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東西我另有用處,吃不得。”
秦遮苦笑。
小家伙全程流著口水跟他說話,瞎子都能看出她想啃上一口嘗嘗。
但這臥龍白玉,他到底事后是要交給慕容煙云的。
秦遮行事,向來有原則。
答應了的事,他一定會做到。
要給游憐啃上一口,他回頭怎么給人解釋?
關鍵,他眼前這小家伙是能抱著天道印記啃得嘎嘣脆的“狠”角色。
游憐一口下去,指不定臥龍白玉得缺個角。
臥龍白玉是天道精粹凝結而成沒錯,但同時也是慕容天罡的貼身遺物。
人家慕容煙云祖上的遺物,他弄壞了再給人家,這哪能成?
游憐請求遭拒頓時不滿地撅起小嘴,一副鬧情緒的小模樣。
秦遮見此莞爾,道。
“行了,別耍性子,我們說正經的。”
說著,秦遮翻弄了兩下手中的臥龍白玉。
“這天道精粹,單是掌握在手中便有一種觸摸到天地大道的感觸,可見其存在極為奇異。我們是否能通過它來確認其是屬于哪一方天道意志,亦或是其他有關訊息?”
游憐其實也就裝裝樣子,試探一下。
不管怎么說,秦遮挺寵她的。
指不定她裝個不樂意,后者就心軟讓她啃一口臥龍白玉了呢?
眼見秦遮沒心軟,游憐暗暗惋惜。
再聽秦遮發問,她怪異著抬頭。
“你還真把我當全知全能了呀?關于天道意志的事,我知道的也只是有限信息。這些東西,在我那時候幾乎可以說是常識。太過深入訊息,你可能得去問吞吞才能得到答案,但它未必會回答你。像吞吞那樣的存在,對與天道有關的事極為忌諱。”
說著,游憐撲閃著大眼睛瞅瞅臥龍白玉,來了波望玉止渴,這才接著道。
“我能告訴你的是,天道精粹確實能讓人以最親近方式接觸天地大道,因為它本身就是天地大道的精華所在。只不過真要親密接觸,你可能需要揣著這塊玉入定苦修上數百甚至上千年的時間才能窺視到大道根本。順帶一提,通過天道精粹接觸到的不是現存的天地大道,而是留下精粹已然逝去的天地大道。你或許可以借此獲取些許不錯的威能,但有這時間你不如把心思放在研究現存的天地大道上。現存的天地大道才是規則所在,過去的天地大道僅是過去式而已。”
如此說來,這玉價值是有,但沒多大用?
秦遮皺眉垂眼。
把玉帶回來,確實叫他得知了不少訊息。
但這些訊息,皆是游憐說出來的。
玉本身,沒帶給他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苦修數百乃至上千年?
搞笑呢!
不說現世靈氣復蘇才百年光陰,他修行至今才一年,哪有那性子去潛心研究?
幸好這玉最后是轉輪王白給的,不然他這一波血虧。
搖搖頭,收起臥龍白玉收進儲物空間,秦遮順手摸出鬼令。
他在黑市渡過了一整夜,眼看已是第二天下午,有必要確認一番洛舒怎樣了。
再不濟,洛舒也是他的下屬。
人聽他的話跑去監察局自首,指不定這會正在大牢里蹲著,肯定得關心一下。
心念投入鬼令,秦遮向洛舒傳遞訊息。
“洛舒,你去監察總局自首進展可否順利?倘若順利,你回應我一下。若不順利,保持靜默勿要回應。”
洛舒非是鬼令持有者,只能做出簡單回應。
秦遮此番做法,算是取巧。
訊息傳遞出去不久,他通過鬼令得到了洛舒的回應。
見洛舒有所回應,秦遮再次向她傳遞訊息。
“既然進展順利,一切便按計劃行事,莫要做多余的事,免得節外生枝。”
不知不覺,夜晚降臨。
想著阮蕭先前保證過不出兩天會有消息,今天應該會有結果,秦遮下午呆在酒店房間里沒有亂跑。
只是眼看到了晚上,阮蕭仍未出現。
關乎索耶爾是否真的計劃來訪龍國,秦遮十分上心。
但也知道有些事急不得,只能耐心等待。
夜色漸深。
大概在晚上九點多時,秦遮通過靈覺感知捕捉到李沁雨的氣息出現在酒店。
想著臥龍白玉沒啥特殊價值,即便有自己恐怕也得去找吞天蟒才可能得到一些了解,他決定直接下樓將玉交給李沁雨。
他要臨時回海城,到蒼天秘境走一遭花不了多少時間。
但正如游憐所說,倘若他想通過吞天蟒了解有關天道的事,后者未必會說。
以秦遮怕麻煩的個性,哪愿意白跑一趟?
橫豎臥龍白玉最終會到慕容煙云手上,日后若發現有其他用途,他完全可以回來找前者借用一下。
李沁雨見到秦遮下樓將玉交給自己,未有推辭。
但針對某人揣著玉回來短短一下午便不稀罕這東西了,她頗有怨言。
用她的話來說,你那么快不稀罕這玩意了,干嘛非要帶回來讓自己送去黑市?
鑒于自己是在當班時間,她沒跟秦遮閑扯太多,指責他一通后便將他趕走了。
秦遮送玉慘被李沁雨“教育”了一頓,自知理虧,沒敢打攪她工作。
回到房間,秦遮琢磨著左右無事,干脆從儲物空間里掏出封存著焚心彩斑的標本盒準備研究研究。
正常來說,活物無法裝進出儲物空間。
儲物空間的本質,是類似真空的亞空間。
活物進去,沒辦法呼吸,轉眼就會暴斃。
但秦遮事先查看過,封存焚心彩斑的標本盒不是普通事物。
其不僅擁有封存功能,保證焚心彩斑不會跑出來。
同時,也有確保焚心彩斑生命機能的陣法。
這種陣法,在現世比較常見。
通常會用在一些較為渺小的生物身上,使修行者能將其收進儲物空間。
但硬要說起來,這陣法不算完善。
陣法能夠維持的僅是最基本的生命機能,一旦收進儲物空間依賴于陣法的生物會陷入類似假死的狀態。
這不,秦遮取出標本盒,盒中焚心彩斑像是死了似的許久沒有動彈。
等過一會,它才勉強有些許動靜。
瞅著盒中的焚心彩斑蟲后懶洋洋的模樣,秦遮微微皺眉。
先前他就覺得這蟲子懶得很,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明明出了儲物空間就該恢復過來,那么久才給動靜。
如果不是看它有呼吸一下律動,他險些認為這蟲子是真的死掉了。
回頭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
他正揣著標本盒打量,一旁本在看劇的游憐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偏頭見某人手上拿著一個透明的盒子,里面裝著條大胖蟲子,游憐“噫”一聲。
“這啥玩意?長得好丑!你怎么收著這么惡心的未知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