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辰在收藏界算是新人,也就是被坑最多的那一類人,但是汪天辰極其聰明,他收藏從來不自以為是,都是聽專家的話,專家說這是真品,他就花大價錢買回來,專家不說,他就不買,僅此一點,就比無數自以為是的有錢人強無數倍。
余千仔細看了幾遍,嘆道:“真品!可惜,筆墨還不夠老辣…也不錯了。”
吳定坤打開盒子,拿出一個青瓷,造型很獨特,一只老虎,背上有把手,開口很大。
張浩就掃了一眼,不由得笑了。
吳定坤也苦笑不已,他說道:“汪董,這個也收藏?”
汪天辰道:“我看造型很獨特,而且專家也說是真品,所以就買下來了。”
張浩拍了汪天辰肩膀一下,說道:“這造型如此獨特,你就沒有想過用來干什么的?”
汪天辰小心翼翼道:“酒壺?”
張浩憋住笑,說道:“差了一個字,把酒字換成夜字。”
汪天辰道:“哦,不是酒壺,夜?夜壺?臥槽,夜壺!”現代人極少有夜壺的概念,古時夜里冷,起夜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所以用夜壺撒尿,現代早就沒有這玩意了。
吳定坤道:“夜壺也有精品,你這個是精品哦,也是很值錢的,可以升值的。”
一瞬間,金閑于,張浩和余千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金閑于忍不住問道:“花了多少錢收的?”
汪天辰一開始還苦著臉,最后也忍不住笑了,說道:“瑪德,果然坑,花了我十萬塊啊,還以為撿了便宜,青瓷,造型還獨特…哈哈哈!”他也忍不住狂笑起來:“老子花大價錢買了一個夜壺!”
張浩道:“吳老師沒說錯,就算是夜壺,也是能升值的。因為這也是一種文化,夜壺文化…”
吳定坤道:“還別說,要是將各個朝代的夜壺收集起來,開一個夜壺展覽,我相信去看的人一定不會少!”
汪天辰道:“晚上已經安排好宴席,請大家無論如何要賞光。”
助手進來,他說道:“汪董,宴席安排好了,現在就可以去。”
汪天辰拉了一下張浩,兩人走出房門,張浩問道:“有事?”
“沒事,我們兩個先過去。”
張浩突然就反應過來了,忍不住要笑:“就算你給我一筆鑒定費,我也不會拒絕的,哈哈。”
汪天辰罷手道:“別,你個資本家大老板,土豪大戶,給你錢是侮辱你!”
張浩道:“來啊,用錢侮辱我啊!”
“我去!你要不要臉啊!”
“不要!”
兩人幾次交往后,漸漸熟悉起來,張浩對人絕對慢熱,一兩次見面,他根本就不會主動聯絡,只有接觸久了,才會放開,能夠和他開玩笑,殊為不易,而一旦他把你當成朋友,那就真的是朋友了。
兩人出去后,汪天辰的助手,拿出三個信封,遞給了金閑于。助手轉身離開,然后金閑于將信封遞給兩人,自己也收了一個信封,大家心里都明白,這就是所謂的跑馬費了。
其實錢不是很多,每人幾千而已,不過,路費酒店的費用也是汪天辰出,這種利用休息日出來賺點外快,就是行業的潛規則了,憑本事吃飯,拿得也是心安理得。
華晟天閣酒店的董事長,就站在包間門口,他得到消息,酒店的最大投資方張董來吃飯,他只見過張浩的照片,并沒有見過真人,這次他想要見一下真人,他現在是職業經理人,對于大股東還是很希望見一面的。
張浩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忍不住笑了。
胡剛,在源星球就是自己的經紀人,后來那段歷史湮滅,胡剛出現在支線星球,滬上市見到胡剛的背影,張浩就派人跟蹤,然后就給了他一份工作,逐漸提升到了華晟天閣酒店,提拔為董事長,并且擁有管理股份。
汪天辰驚訝道:“胡總,您這是?”
胡剛依舊胖的喜氣,大塊頭當酒店董事長真的很合適,他笑道:“汪董,我這不是特意來見一下自家老板嘛。”
汪天辰有點懵,他驚訝道:“張總,這是你的產業?”
張浩道:“是啊,總要有個地方招待客人吧。”
我勒個擦的,我恨你們有錢人!
恨個屁啊,你也是有錢人好不好,恨你自己吧!
胡剛陪著笑臉,說道:“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張總你看?”
張浩笑道:“胡總一起吧,第一次見,總是要喝點的。”
胡剛大喜過望,連聲道:“好,好,今天一定陪張總,汪董喝好。”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到張浩后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感覺很親切,仿佛就像是一個很久沒有見過的老朋友的感覺,仔細想想,也沒有任何頭緒,真是見鬼了!
作為源星球的朋友,以張浩的能力,是可以給胡剛一場富貴的,對于張浩而言,錢對他真的沒有什么意義了。
當然,張浩是絕對不會直接送錢的,如果想要害一個人,只要讓他無緣無故的獲取一大筆飛來橫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不但守不住這財,消耗干凈后,會比原來混得更慘,甚至橫死都不奇怪。
當年,張浩之所以被彌封重視,就是因為他擁有巨大財富后,竟然可以守住本心,僅此一點,就勝過無數的人。
看一個人,就看暴富后,他是怎樣的,基本上暴富后,大多數就不再掩飾本性,恣意張揚,想怎樣就怎樣,所以張浩很清楚,害人的話,就讓他暴富吧。
自己奮斗來的錢財不在這個范圍,僅限于窮人暴富。
片刻工夫,金閑于、余千和吳定坤就來到包廂。
涼菜已經擺好,八個涼碟,汪天辰問道:“喝點什么?”
胡剛一臉渴望,說道:“喝點白的吧?”
余千笑道:“有沒有好點的黃酒?”
胡剛驚訝道:“余老,你可是北方人,喝黃酒?”
余千說道:“你知道嗎?過去的富人,有錢人才喝黃酒,窮人喝白酒。”
胡剛奇道:“怎么可能啊?黃酒多便宜,一瓶好白酒,抵得上一堆黃酒了…”
張浩道:“余老說得不錯,以前,有錢人都喝黃酒,我這里倒是有一些好黃酒,我讓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