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安置無根雪蓮的方式,說實話有點隨便。
講道理,無根雪蓮有著成就七階圣物的潛質,其目前的品質更是能稱為偽七階圣物,隨便拿根繩子拴著不是一般的離譜。
但你要不拴著,這玩意是懸浮生長,飄來飄去確實不是個事。
安置完無根雪蓮后,兩女沒再繼續潛修。
畢竟秦遮回來了,且不急著離去。
難得三人聚在了家里,潛修暫且放一放不算啥。
秦遮作為“一家之主”亦是很有自覺,親自下廚為兩女整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一夜,渡過得很平靜。
雖說姚靜愛鬧騰的性子依舊沒變,但自從跟秦遮“談妥”后她多少收斂了些。
隔天一早,秦遮給雙修了一夜的兩女做過早餐便使用鬼令去到地府,接上早已眼巴巴盼著他來秦青青徑直回歸現世來到國都。
由于與漣月約定是在午時碰頭,秦遮沒急著去往北岸。
先是給在地府秘境悶了一個多月的小丫頭整了頓好吃的,秦遮帶她在國都逛了逛添置了些新衣服。
如今的秦青青,畢竟已是十八歲大姑娘的模樣。
衣服,肯定不能少。
誰家的閨女,不好生供著?
直到接近正午時,秦遮才帶著秦青青來到北岸沿線。
剛到地方他就發現北岸沿線已全面戒嚴,整個海岸沿線四處都可以看到身著軍裝的武者,此外另有身著超災局制服仙魔二道修行者不斷御空來回巡視。
北岸沿線如此嚴陣以待,倒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關乎人形海族在北岸外海聚集性出沒的原因,龍國高層已然知曉。
海族在海底深處發現秘境入口,龍國沒準備插手,也沒能力插手。
但應有防范,肯定得到位。
今日會在北岸外海聚集的,不僅只有人魚一脈及黑牙氏族,海族大大小小不同氏族皆會有人前來。
沒人能夠保證,北岸不會生事。
面對北岸高度戒備的狀況,秦遮稍有些蛋疼。
整個海岸沿線都被防上了,他該去哪等漣月?
此行,他不想太張揚。
駐足在距離海岸沿線稍遠的沙灘公路上,秦遮躊躇不定。
秦青青跟在他身邊,很是消停。
好不容易能一次跟秦遮出“遠門”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她爹,是個嫌麻煩的人。
要是秦遮不樂意,很可能把她扔回家里去。
兩父女在沙灘公路上站著,很快引起了附近巡視的超災局成員注意。
一名身著超災局制服的青年御空而至,禮貌開口。
“兩位,此地已然戒嚴,還請不要逗留。”
眼見自己跟青青已被注意到,秦遮暗暗苦笑放棄了低調行事的念想,取出了自己的超災局證件。
“哥們,自己人。”
來人見秦遮持有超災局證件,稍許愣了一愣。
秦遮與秦青青皆是八階,而這人僅是初入六階的水準。
撇開混沌之力晦澀難以感知的特征,僅是大境界的差距,他便無法從父女二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氣息。
因此,他本能地認為兩人只是北岸附近好事來看熱鬧的普通民眾。
秦遮和他一樣同是超災局的成員,出乎了他的意料。
更令他詫異的是,秦遮手上并非正式成員的證件,僅僅只是實習生。
一個實習生叫他感受不出深淺,叫他如何敢信?
能叫六階毫無感知甚至誤認為是普通人的,至少得七階以上的修為。
一個實習生有七階以上的修為,這未免太恐怖了些。
驚疑著看了看秦遮,又看了看他身邊已然長成堪稱絕色秦青青,青年遲疑著開口。
“兄弟,你是哪個分組的?這次防衛任務因存在不小的風險,上面沒有安排實習生參與,你…”
超災局的證件,做不了假。
因而秦遮不擔心青年會懷疑自己。
聽得青年詢問,秦遮沒含糊。
“我是從海城分部來的,名叫秦遮,勉強算是一組成員。不知二組組長徐中航徐上校是否有在北岸沿線?能否麻煩通報一聲?我奉命而來,有要事相告。”
說來也是巧了,這名青年剛好就是二組的成員。
聽說秦遮是從海城分部來的隸屬一組,且有要事尋找自家組長,青年臉色變了變本能地以為有重大事務。
雖說秦遮是實習生,但其至少七階起步的修為擺在那里。
七階,是現世頂尖戰力!
從大境界的層面出發,秦遮是能夠與組長比肩的人。
此刻他又指名道姓要找二組組長,青年怎么可能敢怠慢?
沒多想,青年拱手道。
“目前是非常時刻,徐組長正在外海巡視。請稍等片刻,我這就與他聯絡。”
說著,青年取出手機快步走開。
秦遮見此耐下性子等待的同時,轉頭看了看老老實實跟在身邊的秦青青,道。
“青青,你在自己身上下個幻術讓旁人看不到你,省得等下解釋起來麻煩。”
秦青青聞言“噢”了聲,小手輕抬在自己身上設下幻術。
秦遮對幻術免疫,自然不受影響。
但在旁人看來,秦青青已不見蹤跡。
很快,去打電話的青年走了回來。
迎面看到原地只剩下了秦遮一人,他稍許皺了下眉,道。
“徐組長已在歸來路上,煩請秦兄弟在此稍等片刻。”
說罷,他又猶豫著補充道。
“秦兄弟,目前北岸沿線全面戒嚴,為避免誤會還請不要隨意走動。”
“嗯。”
秦遮微笑點頭,并未提及秦青青。
青年見此有心想詢問秦青青去了哪里,但卻顧忌秦遮的修為以及此來的目的,猶豫了陣最終沒有開口。
就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著杵在了路邊。
秦遮見青年守著自己,似笑非笑著看過去。
“兄弟,你有巡視任務在身離去便是,不用陪我。”
“不礙事,組長很快就到。”
青年回應,裝作目不斜視,實則不時上下打量某人。
相比起不知去了哪里的秦青青,他更在秦遮究竟是什么來頭。
方才他與徐中航進行過通話,僅是報上秦遮的名頭,他家組長便表現出極為重視的態度表示會立刻回來。
秦遮很有來人,他有猜測。
但能叫他家組長這般重視,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