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不必在意!
您老露臉給我嚇得夠嗆,完了叫我不必在意?
秦遮臉色很是難看。
神秘老人來無影去無蹤,自稱是守山的。
姑且不論其恐怖的修為,王重國完全沒跟他提過昆侖山中守山人。
是故意不提?
是不敢提?
還是根本不知其存在?
三種可能,秦遮不確定是哪一個。
直覺告訴他,第三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昆侖禁區,雖從沒被正式確定存在,但相關傳說與傳聞數不勝數。
其中,未曾提及過有守山老人這一出。
深吸一口氣,秦遮選擇轉頭御空前往昆侖山脈深處。
眼下,還是找到禁區入口再說。
與守山老人有關的事,之后若碰到舒文翰有機會再問。
一路深入昆侖山脈。
繚繞在山巔的云霧愈發濃郁,高空向下俯視的能見度急劇降低,最終能見度甚至降低到了身前五米的地步。
不得已,秦遮只能放棄御空,落到地面選擇在山地間進行翻越。
昆侖禁區具體在哪,秦遮不知。
以他的御空速度,一個搞不好就錯過了。
那么大一片昆侖山脈,真要錯過了,再轉頭要尋找禁區入口很難。
尤其這鬼地方繚繞著的云霧很是邪乎,視線受到極大的阻礙不談,秦遮的靈覺感知在此處地界仿佛完全失效了一樣,無論他將感知釋放到何種程度都得不到任何反饋。
媽蛋!
早知道就該問問王重國禁區入口的具體位置,好歹心里能有個數!
秦遮懊惱著,翻越過一個又一個山頭。
雖說事先他已通過王重國之口得知昆侖山脈深處常年被濃霧覆蓋,但不曾想到濃霧竟如此怪異,弄不好就有可能迷失其中,方向感差一點的恐怕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
以秦遮的御空速度,一個小時已足夠在昆侖山脈中御空好幾個來回。
但在地面徒步翻越全程還得注意周邊免得錯過什么,效率低得離譜。
眼看跑了個把小時仍沒見禁區入口,完了還有些搞不清自己身在什么位置,秦遮不免有些焦躁。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捕捉到輕微的人聲。
皺眉駐足傾聽了一番,秦遮眼睛眼睛亮了一亮。
早前他有在王重國給出的文件中看到過,在昆侖山脈深處禁區入口近前,有龍國軍方的前哨營地。
沒有任何猶豫,他轉身往人聲傳來的方向翻越。
視線受阻,感知受限,但他的聽覺未損分毫。
聽聲辯位,難不倒他。
循著人聲繼續深入昆侖山脈,秦遮腳下速度極快轉眼便翻越過七八個山頭。
耳邊的人聲,逐漸清晰。
近了!
秦遮精神一震,正要加速前進,始終阻擋在他眼前的濃霧毫無征兆地突然消散,眼前視界豁然開朗。
緊接著,一片規模足有小城大小的營地映入他眼簾。
但這,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營地另一頭有一座高聳入云的玉質門庭坐落著。
乍一眼見到高聳入云門庭,秦遮下意識駐足停下腳步,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門庭側邊的一塊巨石之上。
“昆侖。”
兩個龍飛鳳舞非是現代文字的大字以雕刻的形式呈現在巨石上,一筆一劃蒼勁有力不說,巨石本體所散發出的靈韻完爆他至今見過的任何一種六階天地靈根。
奇異的是,在肉眼可見的前提下,秦遮能百分百確定這塊巨石只是一塊石頭,其內在與靈物沒有關聯。
一塊石頭!
擁有比肩甚至完爆天地靈根的靈韻,這TM是要逆天?
秦遮心頭驚駭。
尚未來得及回過味來,營地中有人發現了他的到來,一隊武裝到牙齒的武者部署揣著口徑夸張的制式裝備來到他面前,十幾根黑嗷嗷的炮口整齊劃一對準了他。
秦遮見狀微愣。
正想開口,一名身著超災局制服的魔道修行者御空而至。
“閣下凌晨時分來到禁區應該是為了進入昆侖,可有報備過?”
報備,秦遮自然是沒有。
畢竟他跟王重國見過面,立刻就過來了。
迎面遇上十幾根炮管子瞄準的待遇,他也明白自己“不請自來”挑動了駐軍的神經。
見出面交涉的是一名超災局所屬,秦遮順勢取出超災局證件。
“我是超災局海城分局的實習生秦遮,這是我的證件。”
隸屬超災局的魔修見到秦遮取出超災局證件,抬手示意武者部署放下武器。
聽說秦遮是實習生,他古怪著皺了皺眉。
實習生,跑來昆侖禁區?
上前接過秦遮的證件看了兩眼,魔修神色微妙將證件遞還給他,猶豫著道。
“請隨我到營地中稍后片刻,海城分局的溫組長有在營地中,我需要與她聯絡確認你的信息。”
溫組長?
溫儀嗎?
秦遮詫異之余,面露些許喜色。
他此來未曾報備,要進昆侖免不了會有些麻煩。
此地都是龍國駐軍,他總不能硬闖吧?
有溫儀這么個老熟人在,可以省去他不少力氣。
隸屬超災局的魔修帶著秦遮進入營地,將他安置在營地外圍的一頂帳篷中,囑咐他等候在此便離開了。
已然找到禁區入口,秦遮倒也不急。
沒過多久,一道曼妙的身影風一般走進帳篷。
秦遮見狀挑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溫儀。
溫儀見到秦遮孤零零坐在帳篷里,亦是兩眼一亮。
“秦遮!你小子這兩個月去哪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最近有不少事忙著,沒在現世。”
秦遮微笑。
“沒在現世可還行,難怪我想私底下聯系你電話始終打不通。”
溫儀笑著說了句,盯著他上下瞅了瞅,問道。
“你來昆侖,是有任務?”
“沒有,我是自己過來的。”
秦遮說著,靦腆一笑。
“我聽說從學院聽說了昆侖現世的消息,且有向境內八階開放便過來看看。”
“所以你這是既沒報備,也不是有任務在身?”
溫儀歪頭,煞有其事道。
“你這…叫我有些難辦呀!我來這邊只是為了‘幫工’,駐軍這塊也不是我們超災局說了算,我恐怕不能做主放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