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同學好像很了解我呢。”早川夏至眼神中光芒微閃,似有所指。
“沒有的事。”白川澤平斷然否認。
不愧是第一學習姬,這姑娘完全不是什么花瓶女主,憑借著自己的觀察和猜測,居然設計了這樣一個套路來試探他。
女人太聰明了果然超級可怕。同樣是天賦過人的學習姬橘知墨在這方面就顯得好很多,從來不會試探自己。
長得漂亮,聽話且乖。所以說橘知墨小姐姐在白川澤平這里得到區別待遇不是沒有理由的。
“早川同學也是校園名人,生日這種信息很多人都知道吧。”
“可你說的是我真正的生日。”
“你還過兩個生日?”白川澤平一臉懵逼。
“不可以嗎。”
“…”
“應該是巧合…”
白川澤平這邊打死不肯承認。早川夏至也沒有深究下去,或許她的本意不過是得出一個結論。白川澤平承認或是不承認對她來說無關緊要。
她收起了手上的題庫,微微揚起下巴:“還繼續嗎?”
白川澤平有些郁悶道:“不用了。你贏了。”
“承讓。”早川夏至咪起好看的眉眼,心情極好地笑了笑。似乎對她來說,能讓白川澤平認輸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你應該不出國吧。”白川澤平想了想,問道。
“我為什么要出國。”早川夏至理所當然道:“就算我要出,也沒道理考音樂學院。”
“我又不喜歡鋼琴。”
這句話由lv4鋼琴水平的早川夏至來說,貌似沒有一點說服力,反倒是像在裝壁。
白川澤平得到這個結果,心底暗暗松了口氣。
不出國就好,安心在霓虹待幾年,等我飛黃騰達了,就跟你解除學習姬的關系。
到那個時候,你想去哪里去哪里,我絕不攔著。
“既然早川同學你不喜歡鋼琴,為什么還要答應學校去給那位教授彈一首?”
“我只是不喜歡鋼琴,又沒說不喜歡利益。”
“你還真沒把音樂的神圣性當成一回事。”白川澤平吐槽道。
“難道白川同學會獻身音樂?”
“不會。”
聽到這個回答,天蝎座小傲嬌很是滿意。
“不介意的話,白川同學能給一點私人空間讓我換衣服嗎。”早川夏至道:“這里姑且算是我的專屬休息室。”
白川澤平尷尬地哦了一聲,轉頭準備離去。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白川澤平正準備回頭說話,身后傳來了一個女聲道:“早川同學,你在里面嗎?”
“方便進來嗎?”
“請進。”
白川澤平被一個女孩堵在了門口,她進來后看見白川澤平,先是一驚,隨后似乎接受了這個設定。又對著早川夏至問道:“早川同學…鏡子已經搬過來了,放哪里好一點?”
“先靠在那邊吧。”早川夏至指了一個位置。
兩個男生聽到女孩的召喚,抬著一面等身高的鏡子走了進來,白川澤平見一時間走不了,也就順便幫他們搭了把手。
嗯,鏡子還挺沉的。
“真是抱歉,早川同學,之前這個休息室的鏡子壞掉了,一直沒有機會維護補修…耽誤你化妝了!真的很抱歉!”
看樣子這幾個似乎是后勤人員,早川夏至沒有和他們計較什么,微笑著說不要緊,時間還有很多。
白川澤平則是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早川夏至明顯是那種不屑于化妝的女人,不過憑她的顏值確實有這個資本浪。化妝鏡對她來說,作用估計就是試一試待會上臺要穿的禮服了。
后勤人員鞠躬點頭著退了出去,早川夏至看了他一眼,輕笑道:“白川同學想看我換衣服?”
“........“
現在的學習姬,都這么喜歡給別人來社會性死亡套餐的嗎?
他滿頭黑線地退了出去,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響動。白川澤平下意識地往后面一看,剛剛靠在墻上的鏡子似乎沒放穩,隱隱有向早川夏至倒去的趨勢。
嗯?有危險!
白川澤平想也不想,一個虎撲就把早川夏至撲倒在地。
畢竟擁有lv4的格斗,他的速度和力量早就異于常人,這一個猛撲,直接就把早川夏至的身子從鏡子下救了出來。
早川夏至悶哼了一聲。緊接著鏡子轟然倒地,碎了一地。
真是驚險。
當然,白川澤平也不是那種摔個跤就能把美少女摔出胖ci來的專業后宮男主。這一次營救行動,他一沒有“不小心”和早川夏至接吻,二沒有摸到不該摸的地方,簡直堪稱一代清流男主。
鏡子破碎的聲音驚動了剛剛離開不遠的后勤人員,然而就在妹子進來看了一眼后,她便默默地關上了門,同時眼神惆悵地望著天,嘆了口氣。
現在還流行把狗騙進來殺嗎?
話說我知道了這么大一個八卦內幕,會不會被白川同學給滅口啊…
白川澤平沒有貪戀天蝎座小傲嬌柔軟的身子,說實在也沒什么好貪戀的…他很快起身,站了起來,拍了拍身子。
“不用謝我。”
學習姬一臉復雜地看了看白川澤平,欲言又止。
他還以為早川夏至被嚇到了,伸出手想要拉她站起來。怎料早川夏至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掌,一言不發。
白川澤平覺得有點不對勁,試探道:“早川同學…你?”
早川夏至面無表情:“斷了。”
“…什么斷了…”
“我的手。”
“???”
白川澤平一臉懵逼:“你是瓷器做的嗎?”
“你剛剛撲倒我的時候壓到我左手了。”早川夏至面無表情地解釋道。
“???”
小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淡定啊,你這樣搞的很恐怖啊,怎么感覺手摔斷的是我一樣!
“...不疼嗎?”
“疼。”
“…”
白川澤平解釋道:“我其實是想救你…”
“看出來了。”早川夏至幽幽道:“在我看著鏡子慢慢倒下來的前兩秒,我就看出來了。”
“…你發現了危機?”
“我為什么不能發現。”早川夏至滿臉寫著復雜:“我一直在看著鏡子。”
白川澤平一下子就顯得很尷尬。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華夏看的某部國產劇動圖:一個小男孩在馬路上追氣球,一輛車遠遠離著還有幾百米,女主看見了非要跑過去緊緊抱住保護他,不讓他走…
小男孩內心:你放開我,我還能活。
早川夏至內心:你別救我,我能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