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能請呂祖上身!”
周覃死盯著九叔難以置信地說道,呂祖是何等人物,林九不過是茅山派的一個弟子,平平無奇。
“他哪來的這么大氣運?”
眼珠子一轉,周覃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絕對不是九叔的對手,心中頓時萌生退意。
文才面前的僵尸張牙舞爪的跳來,九叔怒目圓睜,伸手一招,銅錢劍瞬息而至,被他握在手里。
“斬!”
只聽九叔一聲怒斥隨后揮劍一斬,一道金色的劍氣激射而出,周覃費盡心思煉成的甲尸,滋啦一聲,被金色劍氣劈成兩半,化作兩灘黑水。
“師傅!他要跑了!”
文才見周覃鬼鬼祟祟的想要跑路,開口提示九叔,正在狀態的九叔又揮出一道劍氣,直斬而去!
“啊!我一定會回來的!”
周覃慘叫一聲但跑路速度卻不減,聽聲音中氣十足,甚至還揚言要回來簡直不可思議。
“師傅,要不要追上去?”
文才下意識問向九叔,后者搖頭,“我們身上的神行符效果已經快要結束了,追也追不上。
不過我這次請呂祖斬了他的甲尸,估計他也不敢再回來!姓周的說那話估計也是面子掛不住…”
九叔說著身上的氣息卻越來越弱,最后變得很虛弱,要不是文才扶著他估計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師傅,你沒事吧?”
文才一臉擔憂地問道。
“沒有大礙!趕緊回去把肉燉了,讓我補一補元氣!”九叔拍了拍文才的肩膀說道。
二人慢悠悠的回到屋里。
而這邊,被九叔劍氣斬中的周覃,狀態并不是很好,他竄進了深山里,來到一處小溪旁邊。
“他娘的!竟然請呂祖斬我!”
周覃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他不明白為什么看著平平無奇的林九會有這么逆天的手段。
感嘆了一下,周覃將衣服脫下來,他小心翼翼生怕擦到傷口,等脫下外衣才露出一身軟甲。
周覃能抵擋銅錢劍靠的就是軟甲,這幅軟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是一件難得的防御法器。
這幅軟甲和他手中的雷木劍一樣,都是法器只不過軟甲是下品法器,兩件法器都是他當初在茅山求道時從師傅那里偷來的法器。
然而可惜的是…
這幅軟甲法器已經不能再使用了,只見周覃脫下了軟甲,而軟甲背部破開一道口子,已經沒有防御能力了。
這就是九叔那道劍氣的厲害之處,試想一下甲尸的身體強度肯定比人的身體強。
連甲尸都被九叔得劍氣斬成兩半更別說是血肉之軀,周覃若不是有這件軟甲法器護身早就被斬了。
“林九!我一定會報仇的!”
兩具甲尸再加上一件軟甲法器,他和九叔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不殺九叔周覃誓不罷休!
周覃艱難的捧起一捧水潑在臉上,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然后開始清理后背的傷口。
寧辰這邊。
場面極度怪異!
“請務必聽我給您解釋!”
張管事被寧辰抓著衣領提了起來下意識地求饒說道態度之謙遜讓寧辰渾身一震。
要不是知道他是被自己提起來的寧辰都以為張管事是在跪著說話看他這樣寧辰都省勁了。
將張管事放了下來,后者咳兩下潤了潤嗓子然后一臉謙卑地對寧辰說道:“事情上這樣的。
龍虎山天師府當代天師年事已高天師府漸漸有了流言蜚語因為當代天師并沒有直系血脈。”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張管事低頭說道:“當然有關系而且關系很大,因為當代天師年輕的時候和一個山外人有過一段姻緣而且還有一個子嗣…”
“不會是我吧?”
寧辰嘴角一扯問道。
張管事點點頭,寧辰翻了翻白眼:“你這墳頭燒報紙糊弄鬼呢,天師自己有沒有兒子他不知道啊!”
“我真沒騙您您就是天師之子,我這里有您母親給我的信物她說讓我替你保存的。”
張銘晏遞給寧辰一枚玉佩。
寧辰念頭一起,玉佩憑空飛起來,看的張銘晏目瞪口呆,不知道寧辰的功夫究竟練到了什么境界?
“難道是傳說中的絕學控鶴擒龍?”張銘晏搖了搖頭不敢想象,這邊寧辰也將玉佩放在自己面前。
是質地上乘的羊脂白玉!
玉佩正面有一個龍飛鳳舞的張字,背面刻著的是一座山,寧辰知道這就是龍虎山。
“這玉佩能證明我的身份?”
寧辰不禁問道,張銘晏連連點頭:“能證明,不過最后繼承天師之位的時候還需要一次特殊的驗證,以防止外人竊取天師之位。”
“原來如此!”寧辰心中了然。
想了想寧辰又問道:“你剛才說,天師并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孩子,這怎么可能?”
“天師還真不知道,因為這件事,只有天師的弟弟張銘晏還有你的母親知道,而讓我來殺你的也是他。”
張管事對寧辰知無不言。
“怪了,他為什么要殺我?”
張管事臉色怪異地說道:“當然是為了天師傳承了,天師之位只有張家血脈才能繼承,可眾所周知,現任天師并沒有血脈,而張銘晏卻有個兒子。”
寧辰點了點頭,他終于聽明白了,怪不得張管事說他多余,感情這是因為自己妨礙人家繼承天師之位了。
“張銘晏在天師府里向來很謹慎,其實他的兒子已經很優秀了,很多人都猜測他會繼承天師之位。
甚至連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對你,我也跟他說過沒必要殺你,天師之位已經非常他兒子莫屬,可他不聽,我也是沒有辦法,您別殺我成嗎?”
張管事說著說著竟然哽咽了起來,然后撲通一聲跪在寧辰面前,他的四個手下不由分說也跪了下來。
“饒命啊!我們也身不由己!”
寧辰面帶笑容說道,“起來起來,理解,我很理解你們,這年頭大家伙都不是很容易,混口飯吃嘛…”
張管事咧著嘴感動的不知道說啥,寧辰親自將他扶起來,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有個條件!只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答應放過你們。”
張管事眼睛一亮說道:“什么事,只要您吩咐,無論多難,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幫您辦好!”
“不至于,就是帶個話,回去告訴張銘晏,天師之位我要了,到時候我親自去登龍虎山。”
張管事:“…”
這得多囂張才能說出這么一番話,龍虎山上高手如云,比他還厲害的人大有人在。
實際上,張銘晏已經足夠謹慎了,對付一個普通人都把他這個管事派出去還被反殺,只能說太點背了…
“您的話我肯定帶到!”
張銘晏說著對寧辰拜了拜就要走,寧辰又開口道:“只是報信沒必要回去那么多人!”
“您這是什么意思?”
張銘晏面色微變,卻見寧辰一動,瞬息之間就來到眾人中間,伸出右手連點三下!
張管事身邊三人不由得一摸額頭,隨后臉色奇怪,不知道寧辰閑的沒事摸他們的腦袋干嘛。
“走吧!”寧辰擺手說道。
五人如蒙大赦,上了馬車就跑了,張銘晏回頭看了看,見寧辰沒有追上來的意思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嚇死個人,也不知道這傻小子,哪來的運氣,竟然學的一身出神入化的的武藝,幸好經驗不是很豐富,幾句話就被咱們給糊弄過去了。”
張銘晏一臉得意的說道。
然后等了幾秒身旁三人卻沒說話,張銘晏仔細一看,心中一個咯噔,三人竟然全都雙目圓睜!
伸手一探三人已經都沒有呼吸了,前幾秒還活的好好的三人,現在竟然都死了,張銘晏頭皮發麻。
他忽然想起寧辰之前說的一番話,“報信的話沒必要都回去!”張銘晏驚駭欲絕,寧辰竟然隨手殺了三人!
“管事,怎么了?”
趕車的人將頭探了進來開口問道,張管事指著三人說不出來話,那人連三人沒了動靜,嚇得一激靈,馬車都差點跑偏了。
“快!快回龍虎山!”
寧辰看著張管事的馬車緩緩駛離,搖了搖頭開始往回走,現在不是去龍虎山的時候。
放張管事回去只是個信號!
寧辰要告訴張銘晏,這天師之位,還有他一份,來一個敲山震虎,能讓他們覺都睡不安穩。
而現在,寧辰還要去義莊找九叔,不會道法怎么當天師?雖說九叔是茅山派的弟子,但龍虎山天師府和茅山派都屬于正一派。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寧辰知道九叔因為自己過得落魄,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學上一些道術為爭奪天師之位做準備。
有了計劃,寧辰加快腳步。
然而在他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寧辰耳朵一動,他聽見一片溪水聲以及一個人的聲音。
生怕有埋伏的寧辰用黃金瞳一看,“不是天師府的人,看樣子像是受了重傷,不管他了。”
寧辰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在河邊包扎傷口的周覃忽然一震,聽見腳步聲,他神情緊張,下意識地握著雷木劍。
探出頭一看不由得松了口氣道:“嚇死老子了,還以為是林九那個混蛋追過來!”
正要離開的寧辰忽然停下腳步,“林九!咋聽著有點耳熟捏,這不是九叔的名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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