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蘭昭儀逮捕之后,姜若蘭帶著繳獲的八十萬兩銀子一起押解進京。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的太后也收到了線報。
看到陸三金這個名字,太后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的神色,眼中出現了一絲亮光,接著轉瞬暗淡了下去,朝著身前的總管太監道:“盛廷玉。”
“奴才在!”
一個長相酷似陸三金的白發太監連忙上前,跪在了太后的腳下,一嘴的保定口音,面帶諂笑的抬起了頭來。
太后威儀滿滿的道:“龍門鏢局里有一幅少女畫像,你替我把它取回來。”
盛廷玉小聲的問道:“太后,奴才斗膽問一句,那畫上是誰呀?”
太后斜了他一眼,不怒自威道:“這是你該問的嗎?”
“奴才該死!”
盛廷玉連忙抽了自己一嘴巴,接著躬身后退道:“奴才這就去辦!”
另一邊,龍門鏢局方面,地下錢莊的臟銀被六扇門接收,陸三金的心頭大石終于落下,還得了七千多兩鏢銀,頓時心情大好。
回到鏢局后,無所事事的一堆人在院子里曬起了太陽。
邱瓔珞瞥了眼陸三金,雞賊的笑道:“嘿,當家的,這次鏢局賺了這么多,是不是應該發點獎金啊?”
陸三金大方道:“發,當然要發,我還要獎勵你們一次公費旅游,都說說想去哪吧!”
溫良恭一副陷入美好回憶的樣子,瞇起眼睛說道:“可以的話,我想去波蘭。”
邱瓔珞一臉詫異道:“波蘭也有你前女友?”
溫良恭不好意思的一笑:“她叫娜塔莎,原本是俄國人,后來去了波蘭。”
邱瓔珞道:“那就去波蘭,到了波蘭,我們住城堡,開宴會,往來有王子,談笑有富商,我還要找達芬奇給我畫畫…”
陳莽吐槽道:“達芬奇都死多少年了,想找他畫畫,你得先把他棺材板掀開才行。”
邱瓔珞打個寒顫,露出了尷尬的笑臉。
陸三金忽然猥瑣笑道:“呵呵,說起達芬奇,我這里還真有他一幅畫,而且還是個喲”
溫良恭眼睛一亮:“當家的,搬出來給大家欣賞一下啊!”
陸三金一點頭,起身道:“跟我來!”
陸三金帶著溫良恭將他珍藏的十幾幅畫像搬了出來,一件一件的拉去了上面覆蓋的白布。
下一瞬,十幾幅各種流派的畫像錄出來,讓人大開眼界。
白敬祺盯著一幅金發碧眼的,看得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道:“這張畫好白、好大!”
“驚濤駭浪!”
呂青橙憤怒的聲音響起,白敬祺瞬間橫飛了出去。
陳莽正看熱鬧的時候,忽然間陸三金一聲大叫:“啊,我的畫少了一幅!”
溫良恭吃了一驚,道:“鏢局里遭賊了?”
陸三金焦急的在客廳里轉起了圈,一邊走一邊說道:“絕對是遭賊了!回來以后我特意去房間里清點過,這才剛過了一個晚上,那幅畫就不見了!那可是達芬奇的手稿,在他繪畫生涯里難得一見的題材!”
盛秋月問道:“值錢嗎?”
陸三金道:“價值連城!”
盛秋月道:“那趕緊報官吧!”
陳莽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報官沒用的,官府可抓不住他。能在我附近百米偷走東西的,當今江湖就只有一個人…”
陸三金一個箭步上前:“誰?”
“盜帥楚留香。”
陳莽展開扇子,面帶微笑道:“這家伙武功能排進江湖前五,而且擅長輕功和易容,想要抓他難比登天。”
陸三金聞言,反而是冷靜了下來,舒一口氣道:“還好還好,聽說盜帥玩偷東西膩了就會送回來,就當借他觀賞幾天了。”
陳莽露出一個難以言說的莫名表情,緩緩道:“他這是在向我下挑戰書,不分出勝負,你的畫大概是不會還回來了。”
陸三金臉色一僵,接著雙手插進了頭發力,滿心無力的嘆氣道:“你們神仙打架,為什么受傷的人總是我…”
陳莽一笑:“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這只是挑戰書而已,他還會再來的。”
陸三金瞬間嚴肅了起來,上前抓住陳莽的手,鄭重的說道:“陳捕頭,一定要保護好我的畫,拜托了!”
陳莽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楚留香擅長易容術,從現在開始,我們每次見面都要對暗號,防止他假冒成鏢局里的人盜走畫像。”
一群人瞬間圍坐在一起,商量起了暗號來。
不多時,陳莽給眾人定下暗號和計劃,將此次行動命名為——殺楚!
然后大家便分散開來,去處理各自的分工。
過了片刻,陳莽來到了練功房里,看到白敬祺和呂青橙正在聊天,不禁微微一笑,調侃道:“我說到處找不著你們,敢情跑這兒來膩歪了。”
白敬祺厚著臉皮笑道:“陳叔,就算再忙,也總得給我們兩個人一點空間,讓我們過一下二人世界吧。”
呂青橙用手肘島了他一下,害羞道:“說什么呢,什么就二人世界了啊!”
陳莽笑吟吟看了眼打情罵俏的二人,嘴里嘖嘖了一聲,說道:“你們倆這警惕性不行啊。”說著撕下面具,竟然是青兒!
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呂青橙一臉震驚道:“好厲害的易容術,青姨,這易容術好不好學,你也教教我!”
青兒微微頷首,牽起她的手道:“走,我先給你易容一下,保證小白認不出你!”
白敬祺不屑道:“嘁,這不可能,青橙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青兒笑道:“那咱們就走著瞧!”
白敬祺一臉自信的目送她們倆出門,在屋子里等了半個時辰,也沒等到她們回來,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于是來到了院子里,想要透透氣。
這時,一個胡子花白的中年人牽著毛驢從門口走了進來,見到白敬祺,有些不高興的打招呼道:“敬祺,見了長輩都不知到見禮嗎?”
白敬祺看著眼前的呂秀,露出一個驚詫的表情,隨即一臉笑容的走上前,圍著呂秀才轉起了圈,一邊驚嘆道:“哎呀,這易容術確實神奇啊,你看這胡子,跟真的似的!”說著伸手捏住兩根胡子往下一拽,“呀,這手感也跟真的一樣!”
呂秀才氣得吹胡子瞪眼,哆嗦著指向白敬祺道:“你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像話了,真是有辱斯文!”
白敬祺好像沒聽見一樣,在他身上一陣的亂戳:“喲,口氣學得還挺像的,跟你爹一樣的酸!怎么連身高都變了,這是穿內增高了吧?”
這時,呂青橙從二樓的房間走了出來,來到欄桿前,看到呂秀才站在樓下,頓時驚喜的叫出了聲來:“爹!”
白敬祺瞬間蒙住,表情凝滯的看了眼呂秀才,接著轉頭看向了樓上的呂青橙:“青橙,你不是說要易容嗎?”
呂青橙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身高不行,就算易容也一眼就會被識破,所以就不費這個事,直接跟青姨學起了易容術。別愣著了,趕緊把我爹請進來啊!”
白敬祺臉頰狠狠一抽,旋即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艱難的開口道:“叔,我給您牽驢…”
呂秀才瞪了白敬祺一樣,甩手朝著大廳里走去,一邊氣道:“哼,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