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封禁水悅,駭人事實驟然在耳邊響起的話音,對秦遮而言無異于是。
桑安!
她醒了!
沒顧上品味桑安話語中的弦外之音,秦遮裝作受吸入粉色霧氣影響,目光迷離著伸手摟過水悅的腰肢。
水悅吐出的粉色霧氣,毫無疑問有著催、情作用。
從他吸入粉色霧氣開始,作用在他身上使他動彈不得的無形力量也是消散一空。
顯而易見,水悅雖有不擇手段“辦”了他的想法,但希望他能主動。
要解除眼前這“困境”,講道理肯定沒用。
來硬的,他也打不過水悅。
若被水悅察覺他沒受粉色霧氣影響,保不準還會叫已然放棄治療的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逆推了他!
現下,只能智取!
水悅顯然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
見著秦遮神秘癡迷摟上了自己,她俏臉微紅之余,順從地依偎過來。
秦遮見此順勢低頭。
眼見某人血盆大嘴接近,似要親吻自己,水悅嬌俏的臉頰上紅云更盛,嬌羞地閉上美目。
別看她一口一個交配,明目張膽嚷嚷饞秦遮身子,本質上她對男女之事沒有任何經驗,壓根就是個雛兒。
懷中水悅眉目含羞,惹得秦遮心房一顫,差點翻車真的一口親吻上去。
水悅此番姿態,當真我見猶憐。
即便是未受粉色霧氣影響,他也是險些淪陷。
沒轍,水悅身上的天然魅惑太過霸道。
哪怕沒有其他外因作用,僅她表露小女兒姿態便足以讓任何男人發狂!
勉強穩住心境,秦遮垂首到水悅耳側,輕聲低語。
“你這次過份了,我得給你點教訓。”
水悅正閉目等候著“臨幸”,聞言嬌軀一顫,錯愕著睜眼。
“你…”
話未出口,她愕然發現自身落入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空間之中,一股玄妙離奇的力量束縛了她,令她一身修為沒了用武之地。
封禁!?
水悅立馬反應過來。
但此刻反應,顯然為時已晚。
下意識抬眼。
入目,是透明的晶壁外秦遮放大了無數倍的臉龐。
明擺著自己已經翻車,水悅小臉一垮,嚷嚷出聲。
“放我出去!”
晶壁之外,秦遮無法聽到水悅叫嚷。
即便聽到了,他也不會理會。
犧牲了“色相”才好不容易將水悅封禁,哪能那么容易就放她出來?
再不濟也得關她個十天半個月,給她點教訓。
現在放水悅出來,恐怕就算是有桑安幫助自己,丫多半也是賊心不死。
更關鍵的是。
有過這一次,秦遮想再封禁水悅很難。
困龍鎖的封禁,很不講理。
一旦落入封禁之中,無論修為多強,無論是誰都沒可能憑自身力量掙脫出來。
但在封禁過程中對象若有抵抗,困龍鎖無法生效。
垂眼看了看被封禁在困龍鎖晶體里不斷嚷嚷著些什么的水悅,秦遮隨手將晶體揣進兜里,閉眼審視自身。
片刻后,他皺眉睜眼。
桑安沉睡在他體內,十分隱蔽。
此前他就試著尋找過,桑安藏在什么位置。
而今桑安醒了,他仍找不到這小娘們具體躲在哪里。
輕吐一口氣,秦遮低語詢問。
“桑安,你什么時候醒的?”
“有幾天了。”
桑安輕笑回應。
“你幾天前就醒了,怎么一直沒有出聲?”
秦遮皺眉。
“我這不是不想打攪你?”
桑安樂呵著說了句,隨后道。
“要說你小子膽子也真不是一般的大,什么人都敢招。方才要上你那小妞體內,有一股極為強大意志潛藏沉睡著。與這股意志相比,欺天者根本不算什么。”
秦遮聞言微愣。
水悅體內,有潛藏著其他意志?
比欺天者更加可怕?
女媧?
秦遮本能地,就想到了這位與水悅有著密切關聯的遠古大神。
再結合遇到水悅后發生的種種,他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桑安雖不怎么靠譜,但絕不會危言聳聽。
結合水悅帶他去到瑤池圣地并非為了尋覓女媧行蹤,而是為了取回其傳承之物補天石,女媧的意志潛藏在她體內沉睡,不是沒有可能。
既是沉睡,女媧肯定遭遇了什么。
甚至可能,她本體已然消逝。
水悅要取補天石,大概率是為了喚醒女媧的意志,亦或令其復生。
考慮到水悅沒有非要取走補天石不可,補天石應該不是女媧留下的唯一后手。
不過這些,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秦遮若“從了”水悅,事后恐怕真要像桑安先前說的那樣,不是有麻煩那么簡單。
女媧的意志,沉睡在水悅體內。
跟水悅那啥,約等于…
正有相關聯想,桑安的話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所想的應該沒差,不過你要覺得上了水悅便是等于跟那誰發生關系,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水悅為何執著于要找血脈足夠強大的人交配?”
秦遮聞言渾身一僵,古怪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
“蛇人舉族覆滅,僅有水悅一人幸存。她想要延續種族香火,確實合乎情理,但她沒理由那么心急。”
桑安輕笑開口,道。
“她沉睡了那么多年,蛇人全死光了她照樣活蹦亂跳。而她從沉睡中蘇醒,她有的時間正兒八經找上一個配偶,生上好大一窩蛇人。她急切地想跟你交配,原因未必不與沉睡在她體內的意志有關聯。”
說著,桑安笑了一笑,道。
“你不是已經想到,補天石并非唯一后手?”
秦遮沉默。
桑安說的,不是沒可能。
真要是如此,這事就更加驚悚了。
有什么能比喜當爹的同時,閨女還是一個遠古神祇來得更加驚悚?
干澀地吞了口口水,秦遮默默問候守山人王武。
桑安能看出來的事情,人王武必定也能看出來。
畢竟,這里是昆侖。
然而此前遇到,王武甚至沒給他提個醒。
這就很離譜!
正惱怒著,桑安的話音又一次在他耳邊響起。
“這事你犯不著怪罪昆侖守山人,他不過是一守護靈而已,未必有看出端倪。我之所以能夠有所察覺,是因為我在水悅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說完,她又接著道。
“實話我也不瞞你,我是在你與水悅相遇是被驚醒的。這世間能讓我感受到威脅的存在,很少。即便是天道意志,也不至于叫我從沉睡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