

  他們遭受的敵意是現代球員難以想象的,他們只有彼此,所以要為彼此而戰。他們要做的不多,就是讓那些想要看著他們失敗的白鬼們大失所望。

  就像奧爾巴赫說的:“我們會捧著金杯點燃雪茄,一直到我們入土!”

  或許是韋夏做的某些事情讓事態走偏了。

  之前的六場球,他印象最深的是凱爾特人狀態不好。現在,他們狀態不好的原因有答案了。

  因為圣路易斯的場外招。

  老鷹隊發揮出色。

  僅此而已,今天,韋夏借著現代籃球的理念打了幾次擋拆,讓老鷹無法進入節奏,桑德斯單打佩蒂特被吹黑哨,點燃了凱爾特人。

  從場外到場內,有怨有仇,今天就是要和他們干到底。

  奧爾巴赫換上拉塞爾和海因索恩。

  他還對拉塞爾囑托道:“別和這幫碧池較勁,他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等我們他媽贏了比賽,我們再到新聞發布會翻他們所有人!”

  拉塞爾臉色嚴峻地點頭,帶著海因索恩上場。

  比賽重新開始,沉默不語的拉塞爾將油漆區變成了他一個人的領域。

  他就站在籃下,誰敢來?

  之前不可一世的佩蒂特面對氣場全開的拉塞爾,選擇鐵血跳投。

  拉塞爾抓住籃板球,下意識地甩給了拉姆西,其實他想給哈夫利切克,這個菜鳥改變了場上的局勢,球該給他的。

  韋夏的憤怒正在滋生。

  歧視在這里處處可見,拉姆西被喊了一路的“白垃圾”。

  他將球傳給韋夏的時候,“白垃圾”的呼聲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的憤怒,取代了屬于哈夫利切克原有的一切;他的憤怒,令哈夫利切克的身體產生了變化;他的憤怒,正在喚回屬于他,或者說屬于天行者的極致天賦。

  來自內心深處的憤怒,讓韋夏一瞬間突破巴恩希爾的的防守,前方是誰?鮑勃·佩蒂特?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鷹王?被白垃圾們擁護為王的超級巨星?

  超越時代的天賦和爆發力出乎了佩蒂特的預期,他本想跳起來封蓋,卻遭到了無法組織的外部沖擊,韋夏的沖擊力,在天賦之力全面爆發的一剎那,吞噬了鷹王的身體。

  鮑勃·佩蒂特的陣地由此失守,韋夏以無可爭議的方式,完完全全地統治了老鷹的禁區。

  充滿威勢的暴扣正面落到佩蒂特的手上,他隨之從籃下飛出了界外。

  韋夏落地時,滿臉殺氣地比出聆聽的手勢。

  “再大聲點!”

  韋夏的憤怒讓他的脖子投滲透出青筋,他的嘶吼傳到了現場的第一排和第二排,可能連第三排的觀眾都聽到了。

  圣路易斯球館顫抖著,而他的隊友和教練甚至還沒消化掉他在空中生吃了佩蒂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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