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這個秘境太可怕了…”
黑白書院的弟子們,躲進建筑以后,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嘴唇發白。
其中有兩名弟子因為壓力太大,直接暈了過去。
梅友乾趕緊讓巨靈門弟子們幫忙,照顧一下黑白書院的弟子。
他心里覺得奇怪。
這個秘境雖然可怕,但似乎也并沒有太大的危險,他和弟子們一路走來,也不知為何,所有的怪物都對他們視若無睹。
反觀黑白書院的弟子,只要出現在怪物的眼前,就一定會遭到追殺,那個叫一個慘啊…
殊不知這都是閻楚的安排,在今早進秘境之前,閻楚便叮囑大家,院的人,就往死里追!
“藍堂主,你們遇到什么了?”梅友乾好奇地問道。
藍祥背靠著墻,坐著喘粗氣,黑著臉說道:
“遺失之城里的所有怪物,我們幾乎都見了個遍!!”
“不、不會吧?”梅友乾眼角抽了抽,“都有什么怪物?”
“娘娘腔(猛男屠夫莫言離)、火胖子(火焰領主李澤陽)、孤兒(疾風劍豪亞索)…太多了!”
藍祥自然是記不住每一個人的稱號,所以干脆自己給他們起了外號。
梅友乾將這些外號與自己所見到的怪物一一對號入座,發現無比貼切。
那句話說的好,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有黑白書院弟子哭著說道:“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些怪物一看到我們,就跟瘋了似的追我們!從進入遺失之城一來,我們就一直在逃命,一刻都沒有停歇過!”
白子洲此時默默地低下了頭。
其實他知道為什么。
這都是因為,他這個天選之人隱藏在隊伍當中啊!
秘境之主昨天就說過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白子洲明白,這一切的苦難,都是秘境之主在磨練自己!
嗯!就是這樣的!
藍祥也同樣這么想。
梅友乾問道:“藍堂主,你們去過了那么多地方,有沒有遇到什么寶貝啊?”
“有個屁的寶貝!”
一想到這件事,藍祥就來氣。
之前甩掉了屠夫以后,他帶著隊伍悄悄繞回了遺失之城的大門口。
因為屠夫已經進城追別人去了,所以之前那個讓元嬰境強者殞命的寶箱就無人看守了。
當藍祥滿懷激動地打開寶箱以后,卻是看到了一張紙條。
謝謝惠顧 當時藍祥差點沒氣得吐血。
不僅如此,寶箱底部還放著一碗菊花茶,邊上寫著消消火。
看到這碗菊花茶,藍祥更上火了。
不過他又強忍著怒氣,因為他始終記得秘境之主對他說過的話。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個秘境,或許根本就沒有寶藏!”
這個時候,白子洲突然分析道。
聞言,巨靈門的長老們紛紛變了臉色。
如果秘境沒有寶藏,他們還進來做什么?
梅友乾遺憾地坐在了地上,失望地說道:
“原本還以為闖入秘境,至少能讓我們帶回去一點東西,賣了換靈石,可以重振巨靈門,現在看來…哎!”
正當梅友乾難過不已的時候,他的手忽然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嗯?這是什么?”
梅友乾將摸到的東西拿起一看,居然是一柄小小的匕首。
再用仙識查看。
乖乖,居然是中品靈器!
“我得到寶藏了!”梅友乾興奮地站了起來,端著手里的匕首說道:“這是中品靈器!”
觀察著梅友乾的閻楚,無語地捂著臉。
難怪巨靈門會破產,有這種憨憨長老,不破產才怪呢!
撿到寶貝第一時間當然是藏起來,梅友乾居然拿出來炫耀!
這柄匕首,其實是閻楚故意放在那里的,就是為了讓梅友乾得到。
但現在看來,反而給梅友乾惹了麻煩。
果不其然,建筑里的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
梅友乾一個人抱著匕首又喊又跳,其他的長老面面相覷,而黑白書院弟子們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藍祥突然站了起來,對梅友乾說道:“把匕首交出來!”
梅友乾一愣,隨后面色一變:“藍堂主,咱們患難與共,是生死之交,你怎么可能奪走我的寶貝?”
“少廢話,這里是秘境,就算我殺了你們,也沒有人會發現!”藍祥冷聲說道。
白子洲也冷冷地站了起來,雖然只是一柄中品法器,但他們就是受不了自己兩手空空,而別人不勞而獲的事實。
梅友乾的臉色陰晴不定,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子,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給你就給你,這秘境里的寶藏多得隨處可撿,大不了我一會兒再撿點去!”
梅友乾罵罵咧咧地將匕首丟給藍祥。
藍祥冷笑一聲,收起匕首。
梅友乾郁悶地撇過頭,正巧在這時,他發現了角落里居然藏著一個小盒子!
他趕緊沖上前去,將小盒子拿起一看。
喲呵!四品丹藥!
這回梅友乾學乖了,他不動聲色地將丹藥收進空間戒指里頭。
這個秘境果然是寶貝滿地撿啊!
他不明白為何黑白書院的人運氣那么背,這么容易撿到的寶貝,他們卻一個都沒有。
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藍祥居然又盯著他看。
“干什么?我沒有撿到四品丹藥!”梅友乾警惕地說道。
閻楚:“…”
閻楚心里慶幸,還好自己是秘境之主。
如果自己是梅友乾的隊友的話,只怕如今已經被坑哭了。
藍祥冷聲說道:“把四品丹藥交出來!”
“不交了,這次說什么也不交了!”梅友乾瘋狂地搖頭。
黑白書院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將巨靈門的人圍在了角落。
梅友乾臉色發青,他沒有想到黑白書院作為七大圣地之一,居然如此不講道理,甚至還恩將仇報!
“不交出東西,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了!”藍祥冷笑道。
正當此時!
轟——
大家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抬頭看去,他們所藏身的建筑,居然被掀了屋頂!
一只巨大的三頭惡犬,吐著舌頭望著他們。
“是拆遷隊長!”白子洲忍不住喊道。
這是他唯一記住的名字,因為這條三頭犬不停地破壞建筑,給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