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更新)
輝夜望著眼前正一臉濡沫、敬仰、驚訝的望著自己的愛野,心中頓時就是一陣酸楚——多少個世界了?自己已經經歷過與她的見面究竟有多少個世界了?為何…每次見到這個傻傻的姑娘,自己都總是情不自禁的感覺到一陣心疼呢?
輝夜清楚的知曉,眼前的這位女子,是一定會忠心耿耿于她輝夜的,并且,還會在心底里相信著她那位“儒雅英武”的“天子”大人,相信她所謂的“天子”大人是不會下令射殺他所寵愛著的側室——也就是自己這位“天女”大人的!
但是最終,為了護住她這位“天女”大人、護住她這位“天女”大人肚子里的孩子,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迎著迎面而來的祖之國軍隊而去!
她想要向那些兵士們解釋,在她輝夜的肚子里,已然孕育了“天子”大人的孩子了!
只不過,那些已經接受了“天子”下達屠戮命令的兵士,又豈會給予她到達他們面前親自解說的機會?
在一片箭雨里,她便就這般逝去了她花兒一般的生命,直到死時,嘴中都在呢喃著“輝夜大人”、“健康的寶寶”等字眼,唯獨沒有說到亦或是沒有注意到的,卻是她自己那已然即將消逝了的生命!
更加令得大筒木輝夜感到悲傷的是,這樣的事情,對于她這位在時間的長河中不斷旅行的人而言,發生過的次數,早已不是一兩次所能夠說得清的了!
對于這樣的人兒,大筒木輝夜又豈能不憐她、惜她?
“以后,你我二人,無需如此虛禮!”輝夜望著愛野,眼眸深處再一次的泛起了一絲漣漪。
“可…可是…”愛野吶吶的,不知自己究竟該說些什么才好。
“好了!”輝夜打斷了愛野的話語,而后,越過愛野,向著遠處的木窗徐步走去。
“輝夜大人?”愛野疑惑的望著在木窗前憑窗遠眺的輝夜,有些奇怪的呢喃了一聲。
而后,在見到輝夜正自凝望著木窗外的參天巨木之后,愛野便欣然的為其講解著道:“聽聞那棵樹是數千年前突然生長出來的,眨眼間就成了大樹,但關于它還有個可怕的傳聞,據說人只要靠近那棵樹,精魂就會瞬間干涸,如枯木一般死去!”
輝夜緩緩回首,定定的注視著這位侃侃而談的少女——多么熟悉的一副畫面啊?這樣的情境…已經不知道在自己的旅途中上演了多少次了!
“啊?呃!”望著凝視過來的輝夜目光,愛野心下一驚,當即便再次跪伏了下來,“對不起,我不該多嘴!”
“不必在意,那是事實!”輝夜再一次來到了愛野的身前,將之給又一次的從地上攙扶了起來,“我說過,以后,你我二人,無需如此虛禮,除了那位被你們稱之為‘仙人’的家伙之外,即便是那位‘天子’大人,你也亦可以直接忽略掉他!”
“啊?不!不!不!那怎么可以?”愛野焦急的連連擺手,“您體諒于我,我萬分感激,但是‘天子’大人那兒,我卻又怎可那樣逾矩失禮?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望著唬的跟什么樣兒的愛野,輝夜不自禁的輕嘆了口氣,不忍再強逼于她,只待得以后隨著時間的推移再行去改變她的觀念吧。
“有朝一日…”
安撫了一陣愛野之后,輝夜再次回首望向了木窗外的參天巨木,如是低吟了一句,只不過,話未說完,她自己卻是徑直沉默了開來——有朝一日,她又能如何?
即便前往到神樹那兒吃下了果實又亦如何?
愛野能就此復活過來嗎?
她能夠不被自己的那兩個親生兒子所背叛嗎?
她能夠不在無盡幽暗的封印里渡過一個又一個暗無天日的時光嗎?
不覺間,望著神樹的輝夜竟是癡在了當場!
“‘天子’大人,彼之國的朱雀大臣與玄武大臣求見!”正在為祖之國與彼之國間的水源爭端而忙的焦頭爛額的祖天子,在聽得侍衛的稟報之后,卻是于瞬時間平靜了下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嗎?
當然,對于祖天子而言,他所謂“焦頭爛額”的事情,卻不是真個的為解決水源爭端而忙活,對于他而言,真正需要他所重視的,卻是那個正在他的國度內試圖架空他的“仙人”!
在祖天子看來,無論如何,與彼之國的這一場戰爭,都是不能去打的,所以,與之有關的焦頭爛額之事,全都被現在的他給擱置了下來,畢竟對于這位祖天子而言,防備“仙人”,就已經讓他這位祖天子力不從心了,若是再去處理彼之國的事情,那豈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這樣的事情…他又豈能為之?
當彼之國的兩位大臣剛被帶到祖天子身前的時候,其中一位偏瘦一些的大臣便直接走到桌前打開了一張地圖,而后毫不客氣的沖著祖天子吆喝著道:“這是彼之國與祖之國的國境!”
而后,他伸手指著“國境圖”上一處表示著湖泊的圖樣繼續說道:“問題在于這片湖——這片區域目前是祖之國的領地,但根據此番在彼之國發現的古書記載,這里自古以來是彼之國的領土,請把這片土地歸還給我們!”
“可是…這個湖是祖之國的農田水源,要是給了貴國…”對于此人的無理要求,即便祖天子再昏聵也不可能答應,一旦開了這個口,都不用彼之國的人打來,他自己就要被國內的人民給直接推翻掉了事了!
“無論出于怎樣的原因,我只知道贓物理應物歸原主,這是世間的道理,若得不到滿意的答復,屆時無論怎樣的災難降臨祖之國,我們都不承擔任何責任!”一旁的另一位彼之國大臣直接開口截斷了楚天的話語,逼迫之言顯而易見。
“哼!”祖天子的面色剎那間便陰沉了下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祖之國的皇,而眼前這兩位,充其量不過是彼之國掌管部分軍隊的大臣罷了,安敢如此與他說話?
但…形勢比人強,更何況現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對付國內的那位“仙人”,他又如何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與彼之國的這位領軍重臣交惡呢?
為逞一時口舌之快而與強大之國、強大之人為敵,實在是智者所不為也!
就在祖天子一時間吶吶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與這位大臣一同前來的另外一位大臣卻是在此時開口說話了。
“稍安勿躁!”
先前那位拿出地圖的大臣笑瞇瞇的示意了一下那位明顯有威脅意味的大臣,而后拿起地圖慢悠悠的走向了這位大臣,
“想必他們也需要時間來理清頭緒,日后我們會再來征求您的答復!”
“對了——聽說‘天子’大人好大的運道,先是有‘仙人’臨塵,再有‘天女’為妾,當真是羨煞我等啊!”稍微偏瘦一些的那位彼之國大臣驀然回首,以一種充滿興味的語氣問詢著祖天子道。
盡管話音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其話語之中的揶揄之情,卻是絲毫的不加掩飾。
實際上,祖天子并沒有迎娶輝夜——明了其恐怖威勢的他,再加上楚天明里暗里的阻撓,他又怎敢輕易去開這個口呢?
再加上那日是楚天親自帶著輝夜回到其居所中的,更何況那日的場景還被許多祖之國的民眾給看到了,然后就不知怎的,便被大家逐漸的傳出了“仙人”迎娶了“天女”的“既定事實”。
彼之國大臣臨走時的嘲諷之意,對于一見鐘情于大筒木輝夜的祖天子而言,簡直就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啊!
當楚天聽得這則傳聞的時候簡直是怒不可遏——祖天子?他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來覬覦大筒木輝夜?
若是此時祖天子曉得楚天的心聲,恐怕就連哭的心思都有——天地良心,雖然他承認大筒木輝夜正好就是他所喜歡的“那一款”,但…在不得到輝夜的首肯之前,尤其是不能得到你楚天這位“仙人”的首肯之前,他敢去娶“天女”嗎?
只不過,說真的,楚天還真的蠻佩服那位出現在他前世動漫中的祖天子的——不僅娶了輝夜,而且竟還只是讓之成為側室,真是…讓楚天羨慕嫉妒恨啊!
楚天對此,經常捫心自問,難不成還真應了那句老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與此同時,在祖天子和彼之國大臣的談判處。
“據說那位女子貌美驚人且充滿神秘感,我也想一睹為快啊!”另一位稍顯壯實的彼之國大臣亦是用一種揶揄的語氣嘲弄著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這兩位彼之國的大臣齊聲大笑著便欲走出這座大廳,充斥著不可一世的架勢。
“哈哈哈哈…”
可誰知,令得這兩位彼之國大臣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笑聲未落,便聽得在屋外亦是傳來了一道充斥著嘲諷之意的笑聲。
是誰不要命了?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大笑出聲?這不是在打他們兩位彼之國大臣的臉嗎?
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就在這兩位滿含怒意循聲而望的時候,卻是剎那間寒毛倒豎了起來,只因為,正在大笑著的這位,正是他們曾看見過其畫像的那位“仙人”——本能的,他們感覺到了一股名為“危險”的氣息在飛快的迫近于他們兩人!
“這家伙不會是想…不可能吧?他敢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那位偏瘦一些的彼之國大臣在瞬間就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這令得他直接便“啞了火”,再也不復先前的氣勢了。
而另一位彼之國大臣就沒有這位的敏銳直覺了,雖然他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妥,但是他在遲疑了一下之后,便直接略過了那一絲不安,在他心底里,是不相信眼前的這位“仙人”真的敢于拿他怎樣,難不成…他還敢殺了他這位彼之國的使臣不成?
在此人滿是貧瘠的腦袋中,極為固執的認為,即便是“仙人”,也不敢肆意妄為才對,更何況,他也不認為“仙人”能夠比得上自己的勇武——即便是“仙人”又如何?只要楚天敢亂來,仙…他也要殺給你看!
甚至于,此人的內心深處竟然還涌現呼了些微的竊喜——現在這位“仙人”好歹已經算是祖之國的重要人物了,若是他真敢對自己不敬,那么,有了理由的彼之國軍隊,不就正好有極為正當的理由“全民踏足”于祖之國的領地之內了嗎?
此人極為自負的認為,自己只需要幾日的時間,便可以直接將祖之國給滅國掉!
所有,在此人的認知中,無論是祖之國的天子還是那所謂的“仙人”,如果他們真的聰明的話,他們當下應該做的便是好言好語的奉承與安撫他倆,而不是做什么過激的事情刺激他們兩位使臣,從而讓他們的祖之國遭災——當然,即便祖之國的“仙人”和天子做的再好,他們彼之國也不可能停下侵略的腳步也就是了!
所以,真心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這位彼之國大臣,便欲開口“刺激”幾句眼前的“仙人”以及毫無擔當僵立在原地的那位祖之國天子,但是,另一位隱約察覺到一絲楚天打算的偏瘦一些的彼之國大臣,卻是在第一時間內就防備起了他身旁的這位坑貨隊友,在見得其欲要說話的剎那之間,他便直接開口喝罵了起來:“閉嘴!別說話!”
瞧著身旁這位已然變了面色的同伴,盡管心中依舊有些岔怒,但出于對他的信任,這位壯實一些的彼之國大臣,還是乖乖的選擇了沉默。
此時,楚天早已停止了大笑——他望著那位先前喝止住另一位彼之國大臣的那位偏瘦大臣,眼眸內充斥著幽幽的冷芒。
“你…你想干什么?我們如果在你的國界內出了事,到時候,我彼之國大軍絕對會傾巢而出襲擊于你的國家的,難道,你想要為你的國家招禍嗎?”這位彼之國的大臣強自鎮定,色厲內荏的威脅著楚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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