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周澤放下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這一個月與鶴熙的相處之中,他漸漸明白了什么行為算是直男癌。
走了也好,我也可以清凈了。
見他把那信丟進垃圾桶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
他們的關系,除了那一次的意外,就只是租客與房東了。
...
夜以深。
周澤閉上眼,腦海里忽而閃過畫面,讓他無法入眠。
為什么..我又睡不著了呢?
只見他坐起身,透過窗外,看向夜空的月亮,眉頭微皺。
....
與此同時。
天使之城的中央處的某個城堡中的一間房間內。
一名銀發的少女坐在窗戶的一側,湛藍色的眼睛看向月亮,漸漸出神,她衣著銀紗材質的長裙,氣質很是高冷不凡。
她是王室旁系貴族的女兒,她的名字叫鶴熙。
這幾日她聽到自己父親病重的消息后,猶豫再三,離開了周澤的身邊..回到了這個冰冷的家里。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所謂父親病重的消息,只不過是引她回家的假消息罷了。
“草率了。”
她嘆了一口氣,學著腦海里那人的語氣淡淡說了一句。
這一次回來..在想偷跑出去,就很難了。
門外,她父親派了一個親兵小隊守衛,窗戶外,數個小隊,日夜巡邏。
“我該怎么辦呢?”鶴熙喃喃了一聲。
....
隨著她注視的方向在往遠看,那是天使王的王宮。
此刻。
天使王華燁的房間內,數個女性天使,已然被凌辱了一般,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而華燁則是提提褲子,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走出房間外。
客廳,一個只比周澤丑一點的淺褐色頭發的天使正侯在門外。
那自帶貴族氣質,給他帶了一抹溫文爾雅的魅力。
他叫蘇瑪利,貴族之子,是最近天使王身邊的“新寵。”
華燁很是看好他。
“王,您叫我。”見他半鞠躬四十五度,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嗯。”
華燁拍了一下他的肩:“坐”。
見他又起開了一瓶美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在第一軍團...潛伏的怎么樣?”
“一切順利,他們還指著我在三團擂臺上為第一軍團爭光呢。”蘇瑪利言道。
“嗯,這次三團擂臺,我會親自到場,你好好表現,如果沒什么大問題,我準備下令把你提升到第一軍團的副軍團長。”
華燁抿了一口杯酒后,開口道。
“副軍團長?”
蘇瑪利眉頭一挑,有些驚奇這晉升的速度。
“對,這一個月里...我把那苦逼老爹留下反對我的老東西基本搞死了。”華燁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
“三團擂臺過后,我就會宣布制定天宮秩序!”說到這,華燁的神色有些興奮。
天宮秩序。
這是一個高度集中政權于一人的獨裁制度,把一切資源優先于男性高階天使,鞏固統治。
而女性天使則會比現在更加凄慘,沒有地位,甚至可能會成為男天使的附庸品。
當然了。
華燁要的就是這樣,他勵志要做后宮王的男人,把天使之城打造他個人的...天宮。
“恭喜王,實現您的抱負。”蘇瑪利順勢單膝跪在地上,表示自己的忠心。
“嘿嘿。”華燁很是喜歡眼前這個男人,聽話長得還帥,特別懂自己的意思。
“等我把天宮秩序落實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吾王。”蘇瑪利把身子又放低了一些。
“哦..對了,科研部那邊已經造出一批新的武器,你去挑一件。”華燁獎賞道。
“嗯。”
“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小瑪利。”華燁把他扶起,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
“定不負王的期望。”蘇瑪利道。
“去吧,記得走暗道,不要讓外人發現。”
華燁下令后,蘇瑪利這才從房間里退出。
...
“接下來..就是那個叫歐爾的老東西了....我該怎么把他搞掉呢?”
蘇瑪利走后,華燁站在大落地窗前,看著夜色,眉頭一皺。
第三軍團可不像第一軍團那般潰散,人心不齊。
第三軍團的干部皆是歐爾一手提拔起來,對他有著超高的忠誠,某些情況下,他們甚至只聽歐爾一人的話。
“還是得看....那個叫周澤的啊...”華燁分析了一波后開口道。
然而..周澤是一顆不聽話的棋子,隨時都有可能反水。
一想到那天周澤對自己出手的情形,他就有些不爽。
“什么人呢?愛錢不愛權。”
華燁嘀咕了一聲,把杯中的酒一涌而進,隨后便回到房間里,準備來個第二輪。
....
鏡頭一轉,第三軍團長的辦公室里。
歐爾正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見雙手交錯,似乎在想著什么。
這一個月里...不斷有老臣被刺的消息,他知道....這是新王華燁坐不住了。
怕是也快到我了吧。歐爾神色凝重想道。
他一直跟華燁不對付,對于那些不合理的命令,他都選擇視而不見。
故而華燁很恨他。
這是他能料想到的結果。
不過...他不想死后,把自己一手帶出來的第三軍團葬送給華燁手里。
周澤...
就是他想要..培養出來接替他位置,帶領第三軍團的候選之人。
“這小子....太隨性了,無拘無束慣了。”
我該怎么做...才能把他“綁”到這個位置上呢?
這真是個難題...
歐爾苦笑了一聲。
看來得好好規劃一下了。
...
平靜的夜晚里,眾人各自都有想法,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
鬧鐘打破了寂靜。
發出了鬧人的聲音。
罕見的是..這一次的鬧鐘也存活了下來。
周澤把床頭上的鬧鐘關閉,四周又重回寂靜。
他又是一夜沒睡。
失眠對一個人來說..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對于周澤而言,也是一樣。
見他洗漱了一下后,打開了柜子。
柜子中堆積了嶄新的鬧鐘,這是他不久前剛去采購的一批。
隨手從里面拿出一個,擺在床頭上。
而那“幸存”下來的鬧鐘,則是被他擺在桌子上跟桌上的另一個鬧鐘一起作伴。
這兩個鬧鐘很幸運,被周澤當做失眠紀念保留了下來。
他們以后不會擔心自己被眼前的這個家伙切碎。
換好衣服,他又像往常那樣,看向地板的一側。
空無一人。
見他沉默了一秒,然后推開門,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