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遮還以為柳青芷嘴角含笑過來要跟自己說什么,不曾想是這么一句。
所以…她是想表達什么?
瞅著自家女票精致的臉頰臉上極為養眼淡淡笑意,秦遮只覺得啼笑皆非。
柳青芷好強,他一直都知道。
可她這好勝心未免太離譜了點!
跟他有什么好比?
兩人是男女朋友關系,修為低點就低點了,能有啥?
搞得好像他修為高那么一階就敢家暴她似的…
暗暗吐槽著,秦遮微笑頷首。
“恭喜。”
不等柳青芷發聲,姚靜走上來道。
“就這?我倆好不容易才追隨你的步伐晉升七階,你不來點實在的?”
秦遮啞然,心說你想要我怎么實在?
柳青芷瞥見姚靜剛七階就有點“膨脹”,苦笑了聲將她拉到身邊,沒讓她刁難某人,解釋道。
“我跟靜靜能夠七階,此事得謝謝游憐。若非她取出天材地寶鼎力相助,我二人別說晉升七階,恐怕到現在都還在吸收沁靈的龐大效力。”
果然是游憐的原因嗎?
秦遮神色微動。
柳青芷與姚靜晉升與游憐有關,他多少有點意料。
畢竟兩女若只是吸收沁靈果,不至于直接晉升那么夸張。
柳青芷的解釋中,提及了天材地寶,但沒說具體是何物。
想必游憐給與兩女的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且十分珍貴。
無論在哪個時代,修行者都是依靠努力去提升。
能直接提升修為,乃至讓六階生生提升到七階的天材地寶無論是哪個時代都不可能多見。
暗自做了一番推敲,秦遮道。
“此時確實該謝謝游憐,等過段時日我去蒼天秘境游靈族的棲息地,報答他們一番。”
秦遮是個明白人,本質上也并非是個純粹的鋼鐵直男。
至少在面對柳青芷時,他不會那么直。
柳青芷交代的話音,并不單單只是給他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另有想要報答游憐的意思。
只是柳青芷個人沒什么可以報答游憐,只能寄期望于他。
對此,秦遮毫無怨言。
誰叫他是“一家之主”呢?
柳青芷得到某人“識趣”的回應,略有些歉疚地點點頭。
“如此,便麻煩你了。”
“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遮微笑回應。
話音未落,姚靜哼哼了聲。
“你去蒼天秘境的時候,記得連我那份也一起報答了。”
秦遮無言,哭笑不得著看向她道。
“你跟青芷還要分開算的嗎?”
“不然呢?”
姚靜嬌哼,隨后別扭著說了句道。
“總之你到時多給游靈族些好處,大不了算我欠你的,以后我有機會我補償你。”
秦遮正想說你的補償我不敢要,柳青芷道。
“靜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家里只有秦遮一個男人,談何…”
話沒說完,姚靜掐了柳青芷一下,愣是叫她“嚶”了一聲嘴邊的話語沒能說下去。
柳青芷驟然遭襲,不由自主發出了羞恥的聲音,頓時鬧了大紅臉轉頭瞪視過去。
但迎上姚靜的眼神示意,她不知領會到了些什么,閉上小嘴沒再多言。
秦遮瞅著兩女眉來眼去,禁不住眉頭緊鎖。
柳青芷方才的話語,貌似沒啥不對?
怎么她倆忽然對上眼,用眼神溝通了?
暗暗納悶著,秦遮止不住瞄了滿臉嬌羞的柳青芷兩眼,隨后又欽佩地看了看姚靜。
能讓常年雷打不動冷著俏臉柳青芷發出剛剛那種聲音,姚靜這手法恐怕賊有講究!
想學!
仿佛是知道某人的想法,姚靜扔了個大白眼過來。
“我這指法,你想都不要想。我可不想教你這種欺負人的招式,回頭你要欺負我跟青芷怎么辦?”
原來是一種指法?
秦遮挑眉,心下火熱。
奈何他尚未開口,柳青芷就冷冷地橫了一眼過來。
頂風作案,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訕笑一聲,秦遮抬眼看看左右,詢問道。
“游憐呢?怎么沒見她出來?”
“她為了助我二人損耗有些大,正在屋里入定恢復元氣。”
柳青芷回應,隨后道。
“聽游憐說因為我和靜靜,你跟青青等到了半夜才離開,送葬人的問題是否解決了?有沒耽擱?”
“都解決了,沒耽擱。”
秦遮擺手說著,沒告訴兩女有關索耶爾的事。
比起上官燕,兩女在某些事情上更敏感,也更放心不下他。
要被她倆知道他打定了要去找八階的麻煩,他免不了要枉費一番口舌說服兩女不要為自己多操心。
沒多想,秦遮道。
“既然游憐在恢復元氣,我就先不打擾她了。”
說著,秦遮將溫向陽找上自己,讓自己繼任楚江殿的事告訴了兩人。
得知某人成了閻羅殿殿主,柳青芷與姚靜詫異之余,不約而同地露出“地府沒人了嗎?”的表情。
按照秦遮的說明,閻羅王雖與楚江王同屬十殿閻羅,但其實地位更高。
事到如今,兩女對地府已有不少了解。
她倆曾在地府呆過兩天,盡管沒機會去其他分殿窺視,可楚江殿兩人有在上官燕的陪同下參觀過。
楚江殿所屬,足足有幾十萬修行者!
這龐大的規模,當初沒叫兩人少震撼。
秦遮莫名其妙就成了閻羅王,地位還比上官燕更高。
這…前任閻羅王認真的?
倒不是兩女覺得秦遮不配當閻羅王,而是她倆太過了解某人。
這貨出了名的怕麻煩,且沒耐心,哪是管事的料子?
不說靈物交易平臺上線后他至今沒管過,當初柳青芷要突破五階瓶頸,讓他暫代紀檢部部長,沒兩天他就不見了蹤影,屁都沒交代。
大到規模上百人的集團公司,小到僅有幾十人的紀檢部,他都沒能管好…
地府十殿,每一個分殿動輒十萬人起步。
十萬人起步,并且是執掌十殿人員調動的閻羅殿,讓他管?
前任閻羅王怕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眼瞅著兩女面色古怪盯著自己猛瞧,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皆是帶有懷疑的成份,秦遮嘴角抽搐。
她倆在想什么,他大概能猜到。
不外乎就是他非當一殿之主的料子…
秦遮想說不服,但面對兩女,他不敢。
而且事實上,他也不認為自己能當好閻羅王。
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心里還是有b數的。
若非上官燕挖坑,溫向陽又很有“誠意”,他哪會接手閻羅殿?
不過既然接手了,他正經有過考量。
頂著兩女怪異的視線,秦遮故作姿態道。
“我已是閻羅王,你二人沒必要繼續在楚江殿掛職。隨我去閻羅殿,我給你們安排有職權的正式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