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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我會永遠記得他

大熊貓文學    你當像勇者翻過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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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小家伙,不能拿了賓州冠軍就偷懶啊,還有全國錦標賽等著你呢!”

  “威爾沒和你說嗎?”

  杰里·韋恩大笑:“那黑娃本來想等你起來吃早餐,現在他連午餐都吃完了,你還沒起床。”

  “爺爺...”

  “OK,我道歉,我不該那么叫他。”韋恩解釋道,“但我真的沒有惡意,就像我的一個黑人朋友稱呼我為白鬼,而我稱呼他為黑鬼,但我們從來不為此鬧翻臉。”

  來了,韋恩認為各族裔可以相互理解的一大鐵證。

  就是他口中那個可以互相稱“鬼”的朋友。

  首先,韋夏認為對方之所以愿意讓韋恩叫黑鬼,首先是習慣了。其次,波士頓畢竟是個白人城市,黑人不占主導權,最后才是兩人的交情。作為朋友相互拿對方的膚色說事說明他們可能是毫無自覺的種族歧視主義者。

  現在韋夏知道為什么韋恩不和韋明亮一起搬來費城了。

  韋恩連忙說起正事:“對了,你剛才說威爾沒跟我說什么?”

  “我出局了,膝蓋骨挫傷,即使野貓隊打到決賽我也沒辦法復出。”經過舊時光里的那些事,韋夏心情好多了。

  韋恩的臉上拂過擔憂之色,隨即改口說:“既然這樣,你應該沒什么事了吧?”

  韋夏想知道他老人家又有什么鬼魅的想法了。

  “來波士頓住幾天,你奶奶天天念叨你,整天要我放你的比賽給她看,你知道的,她根本就不懂球,當年為了凱爾特人季票的事情還和我鬧離婚!”韋恩不禁又說起當年的事情,“要不是我斷了洪多的球成為波士頓的名人,她早就跟那個有錢不長腦子的小白臉跑了!”

  又開始了...

  “怎么樣?反正你最近也沒什么事了。”韋恩看起來是不容韋夏拒絕的。

  韋夏也覺得好久沒見到奶奶了,便答應下來。

  他需要和球隊說明情況,然后給學校請假。

  事情很順利,球隊無異議,學校批了他的假,他當天下午就和韋恩坐三小時的火車,從紐約到達波士頓。

  “你這幾天要是想出門千萬要戴口罩!”韋恩半小時內第五次提醒韋夏,“你是波士頓的名人,因為你干掉了康涅狄格!”

  韋夏不明白:“我還是個挺友好的人,為什么要戴口罩?”

  “因為這里會有無數人問你賽季結束的去向,你現在可是大紅人了,每個波士頓球迷都希望凱爾特人選你。如果有人在大街上問你是否會參加選秀,你怎么回答?”

  “不知道?”

  “錯!你應該說現在要專心應付全國錦標賽,選秀的事情未來再說。”

  “可是我已經賽季報銷了。”

  “那就更不該說了,讓人知道你受傷選秀行情還不往下落?”

  韋恩說完這句話就露餡了,之前裝的好像選秀專家。

  他說得好像全國錦標賽開賽之后各隊發現維拉諾瓦少他還不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韋夏可以肯定,他受傷的消息已經傳開,畢竟也不是什么大傷,沒必要隱瞞,更沒到影響選秀行情的地步。

  如果沒有往大衛·湯普森的世界走一遭,韋夏或許會參加選秀。

  他現在的選秀行情應該能到樂透,時機成熟了。

  現在,他不確定。

  他不知道他從湯普森身上得到了什么,也不知道1978年4月18日那天后發生了什么。

  那天發生的事情成為現實了嗎?

  還是說,他只是在哈夫利切克的世界里做了一場可以控制的夢?

  他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要確定那是夢,還是像當初穿越到哈夫利切克退役戰一樣的真實世界,很簡單。

  “爺爺...”

  韋夏在車上突然問。

  “怎么了?”

  “您知道大衛·湯普森嗎?”

  韋恩反問:“你認識卡梅隆·安東尼嗎?”

  “當然。”

  “既然你認識卡梅隆,那個號稱史上最強大一生的小年輕,我怎么可能不認識天行者克?你知道UCLA嗎?”

  韋夏點頭。

  “UCLA本來有機會建立比60年代的凱爾特人更加漫長的王朝!1974年,在他們追逐八連冠的路上,天行者帶著北卡州立大學擊潰了他們!”韋恩說起來都是心潮澎湃的,“我真沒法向你解釋當時的情形,就像是2001年的湖人在總決賽上輸給了76人。”

  現在韋夏至少可以確認爺爺對天行者是有一定了解的。

  “天行者在NBA打得怎么樣?”

  “那是另一段故事了。”韋恩說起湯普森有些感慨,“并不是每個天才都能達到人們的預期,天行者就是一個被遺忘的天才。他有過五年半的好時光,健康狀態下的他,是聯盟最好的五名球員之一,可惜在1980年沉迷于毒物,再加上腳傷,他再也沒有回到原來的狀態。”

  現在韋夏知道他為什么對天行者一無所知了。

  爺爺告訴了他答案。

  他只有五年半的好時光。

  五年半的好時光夠做什么?

  首先,它不夠喬丹跨過活塞。

  也不夠鯊魚證明自己。

  更不夠天才球員成熟起來。

  “他...他的單場最高分是多少?”韋夏問到關鍵的問題。

  “你這么一提讓我想起了許多很久以前的事!”韋恩就像喜歡講故事的老頭。他絕對是韋夏見過的最喜歡講故事的人,就沖他從小到大講了不下百遍的“我斷過哈夫利切克的球”便能看出,只要有故事,他一定會講。

  他開始向韋夏介紹故事背景。

  韋夏已經知悉的1978賽季,天行者和冰人的得分王之爭。

  “他們的競爭持續到最后一場,冰人領先天行者場均0.2分。天行者需要在最后一戰比冰人多得到17分才能贏下得分王。”韋恩好像身臨其境,說起來繪聲繪色,“雖然那只是一場常規賽,卻是他職業生涯最好的一場球,他拿了68分!我認為,他最偉大的數據不是68分,而是68分之外的10次助攻,他沒有像冰人一樣為了得分王不顧一切,在他眼里,勝利比連獎杯都沒有的得分王更有價值。”

  “他還說勝利大于榮耀!”

  “單論對于上世紀80年代進入聯盟的球員的影響,他和J博士就是第一和第二,他們的風格影響了一代人,可惜現在的人只記得J博士了。”韋恩感嘆道。

  聽著爺爺的話,韋夏高興地笑了。

  他并不單單為爺爺的抱怨,還為昨夜發生的一切并非做夢而高興,他更高興他所做的一切沒有讓人厭惡,尤其是沒有讓他的爺爺厭惡。

  他太高興了。

  “你笑什么?”

  “您說沒人記得他,這話不對。”韋夏笑道。

  韋恩愣了下,跟著笑出來:“沒錯,我記得他,但我老了,我以后可能會得老年癡呆,所以不只是我得記住他,你也要記著他。”

  韋夏笑著點頭,接下來的話語來自他的心坎:“我會永遠記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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