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身子一顫,緊咬牙關,不敢再說一個字,他只覺得脖子下的匕首是那么的恐怖,時刻都會取了自己性命,只能哀嚎道。
“倪公子,饒命啊!”
羅天哼了一聲道。
“你們海狼幫的什么事情,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管。不過,他現在是我的侍從,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抓他,不就是針對我么?”
血手一聽這話,連忙說道。
“不不不!不敢!不敢再提這件事!只要倪公子不殺我,我以后看見倪公子都繞道走,絕對不敢再說這種話!”
羅天聽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誰知,龐大卻心有不甘,巴不得血手早死,立刻說道。
“倪公子,不要被這個人陰險小人蒙騙了!”
羅天聽后,只是冷冷的給了龐大一個眼神后道。
“你在教我做事?”
龐大心頭一緊,不由說道。
“不…屬下多嘴了…”
羅天哼了一聲道。
“血狼,我現在住在城主府,倪安云就是本公子,你如果不清楚本公子是什么人,可以自己去查一查。我無意和海狼幫為敵,不過,你們如果要是招惹我,我可不管你們是誰…你聽懂了嗎?”
血手哪里敢說其他的話,連連點頭道。
“聽懂了…聽懂了…倪公子勿惱,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羅天卻冷笑一聲道。
“誰告訴你不要說出去了?”
“哈?”
血手驚呆了,不解的眼里充滿了疑惑。
“你把龐大是我的人這件事,告訴你們那個什么海狼幫的幫主,所以,我饒你一命,懂了嗎?”
血手聽了這話,已經高興的裂開了嘴,暗覺羅天就是一個傻子…
血手哪里知道,羅天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殺他…
如果羅天要殺誰,絕對不會廢這么多話,就像司馬朗一樣,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人頭落地。
羅天進場,管這樁閑事,當然不是為了好玩,目的就是救下龐大。
只不過,如果像愣頭青一樣去救,面對的將是十多個幫眾的圍攻,羅天此時沒有屬性點和系統的幫助,身邊也無外力,如果是幾個,或者是血手一個人,羅天自然不懼,這十多個人,恐怕也無法安然無恙的離開…
所以,只能威脅血手,同時也想會一會這個海狼幫的幫主。
地下幫派,通常更了解一些不為人知的小道消息,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朝堂之上和民間的不同,羅天比誰都清楚。
如果血手現在死在自己手上,和面對十多個幫眾沒有什么區別,不如一石二鳥,也不清楚海狼幫現在具體什么態度,殺了也會樹敵。
“是是!我一定傳達這個消息…”
血手心里已經笑開花,如果羅天想要把這件事情壓下去,還不太好做到,畢竟,這么多幫眾,也算是眼線。
萬一沒藏好這個秘密,被人告發,自己反而會受到處罰。
如果是傳信,自己既能夠說清楚這件事,還能免去打發手下,不讓這件事被幫主知道的危險。
羅天滿意的點頭道。
“那就讓你的手下,扔下自己的武器,滾遠一點吧。”
羅天冷聲說道。
血手聽后遲疑道。
“這…”
羅天眼底一寒道。
“我沒時間和你討價還價,要不然就照做,要不然就去死,相信你的手下很愿意幫我傳達給你們幫主!”
血手一聽這個,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生怕羅天會砍下自己腦袋,委托其他人去傳話,自己失去價值,練練大吼道。
“你們,快滾,全部滾回去!”
血手下命,屬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武器,然后一哄而散。
見幫眾走遠后,羅天挾持著血手往巷外走去,血手也不敢不聽,卑微的問道。
“倪…倪公子,他們都走了,能不能先放了我啊…”
羅天淡淡道。
“該放你的時候,自然會放你,廢什么話?”
血手這才閉上嘴,不敢再說什么。
龐大跟在羅天身邊,一雙怒目,狠狠的瞪著血手,恨不得現在就一刀把血手劈成兩半才好…
直到走到巷口,羅天才停下腳步,望著外面的陽光明媚,對比巷內的陰暗潮濕,就像是兩個世界一般。
“可以放你走了,記得給我傳話哦。”
說完,羅天將血手松開,將手中的匕首一旋,放進自己的袖口之中。
隨后,羅天更是看都不看血手一眼,抬步往巷外走去,剛走出來,就聽見血手一聲慘叫,只見龐大飛踹一腳,將血手踹回了巷內…
對此,羅天就像是沒看見一般,直到龐大報復之后,吭哧吭哧跟上來,羅天也沒說一句話。
恰恰是羅天這副淡然的態度,卻讓龐大心里非常不安,不由先開口道。
“倪公子…我沒…沒殺血手,只是,不甘心你陷害我,給了他一點教訓!往后,我一定唯倪公子是瞻,絕不會辜負倪公子的救命之恩!”
羅天聽后淡淡的點頭道。
“知道了,現在,你帶我去一個地方。”
龐大沒想到羅天會這么平靜,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血手是死是活…
“公子想去哪兒?”
羅天神秘一笑道。
“天離城最吸引人的地方!”
龐大愣了一下,不解道。
“最吸引人的地方?”
羅天邪邪一笑道。
“不錯,比如,文人墨客,俠士商賈,包括文臣武將,都喜歡去的地方!”
龐大想了想后,低聲道。
“公子莫不是覺得城主府太平淡了,想出城郊游?”
羅天頓時無語,原來龐大想到的名勝古跡,旅游景點…
“城你的個頭啊!”
羅天忍不住爆粗道。
龐大一時間紅了臉,不好意思道。
“屬下愚鈍,確實想不出什么地方那么吸引人…”
羅天攤開手掌,神秘道。
“特別吸引男人的地方,懂了嗎?”
龐大一聽這話,頓時反應過來,眼里泛起光,高聲道。
“哦!原來是…難怪今天倪公子獨自出門,原來是…嘿嘿,我懂,我懂!”
羅天反手一個爆栗打在龐大的頭頂,沒好氣道。
“你又懂什么了?”
龐大一邊委屈,一邊心里感慨,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至理名言,心想羅天的夫人,也就是白凝,長得如此國色天香,居然還想著去青樓玩,一面捂著腦袋,吃痛道。
“不懂不懂…公子放心,我這人嘴很嚴的!絕不會讓夫人知道!”
羅天微微點頭道。
“嗯…這還差不多…”
忽然,羅天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斜眼一看,果然,龐大一副你懂我也懂,都是男人的表情,羅天又反手一巴掌,龐大這一次就連委屈都沒有了,差點沒哭出來…
羅天干咳一聲道。
“我是去辦公事,你以為是去干什么去了?”
龐大哪里敢說什么,捂著腦袋道。
“屬下知道了…”
羅天哼了一聲之后道。
“前面帶路!”
龐大只能屁顛屁顛的開始往前走,心里當然是不信的,暗自腹誹道。
“怕老婆就怕老婆唄,拿我撒氣…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在青樓里面辦公的!”
羅天當然知道龐大在想什么,只是,羅天也懶得去解釋。
自己接受了宗門的任務,調查天離城的事情,當然算公事,為了打聽消息,去青樓,自然就算公辦。
至于…
羅天心里隱約有的那么一丟丟小期待,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畢竟,青樓這兩個字,在羅天這樣的現代人眼里,是那么的神秘,充滿了粉紅的熱氣,讓人不自覺的有一丟丟的向往,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當然,羅天絕對不會否認,自己對青樓的好奇,不過,這下屆也有公費旅游之類的項目,自己還是自己掏錢去青樓收集情報,絕對算得上是勞動楷模了!
就算被白凝或者靈韻知道,也是有理可依的!
羅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暗暗告訴自己,不要慌…
卻說羅天這里剛走,巷內自血手一聲慘叫后不久,那些離開的幫眾又再一次跑了過來,見血手只是受了傷之后,紛紛將他扶了起來。
起身之后的血鉛筆小說 手大怒,反手一巴掌,給了身邊一個幫眾一耳光,怒罵道。
“讓你們走,你們還真走了?沒點眼色?”
那名被打了的幫眾相當委屈,捂著臉看著血手道。
“隊…隊長…我們也不敢靠太近了,萬一被發現了,你…你不就危險了嗎…”
血手聽后咬牙道。
“好一個倪安云,好你個龐大,等著吧,老子總有一天要你們的命!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追他們!讓我吃這么大一個虧,我就這么忍了嗎?”
一旁的幫眾聽了,紛紛向外看去,露出了遲疑。
一名膽子大一些的幫眾說道。
“隊長,那個人好像說他是城主府的人…好像還有些來頭,我們出手,是不是要給幫助匯報一聲?畢竟…幫主說過,如果對上城主府的人,一定要先匯報…”
血手聽后也是面色微變,想起了這話,理智了下來,況且,羅天帶著龐大走到了人流量巨大的人潮之中,如果當街行兇找場子,這么多人的情況下,難免會傷及無辜,平常也就罷了,現在的天離城,一舉一動都非常緊張,特別是這種暴力世間,說不定還真會捅出簍子…
雖然如此,血手也不甘心,特別是羅天在放開自己之后,龐大又給了自己一腳,造成了傷害,讓血手耿耿于懷,想到這些,不禁暗罵道。
“淦!城主府,哼,我看城主府還能庇護你們多久,不是要我傳話嗎?正好,這件事,我來向幫主匯報。好你個龐大,果然是投遞了,當著我們的面和城主府的勾搭來勾搭去,這件事!沒完!”
說完之后,血狼這才憤憤然站起身來,在幫眾的攙扶下,陰沉著臉,離開了巷口。
另一邊,龐大帶著羅天熟悉的走過了幾條街,走過一座小橋后,抬眼看見遠處一條河,此時,河邊已經有不少人,河上有一艘大船,大船上張燈結彩,就算是在白天,也是燈火通明的模樣。
大船本身就非常的奢華,建造起來,完全不是為了航行,就像是一個可以移動的大樓,各種夸張的鎏金,以及鮮花簇擁,旁邊還有幾艘小船,仿佛是在給大船護航一般。
而河邊的行人,大多數都是男子,當然,也有一部分女子駐足觀賞。
龐大見狀回過頭來道。
“倪公子,前面就是青…天離城最大的花船,也是天離城的一絕,上面的姑娘,個個都千嬌百媚,絕對不會讓倪公子失望的!”
羅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比我想象當中要遠一些,沒想到,居然能在護城河上做生意,也是絕了,這背景,呵,也沒誰了。”
龐大點頭道。
“那是…這可是慕容家的生意啊…”
“慕容家?很厲害?”
龐大愣了一下后道。
“倪公子知道天離城的四大家族嗎?”
羅天點頭道。
“略有耳聞,有司馬家吧?”
龐大回答道。
“對,司馬家算一支,天離城的司馬信位居大司空!慕容家是一支,統領天離城的五成軍隊,位居大將軍!還有一支是丞相府…這一支,我也不是很清楚,挺神秘了。還有就是城主府了!“
羅天眉頭一揚道。
“哦,武將之首,大將軍府的產業么?”
龐大看了看周圍道。
“嗨,說是大將軍府的產業,實際上,里面盤根錯節,哪個勢力都沾點,畢竟,這天離城的花船可是一絕,日吸千金的大買賣,又是這種生意,城主府其實也沾邊,只是,明面上是慕容家的事情罷了。”
羅天非常理解的點了點頭,越是大的利益,越是很多人參與。
特別像這種東西,如果完全只屬于某一個勢力的,這不現實,不然,城主府,包括什么丞相府,誰不會眼熱?
“那就好好看看,這花船一絕,到底絕在哪兒!”
龐大自信的回答道。
“一定不會讓倪公子失望的!”
兩人望著花船,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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