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香手中拿著的,不是別的,正是胡嫵兒情急之下拿來當做擋箭牌的手機。
她雖然不知道手機是什么東西,但有幾次卻在徐若云手里見過。
自家掌門才有的東西,這個昏迷在野外的人怎么可能有?
不論如何,韓香此時都不能丟下眼前的這個野人不管了。
她起身說道:“這個人,我要帶著。”
“嗯?”
眾人聽見韓香的話,都不由得一愣。
韓香連丁英都拋棄得毫不猶豫,怎么會選擇要帶上眼前這個野人?
司徒浩川故意調侃張焱:“張焱,你看,韓香寧愿對一個野人好,也不愿意接受你。”
張焱怒道:“我與韓香只是朋友關系,她若是要帶上這個人,我也愿意幫忙,不要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衡量我!”
靈虛子輕聲問道:“韓香姑娘,我能冒昧問一句,你為什么要帶上這個野人嗎?”
韓香眉頭一皺,暗自后悔剛才說得太著急了,如今反而不知道該編什么借口了。
不過這個人擁有著掌門才有的東西,想必身份應該不一般才是,而且說不定與她的掌門還有莫大的淵源。
必須要想個辦法帶上他,而且還要保證其他人不會傷害他。
韓香忽然靈機一動,拿著手機說道:
“這是我剛剛從這個野人身上搜到的東西,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
眾人困惑地打量著手機,只覺得手機就是一個普通的鐵疙瘩,毫無靈力波動。
“這是驚雷派的令牌,只有驚雷派弟子才能夠擁有!”韓香說道。
武行森疑惑道:“韓香,你怎么知道?”
大家剛才已經收到消息,得知驚雷派掌門就是帝師,所以他們接下來的任務,應該是去楚天郡尋找驚雷派。
而一名驚雷派的弟子,對他們絕對是有巨大的幫助的,說不定不愿意接見他們的帝師,看到他們千辛萬苦將驚雷派弟子護送回去,一時感動,就愿意見他們了呢?
韓香答道:“我的師妹前不久去了天水州的天羅大會,見過驚雷派的弟子,他們手里都有這樣的東西。”
誤打誤撞之下,其實還真讓韓香給猜對了,只有驚雷派弟子還有與驚雷派關系十分要好的人,才能夠擁有手機,把手機當做證明驚雷派身份的信物,倒還真沒有什么問題。
大家輪流接過手機,打量了一番,然而手機是指紋解鎖和人臉識別的,在他們的手里壓根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對驚雷派一點都不了解的眾人,也不知道韓香說的是真的假的。
司徒浩川并不信任韓香,他皺著眉頭說道:“丁英也是天水州的人,好像他還與驚雷派有所接觸,說不定他就認識驚雷派掌門,不如我們把他喊醒,問問他?”
之前大家正是因為丁英有可能認識驚雷派掌門,擔心他搶先一步去見帝師,所以才決定把他丟下的。
結果現在司徒浩川居然想要把丁英喚醒?
靈虛子倒是不在乎,他說道:“試試看吧。”
司徒浩川立刻來到丁英身邊,嘗試著喚醒丁英,可丁英吃了牧清淺燉的雞蛋,哪有那么容易醒來?
司徒浩川嘗試了一陣,很快就放棄了:“到底是誰下的如此狠手,丁英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了,不過倒也死不了。”
張焱冷笑道:“司徒,別演戲了,要是丁英真的醒過來了,你又恨不得他繼續昏迷吧。”
司徒浩川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武行森道:“那大家就帶上這個驚雷派弟子,一起前往楚天郡,至于丁英,他現在身受重傷,不宜移動,就讓他在這里好好養傷吧。”
大家對視一眼,都笑了,武行森的借口編得正好,大家心里最后一點的愧疚感都不見了。
一向不參與爭吵的靈虛子,還特意拿出了一床被子,貼心地給丁英蓋上。
張焱想了想,用飛劍從不遠處的石山上削下來一面石碑,立在了丁英的腦袋后頭,上面還刻了一行字:黑白書院圣子丁英久眠于此,路過之人請勿打擾。
韓香到不遠處摘了幾朵小花,放在丁英的身前。
嗯,越來越有那味兒了。
七大圣地的這些精英弟子們,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后由張焱背起了閻楚,眾人就這么離開了。
乾狼郡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只可惜丁英已經昏迷,沒人在替他用真元擋雨了…
一行人離開后沒多久。
一道身影御劍而來,落在了丁英的“墓”前。
他拿著手機,疑惑地對比著周圍的環境,自言自語道:“不對勁啊,我看掌門方才就是在這里的,怎么不見人影了?”
下一秒,他發現了被裹在被子里的丁英,頓時面色大變,趕緊上前喊道:
“掌門,是誰這么狠啊,對您下如此毒手!!!我老劉還沒來得及回報掌門您呢,您就這么去了!!!”
亞索撲倒在丁英的面前,爬上去掀開了被子。
這人是誰?
亞索臉上的眼淚瞬間蒸發,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看著有幾分眼熟。
再看看墓碑上的字,亞索頓時想起來了。
“丁英?這小子怎么會在這里?掌門人呢?”
亞索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他根本推測不出來這里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亞索的手機響起,是蕭可卿與千機雨歌邀請他視頻通話。
亞索趕緊接聽,只見手機里同時傳出兩人的聲音:“劉長老,找到掌門了嗎?”
蕭可卿和千機雨歌的語氣都十分緊張,從畫面來看,蕭可卿似乎正在御劍飛行,而千機雨歌則騎著妖獸,帶著一小隊人馬在天上飛行。
她們自然也都是在往乾狼郡城的方向趕。
亞索苦著臉說道:“掌門不知道去哪兒了,不過我找到了這個人。”
亞索將手機鏡頭對準昏迷的丁英。
“丁英?”千機雨歌意外道,“他怎么會在這里…嗯?他死了嗎?怎么還有人給他立碑了?”
“他沒死,只是暫時昏迷了過去,不過我看這個環境,分明就是掌門剛才所在的地方,不知道他和掌門有沒有關系。”亞索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