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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謎團漸深

  “休要走!”二郎神喝道。

  那眾人前來的長廊突然發出轟的一聲,原來是從上方突然滑下一塊石門。

  花盛眼看石門快速下墜就要將出口封閉,情急之中將手中金箍棒拋了出去。立見金光一閃,金箍棒化作一根鋼針激射而出。

  那金針不偏不倚正好在石門落下之際頂在底下的門縫之中。偌大的石門下,剛好留出一道一指長的縫隙。

  此時就聽花盛大喊一聲:

  “如意金箍棒!長長長!”

  原本縮成一根鋼針的金箍棒,開始往上變大,硬是將原本落下的千斤石門頂起。

  見石門被頂開,滅影與太上小君絲毫沒有減速,一前一后穿了過去。花盛緊隨其后,在穿過的瞬間順手將金箍棒一抽。

  石門瞬間轟然砸下!

  進了長廊中,三人才發現前方牛臉牢頭帶著馬、牛、羊臉的數十名護衛兵,個個手持兵刃朝著三人怒目而視。

  牛臉牢頭大喊一聲:“你們這群鬧事的娃娃,剛才真是瞎了我的牛眼,被你們混了進來!現在可跑不了,快快繳械饒你不死!隨我回去見將軍!”

  太上小君見牛臉牢頭橫在長廊中間,問花盛:“那群嘍啰兵咱們要不分一下工?你去對付左邊那群,在下對付右邊那群。”

  “好好好!先打了再說!”花盛擔心后面二郎神追來,也顧不得怎么分工,掄起金箍棒就要往前沖。

  頭剛轉過去再一瞧卻傻了眼,牛臉牢頭和護衛兵們不知何時竟橫七豎八地就被攪翻倒在兩邊,長廊遠處只留下滅影白發飄逸的一個背影。

  他甚至沒看到滅影是怎么出手的。

  長廊遠處回蕩傳來滅影的聲音:

  “你們廢話實在太多!”

  太上小君見此舉唯有吐吐舌頭,趕緊和花盛追了上去。

  三人穿過走廊,來到熛怒天獄的入口處。太上小君上前一步將其下小門的貓眼之處的小門板抽離:

  “急急如律令!”花盛、滅影立刻化作兩只蟲子從貓眼處鉆了出去。

  兩人剛走,后面傳來了二郎神和哮天犬追逐的腳步聲。

  太上小君扭頭拱手喊道:“將軍大人,今日多有冒犯實非小君本意。還望將軍大度,容得天下事,多多擔待!代在下向玉鼎真人問好啊!”

  二郎神的聲音傳來:“你們這群混賬小兒!”

  太上小君言罷,便也化作一只小蟲子逃了出去。

  三人哪敢在大門外耽擱,立刻馬不停蹄地駕云往回疾飛。在荒漠里飛了一陣,離開片刻后回望二郎神和哮天犬沒有追上來,才稍稍寬了點心。

  見用不著兵器,花盛便將如意金箍棒收回到了鑌鐵金箍鏈中。

  而白發滅影則將手中的紫焰蛇矛火尖槍一轉,只見火尖槍越縮越小,最后化成一根筷子的體型。

  此時,滅影將白色長發往頭上一盤,又用縮小的紫焰蛇矛火尖當成發簪往頭發上一插。

  花盛看得心中嘖嘖稱奇。眼見這精妙的發簪一插,白發滅影的相貌又立刻多了幾分婉約,猶如仙女一般。

  花盛心想,滅影七妹和四姐,明明同個軀體,臉也長得相同。為什么分明卻像是兩個人?

  而且四姐手持火尖槍,竟然能和二郎神較量一番,也難怪小七稱她是姐妹中的最強者。

  還在尋思之際,白發滅影犀利的眼光一撇瞪了他一眼。花盛才不得不扭過頭去。

  一旁的太上小君稍稍喘了口氣后,抱怨道:“在下本來是去別人府上做客,現在居然整成了踢館!竟然還苦哈哈地背了一大袋東西過去,早知要被追得這么狼狽,買狗糧的錢都能省了。”

  花盛趕緊安慰道:“小君你消消氣!現在別人不也當客人一樣,送咱送到門口么?話說讓二郎神覺得咱都是惹禍的胚子也好。豪門多敗兒,那便不會一般見識。”

  “你哪聽來的豪門多敗兒?那叫慈母多敗兒。”

  “差不多啦!你就應該裝成紈绔子弟,闖點禍出來也無傷大雅。”

  “是在下的家族口碑變差,你當然無所謂!”

  花盛趕緊勸慰道:“都說道祖家功德無量,這點小損失只是九牛一毛啦!”

  太上小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談了。不過,話說怎么突然換成你去找道靈星君了?”

  “我也是臨時被滅影趕鴨子上架。你說是吧?四姐。”花盛扭頭對白發滅影說道。

  白發滅影加快了速度飛到兩人之前去了,似乎對他們之間的話題沒興趣。

  花盛想著別自討沒趣,剛想繼續說道靈星君的事,但白發滅影的行為反倒讓太上小君突然發生興趣。

  他丟下花盛追上了滅影,問道:“我說姐姐,難得見你一次。此前咱們去那天目試煉,據說你會參加是和天極子有過節…”

  “休在我面前提他!”原本平和的滅影臉色突然一變。

  太上小君嬉皮笑臉地說:“在下是想說,碰巧我們也和天極子有過節。這位小兄弟此前還剛巧當著仙師們的面和他打過一架,讓天極子禁足了個把月。姐姐你說解不解氣?”

  白發滅影沒搭理。

  太上小君怏怏地飛了回來,對花盛吐了吐舌頭,輕聲說道:“這仇怨,在下算是懂了。”

  “你懂什么了?”花盛問道。

  太上小君用眼神瞟了一眼白發滅影,湊近花盛耳朵說道:“前任。”

  “你說什么!啥!”花盛聽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白發滅影扭頭道:“太上小君你休要胡攪蠻纏,胡說什么!”

  “那你說是為何?”

  白發滅影眉頭一皺,忽然一個轉身,白色頭發變成了金色卷發。又變回了小七的模樣。

  滅影小七轉過身,揉著自己后背沖著太上小君和花盛說道:“你們這兩個惹禍胚子!本小姐剛才被二郎神撞了背疼到現在。剛想打個盹,你們就把我四姐氣跑了!”

  小君也是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說道:“我們只是討論天極子,她怎么就氣跑了?”

  “你們別在四姐面前提天極子,他們之間有過節。若不是天目試煉的神心算局中,天極子第一個說出編號999就是四姐的編號,而令她退局的話,恐怕那個游戲的贏家還很難說。”

  “他們之間什么過節?”

  “別問我,本小姐可不想得罪四姐。改天她想說自然會說。”滅影小七的口風顯然很緊。

  花盛突然問道:“我記得天極子在神心算局淘汰編號999的四姐前,還淘汰過一個編號13的,這人是誰?”

  “棒子。”

  太上小君問道:“什么棒子?”

  “就是那個五姐。花盛見過,粉色頭發的,不懂什么仙術,就知道抱個玩偶。”

  被滅影一提醒,花盛便想起遭遇雷震子時那個與凡人無異的“棒子”五姐,便追問道:“那可奇怪啊!如果你五姐真是個無能之輩,按天極子的至運怎么會第一個淘汰的是她?按理說如果你四姐是最強的話,那第一個念出的編號應該是你四姐。”

  滅影搖了搖頭說:“本小姐不知道。要么…大概因為我五姐長得萌萌的?天極子他其實喜歡萌萌類型?所以不把五姐淘汰,等真現身了天極子就下不了狠手?”

  花盛和太上小君一聽驚為天人,兩人嘴巴同時張得像能一口吃進整個饅頭。

  滅影見狀不耐煩地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本小姐就是信口一說。誰知道呢!”

  眼見八卦不到什么消息,太上小君便又轉頭問花盛:“剛才話題都跑偏了。你后來見著道靈星君沒有?”

  花盛看了滅影一眼,見她裝作沒聽見。便省去了滅影借給自己混天綾那段,找了個理由,假說是她教了獨門仙咒進去。

  太上小君表情半信半疑,但也并未提出異議,問道:“那你進去之后,見著星君了?”

  “見著了!”花盛便把在璃琉晶鎖陣見到道靈星君的事如何如何都說了出來,

  “別開玩笑了!這紫金線頭怎么會是你身上的!”

  當聽說那線頭是花盛道服上的時,太上小君差點沒從半空中摔下去。

  花盛也是心有忐忑地答:“道靈星君確實這么說。”

  “難道把線頭混錯的是在下?”太上小君忙思索道,然后搖頭道,“不對不對!肯定沒搞錯。在下給你的必定就是那個叫簡的姑娘手里的線頭。”

  花盛點頭道:“而且我很確定,拿去的那根紫金線并沒有搞錯。”

  太上小君連忙說道:“不會吧,難道得和克林魔校說線頭是你身上的不成?而且如此這般既給術道習院惹禍,又交不出那丟失的歲星絲。豈非仍是于事無補?”

  盡管知道了紫金線頭的來源,但是這一系列的謎團似乎變得更深。

  那根紫金線頭來源是花盛今天早上所穿的那件道服,而花盛今早才回術道習院。

  不僅如此,克林魔校的一眾人等比花盛更早抵達習院,自然也就沒有從花盛的衣服上拿到線頭的機會。

  在花盛趕到之前,克林魔校與術道習院多名弟子都交手過,要拿線頭栽贓也并非不可能。何必要栽贓給花盛?

  花盛與克林魔校并無往來,更不認識那個簡。他們要栽贓術道習院,自然不必沖著花盛去。

  太上小君說道:“依在下的推斷,最有可能的情況是目前所有的線索都是無誤的,道靈星君認為的也沒有錯。”

  花盛答道:“如果這些都是真實的,聽起來我似乎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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