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多余的話也不用說了,吳處長這些個寶貝,還請你掌掌眼,定定星。”
寧辰指著一邊二十幾件古董。
許一城眉毛一挑,吳郁文這貪官,竟然會臨時換人,這可難辦了,想好的說辭肯定是派不上用場。
“不知寧秘書想從哪件開始?”
寧辰手指著君子棋道“就這個,處長平時就喜歡下棋,這副棋可是他的心愛之物,萬歷年間的。”
許一城笑了道“吳處長打眼了,明朝的象棋,沒有炮字,只寫作包,不過這棋還有妙處…”
寧辰打斷正要侃侃而談的許一城“如果許先生說的是外圓內方的君子棋之故,吳處長已經知道了。”
許一城“…”知道你還問。
而且,許一城已經心頭隱隱不安,他嚴重懷疑吳郁文身邊有高人指點,個中大家才能看得出奧妙的君子棋,竟然被一口道破?
關鍵是,吳郁文有君子棋的消息,還是許一城提前買通吳郁文的手下得到的,如今一切努力全白費了。
“既然吳處長已經知道了君子棋,為何還要咄咄逼人?用五脈的名望給他斂財哪里有一絲君子之道?”
許一城厲聲斥道。
“吳處長是小人。”寧辰道。
許一城啞口無言,有些不可思議,這年頭秘書都敢罵長官?雖然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可從你嘴里說出來就有些不對勁了吧?
寧辰悠哉的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這難道不是各位在背后對吳處長的評價嗎?”
“胡說,我們五脈沒有。”
寧辰茶差點噴出來,不要臉!
還特么美團從來也不逆行呢!
“許先生,說白了吳處長就是要錢,五脈已經被他瞄上了,你們以古玩界泰山北斗自居,這些年個個的家底也都豐厚了起來,不欺負你們欺負誰?”
許一城嘴角一抽,指著寧辰鼻子,差點就說了一句經典名言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然而寧辰話鋒一轉,突然開口道“不過吳處長既然把事情交到我的手中,那還是有一定操作空間的。”
許一城心想“要獅子大開口了,本以為吳閻王夠難纏了,沒想到一個秘書也這么難纏!”
等了半天,許一城也沒報個價錢,許一城臉上掛滿了疑惑,寧辰戲謔一笑說道“你不會以為我想要回扣吧?”
“不是嗎?”
“當然是啊。”
許一城“…”
他實在有些忍不了了,面前之人,太不要臉了,連要回扣都這么直白,說話更是不著調…
“說吧,要多少?”
許一城接到的人物那就是絕不能,幫吳郁文坑騙一眾富商,提高古董的真實價格。
因為一旦這樣做,五脈千百年來,樹立起來的口碑可就付之東流了,相比而言拿錢消災才是王道。
寧辰搖了搖頭“我不要錢。”
許一城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瑪德,泥人也有三分脾氣,要不是他性格溫和早上去給寧辰一拳了。
“寧秘書,你究竟想要怎樣?”
寧辰嘿嘿一笑“瞅給你害怕的,五脈的人都快鉆錢眼里了,我不要錢還不高興?
這樣吧,我手里呢還有一件寶貝,你要是給我鑒定準了,今天的事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落個圓滿局面。”
許一城眉毛一挑“恭敬不如從命,不知道吳處長還有什么尖貨想要我鑒定呢?”
“不是吳處長的,是我的!”
許一城戲謔道“你膽子可不小,不知道吳處長知道會作何感想,寧秘書難道不怕嗎?”
“我好怕怕啊,你趕緊鑒定!”
許一城見寧辰取出一只精美茶碗,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這特么是曜變天目茶碗啊?
吳郁文充其量是想抬高古玩價格,薅一把羊毛,寧辰這是要直接殺了羊吃肉,太過分了!
“你不會想說這是真的吧?”
確實,茶碗周身外層都被后加工,做了全新的鍍層,由于過于艷麗,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只有寧辰擁有黃金瞳,可以透視,才無意間發現了這是一件真品,但卻苦于沒有高超的技術剝掉鍍層,而現在五脈正好派上了用場。
“許先生可要好好掌眼,有時候,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如君子棋不也不是表面那么簡單?”
許一城若有所思,如果真有妙處,那說不定這還真是一件重器,想了想許一城對寧辰道“我需要工具。”
寧辰點點頭,不一會兩個小年輕,同時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鼻青臉腫正是黃克武。
而另一個則是劉一鳴。
“許叔,這是海底針,您用!”
許一城見黃克武鼻青臉腫關心道“克武,平時要多修心養性,不能老是打架。”
黃克武委屈極了。
寧辰哈哈大笑“許先生別說了,是我看這小子太傲氣,就替他長輩打了他一頓,以后拳法沒練到一定境界不要輕易出手,打死人可要坐牢的。”
黃克武氣鼓鼓地站在一邊不說話,許一城沒想到寧辰還是一個高手,五脈黃家的形意拳可有真功夫。
許一城也不管這些,打開牛皮卷,取出一把小錘錘,輕輕地往茶碗邊緣一敲再往里面一敲,背面敲一敲…
聲音清脆,差異幾不可聞。
然而許一城經驗豐富還是發現了,他可能有些不確定,又敲了好幾下,最后才放下小錘錘。
“怎么樣?”寧辰問道。
“還真有妙處,它有鍍層!”
許一城贊嘆道“這種作假技術,在下平生第一次見識,若不出意外這是一件精品,只是具體如何還需要去了表面的鍍層。”
寧辰拍手鼓掌,不會是五脈中人,自己需要黃金瞳才能鑒別,而許一城只需要一把小錘錘。
“許先生能否去掉鍍層?”
許一城搖了搖頭“在下能鑒別,卻是不能解寶,許家主掌金石玉器,瓷器是藥家的絕活,不過在下可以引薦五脈下一任族長藥慎行替寧秘書解寶。”
黃克武、劉一鳴在一邊都看傻了,說好的五脈生死存亡就在今天,怎么看二人還了得不錯?
寧辰拍了拍許一城的肩膀說道“五脈不應該讓那個腎不行當下一任族長,我看你就比較合適。”
許一城“…”
黃克武問劉一鳴“誰是腎不行?”后者想了想道“他說的不會是大伯藥慎行吧?”
“噗!”二人笑出了豬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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