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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龍脈衛戰

  張勇仁又急忙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仍然顯示無信號。

  可眼前的這攻擊顯然并沒有涉及到所有的手機基站,也就是說在這場襲擊的同時城市與外界的聯系就被切斷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難道是——戰爭?!

  張勇仁腦子里第一個跳出的是這個詞,他實在猜不出剛才集中于大樓的一團發光的東西是什么。那不是隕石,如果隕石砸中大樓,碎石塊會四散開去。

  那也不像是導彈一類的空中武器,反而更像是被裹成一團的純粹的“能量”。

  張勇仁不知道這是用了什么技術,仿佛是某種超自然的力量。

  他一踩油門,這才發現路上早已堵成一片,到處是汽車撞擊聲和人群的尖叫聲。他來不及想更多,打開車門就要往那些光球飛來的相反的方向奔跑。但已經為時過晚,在第一顆光球后,早有成百上千的光球正往城市落下!

  如果每顆光球都擁有那種力量,那么數秒鐘之后,這座城市將陷入一片火海!

  可在他擔心這個之前,距離最近的第二顆光球正在往自己的方向砸來。離得越近,越發現那光球體積巨大,比得上半個足球場。

  無論往哪里跑,都是死路一條。

  “完了!難道會死在這不知哪來的天災中嗎?”

  這一刻,張勇仁腦海中浮現出妻子與女兒的身影。

  “對不起,佳佳,爸爸今天回不了家了…”

  那光球越來越近,地面亮如正午白晝。燒灼的疼痛感向張警官撲面而來,他只有看著地面自己的影子被拉長變形,但自己仍無能為力。

  就在這一瞬間,他感覺身后有個人影一腳踩在他的車頂上。轟然一聲車子所有的玻璃炸裂,車頂凹陷下一大塊。

  他看清那人影是個身著淡藍色外套的少年,少年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寒冰術!”

  一道白光從少年手中射出,那團光球被少年手中的白光一碰觸,迎面的燒灼感就頓時消失了。

  半秒不到的功夫,那光球收縮到只有五米寬,并且被迅速冰凍成一個大冰球。

  少年握起拳頭迎向冰球而去,嘩啦一聲冰球碎成粉狀。地面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冰雹。

  滴滴滴!嘟嘟嘟!

  一時間路邊停放的車輛被冰雹砸出陣陣警報鳴叫聲,灌滿了張勇仁的耳朵。

  在這喧囂中,他仍能聽到少年沖著那些光球說道:“金陵城以往的傷痕夠多了,今天有我宣文在,怕是一時半會毀不了!”

  說著,這位叫宣文的少年又迎著一顆光球飛去,冰球又嘩啦灑落一片。

  少年擊破了數個光球后,更多的光球繼續掉落。

  眼看就要難以顧及,忽然一道七彩霞光在半空中散開,那道霞光從東邊而起。張勇仁從城市下方抬頭望去,就像是一片霞光快速覆蓋了天上的銀河。

  細看那霞光是來自玄武湖旁的“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的雞鳴寺,與空中霞光連接的是雞鳴寺最高的建筑,七層八面佛塔藥師佛塔。

  藥師佛塔的塔尖往上散發著如絲一般的氣流,那氣流吹上半空則變為七彩霞光并向四周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去。

  這光就像給整座城市與那些光球之間,隔開一層發出七彩薄紗。這紗就像真的實體存在一般,被半空中的風吹得上下舞動,映射著城中的燈火通明,就像能同時發出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極光。

  那紗看上去很薄,弱不禁風的像是一只小麻雀就能將其穿透。

  更何況是阻擋那密密麻麻的致命光球!

  可是張勇仁卻想錯了,那些光球砸在這霞光薄紗上,就像是飛落的雞蛋砸到堅硬的鋼化玻璃上!

  一時數百枚光球在空中炸開!城市下方聽到的不是直接爆炸,更像從很遙遠的地方一些東西在悶悶作響。

  這七彩霞光在半空中將城市包覆,隔絕了那來勢兇猛的威脅。

  就在張勇仁失神地望著半空之際,上邊又飛來一位白色長須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老者,那老者用雙指向所經之處的人群指去。而那多達百人的人群,瞬間發出一道藍光后竟然一人不剩地消失不見。

  張勇仁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那位老者飛到自己頭上對著自己一指說道:“急急如律令!躲避去吧!”

  隨后他眼前一道耀目的藍光閃過,什么都看不見。耳旁只有人群嘈雜的響聲,等到眼睛還能看到東西時,張勇仁發現周圍烏壓壓地擠滿了人。

  他一把抓住身旁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問:“哥們,剛才發生什么了?”

  “哎呦喂,大哥你輕點!手要斷了!”

  可能是張勇仁太心急,手臂力量使得勁太大,他趕緊點頭道歉。

  那男人掙脫開后,也是一臉茫然地答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好像城市里被什么襲擊了。我被個老頭指了一下,說要去躲避什么的。現在…現在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咱們好像都在鎮江!不知道怎么過來這的!”

  男人指著腕上的手表,手表的指針指向八點整,說道:“你看,還是八點。一轉眼就來這了。哎,不說了!我還得去找家里人,不知他們都怎么樣了!”

  鎮江?這地方距離南京不是得有七十多公里嗎?

  張勇仁朝著南京的方向望去,可是距離太遠了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西南方向發出火紅的光,如果不是方向有偏差,幾乎會被誤認為是正在日落的晚霞。

  “小草莓,爸爸沒事、沒事!剛才有人救了我們,現在爸爸在鎮江!”

  張勇仁重新打通女兒小草莓張佳的電話時,他的淚水奪眶而出。

  電話另一邊的張佳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南京時間夜晚20點整,巴黎時間下午13點整。圣平寧時間戌時四刻。

  與此同時的地球另一邊,花盛與滅影散開云霧,同時落到了巴黎的城市地面上。

  后來的圣平寧將這場南京與巴黎,歐亞大陸雙線同時拉開帷幕的戰役叫作:

  龍脈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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