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都玄城”!是什么?
太上小君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趕緊問道:“諸位所說的‘朝都玄城’是何物?為什么會波及城中的生靈?”
“龍脈本身并非沒有抵御能力。”于然仙師解釋道,“龍脈本身擁有一種自我保護機制,當其受到攻擊時會出現一種防護罩。當這種防護罩出現的時候,龍脈之上會出現一種海市蜃樓一般的幻象。但這并不是幻覺,而是一種形狀類似城市形狀的實體保護罩,所以這種保護罩也被稱作:玄城罩。”
“那么這朝都二字又是何意?”
若空法師接著補充道:“由于過往朝代的都城往往建于龍脈,所以這玄城罩,很多時候會以古代京城的形狀來出現,所以又叫‘朝都玄城’。”
“兩位既然說‘朝都玄城’是一種保護罩,那豈不是可以抵御對龍脈的沖擊?生靈又為何會受波及?”
于然仙師說道:“龍脈的這種‘玄城罩’的保護法陣在當初布下之時,是為了防止破壞龍脈,除了會在龍脈上方呈現堅固的‘朝都玄城罩’之外,罩內部將呈現真空化,凡是事物當年朝都之后,新加入的東西都會粉碎成粉末狀。目的是在極短時間內毀滅意圖破壞龍脈的力量。”
他繼續說道:“可是這法陣并未考慮到未來,也就是現在會遇到的這種狀況。因為據花盛他們了解,此次對于龍脈的攻擊來自于布設于數千里以外的六芒星魔法陣。所以一旦‘朝都玄城’出現。金陵城和城中所有一切便立即灰飛煙滅。”
太上小君驚道:“這不是對新事物的毀滅?怎么能說是保護罩!”
若空法師答道:“‘朝都玄城’相當于一次對物質的重置,保護的是龍脈,并不是龍脈上的新東西。”
太上小君急忙說道:“那‘朝都玄城’形成后,我們又制止了六芒星魔法陣,有沒有什么方法立刻解除這罩子?”
覺光仙師說道:“唯有把罩子擊破!但那需要無量級仙術才可能做到。”
“無量級…”
太上小君倒吸一口涼氣,道靈星君不在,他都不知道有誰還能施展無量級仙術。
于然仙師接著說道:“可無量級仙術只可能擊破一層‘玄城罩’。”
“什么意思?”太上小君驚訝道,“仙師的意思是‘玄城罩’不止一層?”
于然仙師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每朝都有一個朝都。歷代的朝都建立的次數越多,這玄城罩的層數就越多。由于地處的金陵是風水寶地…”
于然仙師的話還沒說完,太上小君脫口而出:“金陵是六朝古都,‘朝都玄城’難道會有六層?!”
若空法師點了點頭:“不錯,一旦金陵城的‘玄城罩’形成,便會有整整六層,每擊破一層都需要一次無量級仙術。”
“花盛他們提到過的究極六芒星魔法陣,能不能擊破這么多的‘朝都玄城’?”
“我們現在不知道。”覺光仙師說道,“因此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阻止龍脈的自我防御法陣啟動。而在此之前,就是用我們的法陣去抵御六芒星魔法陣。一旦我們的法陣被破,龍脈便會受到外界攻擊,形成六層的‘朝都玄城’,城中一切盡數化為粉末。但這還是幸運的,因為損失僅在金陵城。萬一‘朝都玄城’被六芒星魔法陣擊破,龍脈震斷后便是…”
“天崩地裂、洪水滔天!”太上小君說道。
此時,宣文焦急地向眾人說道:“諸位居然還有閑心在這討論‘玄城罩’,現在就算把原理都搞個水落石出又有何用?不能離開圣平寧,那人間無論怎么毀滅我們不都只有干瞪眼!”
“這位小哥所言甚至。”若空法師說道,“所以我等現在就去金陵。”
對于若空法師一番成竹在胸的模樣,眾仙無不覺得焦慮。
覺光仙師說道:“敢問方丈,不走混元道又該怎么去金陵?”
若空法師緩緩答道:“緊箍去形咒仍存,混元無門路亦有。”
此言一出,在場諸位皆驚。
太上小君心里咯噔一下!
此前眾所周知,從圣平寧仙境前往人間唯一的路就是混元道。身處于圣平寧仙境的眾仙、靈、人的居民前往人間都只有這一條門路。包括太上小君自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聽說過存在有“第二條路”。
此混元道,不但是一個通向人間的方法,也便于圣廷管控來往者。如果還能有其它道路,圣廷掌控混元道豈不是白費功夫?
這個秘密圣廷眾仙知不知道?
這時,若空法師雙手合十說道:“當下拯救蒼生為先,貧僧將帶各位前往人間。期間往來之際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由此還請諸位上仙到人間以其它模樣示人,若今后被問起此事,望諸位能答應貧僧要三緘其口。”
覺光仙師與于然仙師雖然都點了點頭,但太上小君看出他們臉上的表情異常復雜。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圣廷一直對大千禪寺心存芥蒂。圣廷朝野一貫認為觀自在菩薩在這大千禪寺上存有秘密,但苦無證據。
圣廷與大千禪寺的關系自古以來頗為微妙。至于這秘密是什么,圣廷從未獲得過確切證據。
至少,并不為圣廷朝野眾仙所知。
之前每每風聞此事,太上小君始終認為是圣廷多慮了,或者說太過于謹慎。
自古以來大千禪寺與圣廷朝野一直相安無事,大千禪寺多數的時候都山門緊閉,從未有任何越矩之處。
禪寺也從不干涉圣平寧的事務。
可是如今看來,顯然大千禪寺有自己的想法!這座寺院坐落于圣平寧仙境的心腹之地,難道真的是觀自在菩薩插在圣廷心臟位置上的一柄利劍?
如果存在有“第二條混元道”,那大千禪寺的秘密還會有多少?
若空法師沒有笑,一言不發地望著對面的眾仙,仿佛還在等待某種承諾。
小白龍布虛忍耐不住,說道:“諸位術道習院的施主,我寺方丈可是被你們卷進此事的。難道各位還有什么疑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