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樓樓上巨大動靜,嚇得所有客人們都往外跑。
只有閻楚還坐在靠窗的位置,默默地啃著漢堡。
“這漢堡的味道還真不錯,改天不如投資讓巨靈門開一家麥當勞得了,指不定還能發家致富啊…”閻楚心里如此想。
他歪頭看向窗外,只見劉風和墨歆已經逃到遠處,但史陽伯卻在后方窮追不舍。
梅友乾忍不住說道:“閻掌門,這么大動靜,咱們走不走啊,再不走樓都要塌了!”
“把嘴給我閉上!我倒數三個數,你看著就好!三!二!…一!定!”
閻楚話音才落,天上本來急速飛行的史陽伯,速度瞬間以肉眼可見的程度下降!
史陽伯痛苦地捂著肚子。
“我…我乃是大乘境強者,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毒物能夠讓我察覺不出來?!”
“剛才桌上的飯菜,我分明一點都沒吃,為何還是中招了?…是茶水?這幕后之人究竟是誰,下手居然如此之狠!”
“我的修為竟然倒退到渡劫境級別,這毒物也太過厲害了!”
史陽伯面露驚駭之色,但還是捂著肚子堅持著追逐劉風二人。
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攔住二人,把事情鬧大!
牧清淺帶著樸四方和錢多多,從后廚跑了出來。
見到閻楚還在窗邊喝茶,牧清淺不由得說道:“掌門,咱們什么時候去支援劉風將軍?”
“不慌,以史陽伯現在的狀態,指不定還追不上劉風將軍呢!”閻楚吃完了漢堡,又喝了一大杯茶。
樸四方看到這一幕,有點欲言又止…
“對了,清淺,你這茶泡的不錯啊,這茶葉是從哪來的?”閻楚問道。
牧清淺一愣:“這茶不是我泡的啊!”
“嗯??”閻楚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樸四方弱弱地說道:“那個…掌門,這茶是我泡的,我從后廚砧板上刮了一層木屑,泡給史國師他們喝的,不知道怎么就被端到您這兒來了…”
“噗!!!”
閻楚瞬間將嘴里的茶全噴出來了,噴了梅友乾一臉。
完犢子了!
閻楚的肚子里,果然開始翻江倒海,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將閻楚的實力壓得倒退了好幾個境界…
“掌門,您沒事吧?”牧清淺趕緊上前攙扶著閻楚。
閻楚臉色蒼白地說道:“本、本座沒事,快御劍飛行,帶本座去追史陽伯!”
雖然中招了,但正事兒還是得做,要是自己掉鏈子了,之后的計劃恐怕就要泡湯了。
牧清淺趕緊背著閻楚,召喚出玄月劍,御劍沖上天空!
一時間,玄濤郡城的天空,格外的熱鬧。
不少百姓都走出屋子,抬頭看熱鬧。
而玄濤郡城的城主,似乎知道天上的人是史陽伯,所以根本不敢站出來吱聲。
這可是大乘境的強者啊,誰能攔得住?
史陽伯雖然中了毒,但飛行的速度還是要比劉風快上幾分,很快就追到了劉風的身后。
劉風抱著墨歆,心中有幾分緊張。
墨歆似乎感覺到了劉風的情緒,便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劉風將軍,不論你要去哪兒,我都跟著你。”墨歆低聲說道。
劉風聽了,仿佛擁有了巨大的力量,就連飛行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然而此時,史陽伯再次凝聚出了大手,那大手張開,劉風二人已然處在掌心處!
“糟了!”劉風面色大變,自己要被史陽伯給抓住了!
被甩在更遠處的閻楚,看到眼前這一幕,立刻拿出了仙器麥克風!
他對著仙器麥克風大喊:“帝師前輩,手下留情啊!”
閻楚的聲音,通過了仙器麥克風,傳到了整個玄濤郡城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大多數人,都以為自己聽到的是幻覺。
但只有一個人,本來行走在無人的小巷,但是聽到聲音以后,他身上瞬間真元爆裂,整個人沖天而起!
眼看大手即將抓住劉風,城市中突然殺出了一道人影,手持斷劍,強行斬斷了史陽伯的大手!
史陽伯怒道:“來者何人!”
那人從消散的大手中飛出,對史陽伯遠遠鞠躬,語氣尊敬地說道:“南斗閣護法厲沙,拜見帝師!”
此人正是戴著鬼臉面具的厲沙!
他剛剛從永安城飛回玄濤郡城,就聽到有人在喊帝師,抬頭一看,也就只有史陽伯這一名強者。
于是乎,厲沙就認定史陽伯就是帝師了!
史陽伯皺著眉頭說道:“我不是帝師,你認錯人了,閃一邊去!”
然而厲沙卻是一個榆木腦袋,依舊紋絲不動:“我的任務是帶帝師回去,請帝師配合。”
“我配合你大爺!”
史陽伯本就無比憤怒,又遇到這么一個說不通道理的木頭人,氣得當場隔空扇了厲沙一個耳光。
厲沙被那耳光打中,卻只是腦袋偏到一旁,身體依舊不動。
他回過頭來,依舊對著史陽伯抱拳:“請帝師配合,否則我…”
“滾開!”史陽伯又是一耳光打在厲沙的臉上。
這下,厲沙的眼神徹底變了:“否則…即便是帶著帝師的尸體回去,我也會完成任務!”
砰!!
厲沙雙腿一蹬,竟然仿佛在半空中找到著力點似的,整個人彈射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史陽伯!
史陽伯臉色一沉,不得已接下了厲沙的攻擊。
厲沙的實力,甚至要比普通的渡劫境強者厲害得多,史陽伯被連連擊退,震撼萬分。
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要面對眼前的厲沙,似乎都十分棘手!
一時間史陽伯心中煩躁無比,要不是中毒被降低了修為,此時也不至于會這么狼狽,就算一時半會兒無法解決厲沙,至少能夠將他甩掉!
可如今他想要甩開厲沙都十分困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劉風與墨歆越飛越遠!
閻楚看到厲沙現身,心里松了口氣,對牧清淺說道:“清淺,帶本座回去找錢莊主吧,我們先把劉將軍和墨歆郡主送走。”
牧清淺疑惑地問道:“掌門,那厲沙是您喊來幫忙的嗎?”
“咳咳,也算是吧。”閻楚干咳兩聲,厚著臉皮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