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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自古女子不輕信

  “無可奉告。”

  王武淡然開口。

  這回應,連敷衍都稱不上。

  別說水悅,一旁秦遮臉色也是不太好看。

  他個人,倒是沒所謂。

  不讓進就不進唄!

  經歷過異人那一出,又有玲瓏劍主這一層關系,他和王武稱得上是交情不淺。

  給熟人添堵,那不至于。

  但眼前,王武顯然需要給出一個具有說服力的說法。

  正如水悅所說,此地乃女媧成道之地,與蛇人關聯密切,沒理由不讓她進去。

  且她此來是為了確認女媧的行蹤。

  王武要阻攔,需得給出理由。

  否則人憑什么給他面子?

  就憑他是昆侖守山人?

  暗暗搖了搖頭,秦遮開口。

  “王武,你我之間是有交情沒錯,但眼前這事,你最好能把話說明白一點。”

  眼見秦遮開腔為水悅說話,王武看了他一眼,抬眼望向神山頂端云層位置道。

  “神山山巔有一塔,名為鎮邪。”

  “鎮邪?”

  秦遮皺眉,詢問道。

  “西王母一脈留下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王武開口,道。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在屬于劍主的時代,此地是被封印完全隔絕的。在我成為守護靈之后大約萬年以后,此地才出現在我的感應中。在這之前,瑤池圣地對我而言只是一個不可考究的傳說。”

  說罷,王武補充著道。

  “我在禁區并非真正意義上的無所不知,禁區歷史悠久,存在著不少先輩強者瞞天過海的手段與布置。在相應手段與布置失笑以前,即便是我也無法探究詳細。比如你身邊這位,我是在三年前才發現她的存在。”

  聆聽過王武講述,秦遮沉默不語。

  王武說的,他信。

  禁區的歷史,確實悠久了些。

  期間,留下了無數神話。

  玲瓏劍主,與曾存在于禁區的諸多強者相比,連后生晚輩都稱不上。

  只有天知道,這片地界上曾誕生過多少逆天強者。

  禁區存在著某些先輩強者留下的手段與布置,再正常不過。

  秉持著求證一番的態度,秦遮古怪著瞅瞅水悅,問道。

  “你,是三年前醒的?”

  水悅沒吱聲,微紅著小臉偏頭。

  此時無聲,勝有聲。

  眼看水悅扭頭不敢看自己,秦遮別提有多無語。

  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要不是王武“無情點破”,此刻他還傻乎乎信了水悅,認為她前不久才剛剛從沉睡中醒轉。

  重重地吐出一口惡氣,秦遮望向王武。

  “所以鎮邪塔中,是有封印著某些東西?”

  “足以毀滅這個時代的東西。”

  王武回應。

  “能說具體點?”

  秦遮皺眉追問。

  “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王武搖頭,道。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封印已然失效。里面的東西之所以沒出來,是因為瑤池圣地存在著某種不可打破的規則。”

  說罷,他繼續道。

  “你身上有許多我看不透的東西,假以時日你或許成為這天地間數一數二的強者。但你目前,終究還是太弱了。如果有一天,你成長到能夠力挽狂瀾,我不會攔你。現在的你,遠遠還不夠資格涉足這些。”

  秦遮聞言啞然張了張嘴。

  這王武,沒把事情說明白就算了,好端端還埋汰他一頓!

  是報復在他站在水悅這邊?

  要不要這么小心眼?

  秦遮很不樂意。

  奈何面對王武此番言語,他沒法有脾氣。

  他,確實很弱。

  抬頭看了眼神山頂端云霧繚繞的位置,秦遮開口。

  “情況我大致已明了,不過有件事,我想確認一下。”

  說著,他道。

  “你既然知曉水悅此來是為了女媧娘娘,想來也明白她不會輕易退去。勞煩你給個準確答復,女媧娘娘是否有在神山留下什么與其行蹤有關的東西?”

  王武沒說話,瞄了水悅一眼,隨后向某人投來憐憫的視線。

  秦遮皺眉。

  沒等他如何品味,王武低語。

  “自古女子不可輕信,尤其是貌美女子。這道理,你可懂?”

  迎上王武如此答非所問,秦遮愣了一愣,滿頭黑線著望向水悅。

  入目,是她滿臉心虛的表情。

  秦遮見狀整個人有點不太好。

  他,又又又被騙了!

  準確地說,他一直在被騙!

  此刻瞅著目光各種飄忽的水悅,他只想問一句,你有跟我說過實話嗎?

  這時,王武的話音再次響起。

  “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做的沒錯。”

  “你到底幫誰的?”

  秦遮白眼一翻,忍不住懟過去。

  王武無聲笑了一笑,身形如泡影消散,在虛空中留下一句話語。

  “此地沒有與女媧娘娘行蹤有關的東西,但有其傳承之物。祭祀此行想來是為收回此物,借此嘗試追溯娘娘的去向。”

  王武這一走,場面頓時變得無比尷尬。

  秦遮一再受騙,不想搭理水悅。

  水悅謊言被揭破,心虛著沒好意思著開口。

  兩人處在半空,好久沒有言語。

  氣氛僵持了半天,終究還是秦遮打破沉默。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盡管受到欺騙令秦遮感覺很受傷,可硬要說責怪水悅,那不至于。

  畢竟正如王武所說,水悅沒有做錯。

  他跟水悅,不過是偶然相逢。

  水悅要真什么都跟他坦白,未免太缺心眼。

  回過頭來,秦遮跟水悅“好”上的動機本來不純,他有什么資格責怪后者?

  上當受騙,是他自己的問題。

  水悅聽得秦遮開口,目光瞅瞅他,小聲道。

  “你不怪我一直在騙你?”

  “是我自己太天真,怪你有什么用?”

  秦遮沒好氣地說了句,擺手道。

  “不提這些,說說你之后的打算。”

  明顯某人雖有怨氣但確實不見有責怪自己的意思,水悅嘿嘿笑著賣了個傻,隨后道。

  “娘娘的傳承之物,暫時是沒辦法回收了。守山人與你相熟,定然不會危言聳聽。我才堪堪在這個時代醒來,我可不想這個時代因我毀滅。接下來我只能跟著你,畢竟我什么地方可去。”

  秦遮聞言點頭,道。

  “一個問題,女媧娘娘留下的傳承之物是什么?王武先前說到此地有不可打破規則是否與其有關?”

  “你這似乎是兩個問題?”

  水悅小聲嗶嗶,一副不太樂意作答的模樣。

  不過在秦遮幾欲要吃人的注視下,她最終還是勉為其難著開口。

  “眼前這座神山,是娘娘留下的補天石。補天石所在確實不可動搖,只有娘娘親至,亦或是能借用她部分力量的蛇人祭祀才能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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