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以后,老弟子們氣喘吁吁地回到縹緲峰,累得如同死狗。
李元芳苦著臉說道:“掌門,不帶您這么折騰弟子的,為何只讓我們老弟子跑,新弟子都看戲啊?”
閻楚微笑著說道:
“本座讓你們辰時來縹緲峰,有幾個人遵守規定了?”
被閻楚這么一問,老弟子們頓時臉色通紅,羞愧不已。
是啊,分明是他們遲到在先的!
閻楚意味深長地說道:
“古語有云,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果你們不對自己嚴格要求,凡事都要讓本座來鞭策你們,是走不長遠的,難道你們還指望著本座一直把你們教到飛升仙界?”
聽了閻楚的一席話,大家更是慚愧。
“掌門說的不錯,掌門只能教導我們一時,無法教導我們一世,我們應該嚴格自律才是!”
“掌門方才說的古語有云,這‘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是哪位先賢說的話?為何如此精辟的話我卻沒聽說過?”
“你還不懂掌門嗎?掌門太過謙虛,每次有名言警句說出口,都要加上一個‘古語有云’,為的就是不讓天下文人太過難堪啊!”
“哎,掌門的境界實在太高了,我們何時才能像掌門一樣強大?”
正在弟子們懺悔反省的時候,李元芳弱弱地舉起手說道:
“可是…先遲到的人不是掌門您嗎?”
閻楚:“…”
眾弟子:…好像…說得有道理啊!
“李元芳!”
“弟子在!”
“縹緲峰一百圈,滾!”
“弟子聽令!”
在這一剎那,新老弟子們又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千萬別與掌門頂嘴。
第二,參考第一條。
第三,參考第二條。
罰走了李元芳以后,就沒有弟子敢挑閻楚的毛病了。
閻楚滿意地點點頭,終于是要開始上今天的課程了!
“昨日本座已經將神行御劍訣的玉簡分發到你們每一名弟子的手中了,還未達到筑靈境以上的弟子,雖然無法修煉,但也可以嘗試著學習理解,境界達到筑靈境以上的弟子,現在出列!”
前幾日閻楚他們離開山門,弟子們倒的確沒有落下修煉,如今居然又有七名弟子突破到了筑靈境。
除了他們七人以外,出列的還有牧清淺、李澤陽、強森、沈溫、夜璃裳、祁文翰,還有被閻楚罰去跑步的李元芳。
老弟子當中有七人突破到筑靈境,閻楚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因為須彌世界里的靈氣實在是太過濃郁了,哪怕躺著睡覺也比在外面全速修煉要快。
牧清淺李澤陽他們前幾日都在外頭,也沒有什么時間修煉,所以境界才停滯不前。
如果他們一直留在山門中的話,只怕早已經突破到化丹境了。
“很好,那你們當中,又有誰學會了神行御劍訣?”閻楚笑著問。
弟子們大眼瞪小眼,不敢站出列,就連李澤陽都沒有出風頭。
最先站出來的人,居然是牧清淺與夜璃裳!
“清淺與璃裳很不錯,男弟子呢?能不能爭點氣,別讓師姐師妹們看不起你們!”閻楚說道。
被閻楚這么一刺激,李澤陽忍不住站了出來,緊隨其后的是沈溫與祁文翰。
“五個人…也還行,從澤陽開始,依次表演一下吧!”
李澤陽走到演武場的中央,召喚出了自己的熾炎劍,手作劍指,默念口訣,熾炎劍很快就騰空而起。
他勉強跳上飛劍,歪歪扭扭地飛行了一圈,最終狼狽地落下地。
“一個晚上,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是不錯了,”閻楚安慰道,“神行御劍訣乃是天級秘籍,本來就修煉不易,再加上你的飛劍乃是極品靈器,操控它的難度比普通的飛劍更大。”
可即便得到了閻楚的安慰,李澤陽還是對自己十分不滿意,黑著臉回到隊伍里去了。
下一個出場的人是祁文翰。
祁文翰的修為不算高,只有筑靈境中期,用的也并非是劍冢峰里的飛劍,而是他從皇室帶來的金色飛劍。
由于之前學習過其他的御劍術,所以祁文翰的表現要比李澤陽稍微好一點,飛得更穩,但卻沒能維持多久,連一圈都沒能飛下來。
“文翰表現得不錯,但基本功需要多練練,下一個,沈溫!”
對于沈溫,閻楚還是給予厚望的。
沈溫對于劍道的理解,非普通弟子可以比擬!
果不其然,沈溫御劍十分平穩,他站在飛劍上甚至沒有一點顛簸,繞著縹緲峰飛了一圈,也不見有疲憊之色!
“沈溫表現得很好,你們應該多向他學習學習,”閻楚特意說道,“澤陽,正所謂人無完人,你雖然天賦高,但不可能在每一件事上都強過別人,所以你更應該不恥下問,發現同門的優點。”
“弟子受教。”李澤陽深深地點點頭,他只是對自己的努力不夠滿意,并沒有遭受到什么打擊。
“下一個,清淺,你來吧!”
閻楚對牧清淺,同樣給予厚望!
牧清淺天賦好,也知道努力,對自己十分自律,若非如此,光憑天賦的話,她不可能與李澤陽一起成為預備帝王圣賢。
只見牧清淺拔出了玄月劍。
她眉頭輕皺,玄月劍很快就漂浮了起來。
劍身穩定,沒有任何的顫抖,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
“不愧是大師姐,僅僅一晚上的功夫,居然就學會了神行御劍訣!”
“大師姐太厲害了,我昨天研究了一晚上,飛劍都沒有什么反應!”
“不知道大師姐御劍飛行的速度有多快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當中,牧清淺踩上了飛劍。
下一秒——
飛劍突然倒著飛行,帶著牧清淺朝著閻楚沖去!
閻楚:“噗哇!!!”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肚子一陣劇痛,竟是被那玄月劍的劍柄戳中了肚子,整個人被帶著飛進了縹緲殿當中!
“清淺!你想要謀殺本座嗎?!”閻楚怒道。
牧清淺面色慌張:“我…我能讓飛劍飛行,卻不知道怎么控制它!”
砰——
玄月劍倒著飛,帶著閻楚一頭撞到了縹緲殿中的一根石柱上,險些沒把閻楚的內臟給戳得吐出來。
“掌門,我該怎么辦?!”
閻楚捂著肚子,虛弱地說道:“掛…掛D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