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姜臨風瞅著秦遮坐擁狐王詩茵,甚至上手摸到了毛茸茸的大尾巴,別提有多么羨慕。
再看詩茵一副溫順的模樣,近乎以“任君采摘”的姿態坐在某人腿上,目測好像沒長輩們說得那么可怕,姜臨風忍不住壯著膽子開口。
“那個…我能不能也…”
沒等他把話說完,詩茵含情脈脈地瞥了他一眼。
迎面挨上這一眼,姜臨風周身一顫呆立原地,目光逐漸空洞。
秦遮見狀眉頭微皺,沉聲道。
“你對他做了什么?”
“安心,我只是稍許迷惑了他一下。這小子修為不錯,過會就能恢復了。”
詩茵輕笑著說了句,接著佯怒著轉過頭,嗔道。
“比起這個,閻王殿下這改變氣息的本領好生神奇。閻王殿下的氣息會叫妾身本能地感到不適,妾身恐怕沒法發現殿下來了南域。”
秦遮聽說姜臨風只是被迷惑一波,心下放寬了不少,古怪道。
“我的氣息會讓你感到不適?”
“嗯,類似是一種我靈智未開尚是走獸時面對天敵的感覺。”
詩茵巧笑盈盈地說著,歪頭道。
“早前我就想問殿下了,殿下究竟修煉的哪個體系的功法?為何會讓妾身有如此感觸?”
“我是武者,未曾修煉過特殊體系。”
秦遮回應著,心下疑惑。
靈獸碰到他顯露靈絡,倒是確實會受到驚嚇,畢竟有克制關系。
可單純察覺他的氣息,不至于會有怎樣的感受。
詩茵乃是妖族,與靈獸同源但并非一個種群,不受靈絡的影響。
他的氣息,怎么會叫這女人有面對天敵的感覺?
他正暗暗不解著,詩茵嬌哼出聲。
“閻王殿下乃是武者出身,我自然知道,但問題顯然不在這里。妾身再不濟也是一位妖王,尋常武者怎么可能嚇得到我?”
“這問題,我解釋不了。”
秦遮說著,目光瞅瞅詩茵近在咫尺的小臉,道。
“那啥,你能先從我身上下去?”
“不能。”
詩茵歪頭媚笑,隨后補充道。
“雖然不知道殿下來到南域與龍國先遣隊混在一起是為了什么,但殿下現在明面上是一名五階修行者,應當沒能力推開我。旁邊這小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擺脫我的媚術了,他若醒了見殿下沒抱著我,殿下怕不是要露餡。”
秦遮聽她一句“不能”,本想腆著臉把這女人推開。
美人在懷,感覺確實不錯。
但他畢竟是個有女朋友的人,該注意的肯定得注意。
驟然聽詩茵頭頭是道地“分析”一波,秦遮嘴角微微抽搐,勉強按捺住性子沒有動作。
“你想怎樣?”
“我沒想怎樣呀!”
詩茵嬌哼著應了聲,道。
“妾身會過來,確實是因為發現了殿下想確認一番。但妖族欲與龍國先遣隊合作也是真事,只不過這事原本不至于由我親自出面。”
秦遮聞言沉默片刻,道。
“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你一妖王,為何會混進地府成為轉輪王?”
“殿下這話說得有點難聽了,什么叫混進地府?”
詩茵佯裝出不悅的模樣,撅起小嘴道。
“妾身與地府的淵源比殿下你要久遠得多,且十殿閻羅至少有三位知曉我是妖族,我作為十殿閻羅之一至今更是兢兢業業從未有過二心。我特意顯露妖族特征前來與殿下相見,變向也算是表明立場,殿下上來就質疑我,不怕妾身寒心?”
“十殿閻羅有其他人知道是你妖族?”
秦遮神色怪異。
“這是自然。”
詩茵說著,笑道。
“殿下不會以為我在地府呆了那么多年,可以瞞住所有人罷?”
說著,她繼續道。
“知曉我是妖族的人,不僅僅是十殿閻羅中那三位。與我同輩的主事人基本都知道是我妖族的事實,只不過而今大部分人已經退隱進了元老會不再管事。”
秦遮聞言沒做聲,心下稍有疑慮。
詩茵的話,他信。
這女人敢顯露妖族特征跑過來,甚至不帶一點點隱瞞,顯然不怕妖王的身份被他知曉。
問題在于,地府怎么弄了個妖王執掌轉輪殿?
這女人可不是普通妖族,而是妖族九位妖王之一。
地府,難道就不怕她利用轉輪王職權做點什么?
暗暗不解著,秦遮垂眼望向一副懶散模樣干脆躺在了自己懷里的詩茵,入目她頭頂白色的狐耳,不由自主想要抬手摸上一把看看是不是真貨。
可沒等秦遮摸上去,詩茵頭頂雪白的狐耳動了一動,嬌哼道。
“殿下,狐族的耳朵是敏感部位,同時具有特殊意義,只有定下終生的配偶才有資格觸摸。殿下若想試試手感,妾身倒是沒所謂。橫豎妾身單著已有百多年光陰,至今單身想找個對象不容易。而且殿下是至今為止第一個能讓我感到畏懼的人族修行者,與殿下定下終生指不定回頭能生個不錯的崽。”
秦遮無言,默然將剛伸到一半的爪子撤回了去。
摸了要定終身…
這TM哪能輕易上手?
暗呼好險,秦遮好奇詢問。
“你剛說單著已有百多年光陰,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在靈氣復蘇之前就已誕生靈智?”
“這沒啥稀奇的,妖族現存的強者只要是七階以上的,基本都在靈氣復蘇之前就已誕生靈智。只不過在靈氣尚未復蘇之前無法吸收日月光華,妖獸即便誕生靈智也與凡獸無異,不可涉足修行。”
詩茵懶洋洋地說著,對此絲毫不做避諱。
秦遮聞言微微愣神。
原來妖族強者早在靈氣復蘇之前就已誕生靈智,難怪這一異類種群有那么多頂級強者,乃至九修之變過后一家伙冒出來三個八階妖王。
稍許驚嘆了波,秦遮瞅著詩茵面色古怪。
這女人似乎對他完全沒有戒心,知無不答。
明明她自己說的,自己的氣息會讓她感到不適。
回過頭來,從最開始見那一面時開始,她就主動向他示好。
甚至此刻,詩茵像只寵物似的賴在他身上。
這事…
不太對味!
仿佛是知道秦遮的想法,詩茵輕笑了聲道。
“我對殿下很感興趣,尤其是殿下身上那一絲令我感到不適的味道。我的直覺告訴我,與殿下走近一些,我或許能夠更上一層樓。”
說完,她又道。
“不論殿下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準備牢牢抱住殿下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