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東西是簡叔的。倘若成功了,我必須告訴他。等你偷到配方再說,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秦遮果斷否定,道。
“最多,我事后說服他把配方交給你。”
“你確定能說服他?”
上官燕不滿,但未有堅持。
不多時,她成功將熔爐中的靈材及地獄火熔成了一坨色彩斑斕的金屬溶液。
入目如此駁雜的溶液,上官燕眼底閃過異色。
地獄火融入進去以后,不僅沒炸,還引發了多重相斥反應。
這一出,叫上官燕長見識了。
用炸彈煉器,竟然真的可行!
異樣著暼了眼秦遮,上官燕抬手一指,引出一道纖細的溶液,使其與發簪法寶接觸進行熔煉操作。
隨著溶液融入法寶,秦遮手上的發簪越發沉重。
突然,他腦海中狀態欄彈出提示。
提示:檢測到有與自身無關聯的靈器誕生,是否建立關聯?
附加提示:關聯后可綁定為本命法寶,替代已有的本命法寶。
我擦?
秦遮眼睛一瞪。
真折騰成功了?
而且是一發入魂?
扭頭看向上官燕,秦遮見她毫無知覺,問道。
“你沒感覺到嗎?”
“什么?”
上官燕疑惑。
“發簪要成就靈器了。”
秦遮用肯定的口吻說了句。
“你怎么知道?”
上官燕驚疑。
此刻在她的感觀中,發簪法寶并沒有任何異樣。
至多,就是法寶隨著熔煉進行,威勢漸漸變強。
“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信不信我,由你。”
秦遮說著,道。
“你要是不想煉制出一件自己無法使用的靈器,抓緊銘刻你需要的陣法,這東西現在不適合你。”
上官燕聞言沒有說話,無聲點了下頭。
下一刻,她毫無保留地釋放了自身氣機。
六階巔峰的恐怖氣息,以她嬌弱的身軀為中心橫掃而出,無與倫比的重壓轉瞬間籠罩了整個場地。
強橫極點的氣息撲面而來,惹得秦遮胸口一陣氣悶,瞪圓了眼睛。
這女人真tm恐怖!
他知道上官燕很強,但后者此刻顯露的強橫程度實在超乎了意料。
她的氣機,隱隱突破了六階巔峰的極限。
她,赫然已經一只腳跨入了七階的領域!
秦遮驚詫不已。
就這,她有臉說秦廣王是地府戰力巔峰?
默默問候了她一波,秦遮調動體內20道神通力拿穩發簪法寶,質問道。
“你瘋了嗎?銘刻陣法用得搞那么大陣仗?煉制坊的人都被你驚動了!”
“你可知曉親自煉制一件靈器有多難?與自身契合的靈器又有多難得?”
上官燕反問著,周身氣機鼓蕩,道。
“放心,沒人敢靠近,我要刻陣了。”
說著,她抬起芊芊玉手,憑空勾勒出一幅無形陣圖,反手拍下。
陣法落下,秦遮手中原本沉重無比的發簪法寶轉眼間變得輕若鴻毛。
“輕靈之陣,完成。”
上官燕紅唇輕啟,再次憑空勾勒陣圖。
但這一次,她勾勒的陣圖復雜很多。
陣圖尚未成型,便給秦遮來到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
是空間的力量。
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頭一次,秦遮清晰認識到修行中的“知識”有多重要。
倘若他也懂得陣法之道,那破天棍…
秦遮暗暗驚羨,上官燕卻是不敢有絲毫松懈。
她此時銘刻的,是她集畢生所學花費數十年自創的空間陣法,次元湮滅。
次元湮滅威力有多大,上官燕自己也不清楚。
可以肯定的是,倘若銘刻出錯,她將會跟秦遮一起享受空間亂流的瘋狂洗禮。
一手勾勒著陣法,上官燕同時關注著靈器的熔煉。
隨著溶液持續融入,發簪法寶雖未有靈器成型的特征顯露,但已然呈現不凡。
暗金色的發簪,表面流轉著奇異的流光,正在向七彩之色漸漸轉變。
強壓著心頭的激動,上官燕看了眼已然剩下不多的金屬溶液,加快銘刻速度。
陣法,必須在熔煉結束之前完成。
否則,她這陣法不僅白刻,事后很難再將陣法銘刻進去。
靈器有靈。
自誕生之時起,除非是自身發生蛻變,靈器不會接受任何外力改變。
次元泯滅,很快成型。
陣圖雖小,但其中恐怖的殺機叫人頭皮發麻。
此時,溶液已只剩下了一小團。
上官燕沒敢耽擱,囑咐道。
“無論發生什么,千萬不要松手。”
說著,她抬手將浮現在身前的次元湮滅按下。
陣法垂落,毫無聲息。
秦遮手中卻迎來了一股巨力掙動,叫他拿捏不住不說,手心里更是傳來明顯的刺痛感。
眼見陣法融入還需時間,秦遮面色一沉,氣血沸騰。
晉升五階后第一次使用燃血真我決。
他驚訝地發現,燃血真我決竟與神通力產生了共鳴。
潛能燃燒,帶來了遠超過以往使用燃血真我決時的力量,與神通力帶來提升形成正比。
20點神通力的作用,翻了一倍!
足足四萬斤巨力,加上他作為五階武者本身就有的純粹肉身力量,手中壓力頃刻消失。
原本很不穩定的發簪法寶,仿佛是個被狠揍了的熊孩子,瞬間消停。
片刻之后,陣法銘刻成功,溶液也徹底消耗殆盡。
一絲冰冷的氣息流傳而出,充滿殺機。
七色流轉的發簪,真正顯露出了靈器應有的表現。
好東西啊!
秦遮瞅著發簪,酸得不行。
與發簪相比,破天棍簡直普通得過份。
“靈器!”
上官燕面色欣喜,伸手便想取過發簪。
秦遮抬手一躲,沒讓她得逞,道。
“你欠我的。”
“以身相許夠不夠?”
上官燕回應得異常干脆,隨后又是一愣。
“你的臉…”
“嗯?”
秦遮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頰沒發現異樣。
“我的臉怎么了?”
“你自己看。”
上官燕說著,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面鏡子。
秦遮疑惑低頭,入目卻見自己臉上流轉著黑色的奇異紋路,不由愣了愣。
奇異的紋路,宛若魔紋自他眉心衍生,遍布在他臉上,且一路向下延伸,通過脖子一直到他的衣領里面。
什么玩意?
是因為燃血真我決?
以前怎么沒這變化?
秦遮眉頭緊鎖,扯開衣領褪去外衣。
接著,他便發現黑色魔紋遍布了自己的身體。
上官燕見他滿身都是黑色紋路,好奇地在他胸口摸了摸。
“你什么時候去紋身的?”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秦瑤黑著臉開口,捉過她的咸豬手,將發簪放到她手里。
上官燕得到發簪迅速收起,問道。
“你的身體可有不適?”
“暫時沒有異常,可能是功能的原因,姑且觀察一下。”
秦遮說著,穿上外衣道。
“我們該溜了,先回酒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