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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另一個世界

大熊貓文學    你當像勇者翻過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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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夏喜歡睡覺,是有原因的,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困。某位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年方15歲的少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怎么可能熱衷于吃完飯就睡覺呢?

  韋夏對于睡覺的熱衷來源于他經常做夢。

  做夢也不稀奇,每個人都會做夢。令韋夏奇怪的是,在他十歲左右,他突然在夢里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夢。可是他并沒有因此便醒過來。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卻還在夢中,他知道他所見所臨的事物俱是假象。

  后來他聽人說這叫清醒夢。

  他去了解了相關的知識,發現清醒夢是可以控制的,于是他不出一個月便向“知夢”到“控夢”進發。

  由于清醒夢帶著意識,本身就違反作息規律,因此,睡覺質量很差。為了改善這個問題,韋夏采取的方式是早睡。

  他通常做完一場清醒夢會在半夜醒來。

  那個時候他已經睡了五六個小時但依然很困,所以就繼續睡。這是他早睡的秘密,多年來,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優秀的控夢師,現實中無法實現的目標,夢里可以實現。

  不過,他只能控制夢境,卻無法制造夢境,也就是說,夢到什么就是什么。

  由于韋夏還是個15歲的孩子,所以他夢到的事情是比較積極向上的。

  今天他和平時一樣早睡。

  他想借著剛剛聽到的故事,做一場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夢。

  他利用書里介紹的快速入睡法睡去,然而他所想要的夢并未如期而至。他依然進入了夢里,但不是他所希望的那個夢。當他有所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間之內,不知道為何,他的房門發散著未知的光芒,就像莎沙·卡西迪甜蜜地笑著沖他招手。

  老友記第一季的羅斯會拒絕瑞秋的盛情邀請嗎?

  韋夏不由走過去,他打開門,看見的不是客廳,不是家人,而是一片從未見過的天地,他向前而去,周遭仿佛帶著無可形容的神性,四處的風景快速變化,好像時間倒流——此時正值冬天,韋夏意識到他們正在回到秋天、夏天、春天...

  他的身體飄了起來。

  傳說人死之后會升天堂,韋夏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經歷這件事。他死了?

  他不清楚也不確定,只是感覺身體正以不可控的方式飛上高空。

  他驚恐地發現他無法控制這場夢!

  他可怕地想到也許這根本就不是夢,他真的死了。

  正當他要放聲大哭,為自己死得毫無價值而哀嚎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下落。

  什么感覺?

  他沒玩過降落傘,那種高端的游戲也不是他玩得起的,他只知道他正在下降,就像剛開局的絕地求生,遺憾的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落點。

  他很快便看清下方的建筑。

  可以確定的是,這里并非他的家,或者附近,也不屬于納爾伯斯地區的任何一片建筑,甚至不屬于費城。

  在他看來,這里的建筑過于復古,完全不是90年代應有的模樣。

  當他的目的地近在咫尺,他意識到他來到了什么地方。

  一座極為漂亮的體育館,至少可以容納2萬個人...然后,當他以為他要在這上面摔個粉身碎骨的時候,他的身體卻神奇地穿過了頂棚,并以極快的速度沖向目的地。

  韋夏無法思考,難以睜眼,太快了,也許已經達到光速——不到幾秒鐘,韋夏發現他的世界靜止了。

  或者說他的身體不再漂浮或者快速飛翔。

  他沒死。

  他活著。

  他還能思考,比如“我在哪?”,“搞了半天又是一場夢嗎?”,“我醒了吧?”之類的。

  他艱難地睜開雙眼,發現他就站在一面鏡子前,尚不能為暴漲的身高激動,也沒工夫為自己的相貌困惑,首先聚焦在他面前的,是他身上的球衣。

  上面明確無誤地寫著:Celtics 17。(凱爾特人 17號)

  然后,他才看清楚自己的臉。這一刻,他的世界粉碎了,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不屬于未來,而屬于過去,甚至是他出生之前——波士頓凱爾特人的名人堂球員,拉里·伯德之前最偉大的白人球員約翰·‘洪多’·哈夫利切克!(John·‘Hondo’·Havlicek)

  韋夏捏著自己/哈夫利切克的臉,他感覺到了疼痛。有人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看看自己會不會疼就知道了。這種說法其實有問題,99%的人在夢里產生“我是不是在做夢?”的想法時,會立刻醒來。只有那些知道自己在做夢的人讓自己感受到劇烈的疼痛,才會強制從夢中蘇醒。

  韋夏就是這么做的,他把自己的臉都捏紅了,疼到直哆嗦都醒不過來。

  為什么?他不相信什么穿越,他仍然認為這是一場夢。

  不過,你玩弄夢境,夢境也會玩弄你。

  難道今天就是夢境玩弄他的時候?

  現在是時候解釋一下為何哈夫利切克退役6年后才出世的韋夏會認識這位70年代的巨星。

  這件事要從他的爺爺說起。他的爺爺是波士頓人,現在也住在那,完整地經歷了50年代、60年代、70年代...一直到80年代中后期的凱爾特人隊傳奇歷史。他是拉塞爾的球迷,哈夫利切克的信徒,十分冒犯地將拉里·伯德稱為“我的第三個孩子”。凱爾特人隊史的名場面,他全部見過,他是毫無疑問的凱爾特人死忠。由于爺爺的影響,韋夏的父親韋明亮自然成了凱爾特人的球迷。凱爾特人歷代球星,給他們一家留下烙印最深的不是終極贏家拉塞爾,也不是神使般的天驕伯德,而是看起來最沒氣質,最缺少球星氣息,連名字聽起來都像阿拉巴馬來的鄉巴佬或者底特律的修車工。

  他有著70年代的白人最典型的造型之一。卷發,濃濃的鬢角和大鼻子以及一張馬臉——此刻,這張臉深刻地落進了韋夏的視線。

  “洪多!洪多!”粗糙的聲音隔著幾扇門都聽得見,某位留著紅棕色頭發的大個子白人沖進來囔道,“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我們好好再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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