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小時后,海城監察局,
秦遮老老實實坐在一間封閉式審訊室里,默默等待。
海城治安向來不錯,街道上無端出現一具尸體,附近更有制式裝備存在,影響很大。
龍國不單法治,對制式裝備管制力度極大,事件性質十分惡劣。
作為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秦遮在監察局到場后,第一時間選擇了出面配合。
此刻筆錄他已經做過,接下來需要等待監察局完成責任認定,進行進一步溝通。
“啪嗒”一聲輕響,審訊室門被推開。
一名姿色不錯,看起來大概二十七八的女監察員走了進來。
“是叫秦遮是吧?”
女監察員象征性地問了句,拿著一份文件坐到對面,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趙名丹笙,海城監察局重案九組組長。你可以叫我趙監察,你這個案子會由我負責。”
趙…單身?
秦遮愣了愣,點頭道。
“你好,趙監察。”
“嗯。”
趙丹笙應著,翻開文件推送過來,道。
“鑒于死者持有殺傷性制式武器,你是受害者一方,責任認定我們暫時判定你是自我防衛。事件調查還在繼續,根據龍國修行者管理法案規定,我有權要求你在后續調查中配合我們監察局工作。這是承諾書,你先簽了。”
“啊,好。”
趙丹笙見他很是配合,拿過文件確認,微笑開口。
“現場制式裝備的來路,調查結果已經出來。其歸屬是海城天羅安保名下,我們傳喚了天羅安保的相關負責人,要不了多久人就會到監察局。不過死者的身份暫時無法確認,你同伴的魔道手段…有點殘忍,從面貌上識別很難,只能通過dna鑒定確認其身份,需要時間。”
天羅安保?
秦遮皺眉。
監察局如此效率,短時間內便追查到大狙的來路不值得奇怪。
在龍國官方的嚴格管控下,這種東西不存在來路不明這一說。
只要有,便必然會被記錄在案。
可眼下查到一家安保公司頭上,著實叫秦遮納悶。
天羅安保。
他連聽都沒聽過,對方吃飽了撐著派人狙殺自己?
令秦遮感到費解的是,為什么一家安保公司會有軍方的制式裝備,而且還合法記錄在案。
似是看出了秦遮的疑惑,趙丹笙解釋道。
“天羅安保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型安保集團,在國外也有一定知名度。其安保業務定性是最高標準,主要防范針對修行者,在一定程度內他們被允許持有非大規模殺傷性制式裝備。”
話剛說完,審訊室外響起“篤篤”兩下敲門聲。
一名監察員推門探頭進來。
“趙監察,天羅安保的負責人到了,在傳喚室。”
“知道了。”
趙丹笙應了聲,起身道。
“時間已晚,你今天先回去。等案件調查有進一步結果,我會視情況隨時與你聯系。”
“行。”
秦遮跟著起身,稍作遲疑,問道。
“趙監察,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見見天羅安保的負責人?”
“程序上不允許,還望諒解。”
趙丹笙說著,未有多言,徑直離開。
秦遮見此只得作罷,輕吐了口氣,走出審訊室。
說來也是巧了,他這邊剛完事出來,隔壁審訊室姚靜也是推門走出。
兩人面對面碰上,姚靜美目撲閃兩下,默不作聲躲開視線。
秦遮撓頭,摸出一顆靈果遞過去。
“靜靜,你餓不?吃個靈果?”
明顯某人討好自己,姚靜別扭著瞄了眼過來,撇嘴道。
“你就是這么哄人的?”
“之前的事…我不給你解釋過了?”
秦遮苦笑,很尷尬。
“解釋過又怎么了?你說那是真我干的,我一定得信?”
姚靜翻了翻白眼,嫌棄道。
“再說了,真我不就是最真實的你?他干的不就是你干的?”
這話,秦遮無力反駁。
真我心經本就聲名在外,黑歷史頗多。
前段時間武道協會跑來海城,被諸多媒體報導,讓更多的人對其有了了解。
其中甚至有“專業人士”做了分析,斷定真我并非旁人,并非第二人格,而是修行者自身某種程度上放飛了自我的狀態。
所以在這方面,不是他想找借口反駁就能反駁的。
此刻面對姚靜的鄙夷,秦遮別提有多無奈。
丫明明是個妖女,修的是魔道魅魔分支,骨子里卻清純得很。
想當初,余雙雙在圖書館撞見他時多實在?
男人嘛!
看點那什么能有啥?
人之常情!
偏偏姚靜就是對此耿耿于懷,無時不刻不在表露嫌棄的態度。
默默組織了番言辭,秦遮道。
“靜靜,我們講講道理…”
“你跟女人講道理?”
姚靜哼了聲,完全不給機會,大步往外走。
秦遮啞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對啊!
我干嘛要試著跟一個女人去講道理?
快步跟上姚靜的步伐,秦遮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道。
“那啥,我們找個地方,我教你之前使的那一招?”
姚靜被拉上本想掙脫,聞言動作一頓,大眼睛看過來。
“你真教我?”
“那還能有假?”
秦遮說著,道。
“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得忘了那件事。”
“你這要求過份了,這種事哪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姚靜哼唧著,美眸深處悄悄閃過一絲狡黠,道。
“你要多是能哄哄我,平日里對我好些,說不定我會選擇性失憶。”
“不是,你怎么還反過來跟我提條件了?”
秦遮無語,沒讓這個“危險”的話題進行下去,扯著她走出監察局。
魔氣光炮,并非狀態欄上的神通。
而是真我融合秦遮所學開發出來一種的手段,所以教授出去不算難。
姚靜對這手法感興趣,秦遮不至于藏私。
不說他才剛學了人家魅魔分支的秘傳,其中還有一個半逼迫的過程。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緩解彼此間的尷尬。
為了方便姚靜現場練習,兩人選擇回到學院,進了演武場。
于是乎,便有了這樣一幕。
演武臺上,秦遮神色木然站立在臺子中央,腦袋上頂著一個成色不怎么樣的靈果。
“啪!”
一道烏光電射而來,準確地命中了他的鼻子。。
深吸一口氣,默默告訴自己不能動氣,秦遮揉著被打得泛酸的鼻子,眼淚汪汪道。
“我說…你能打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