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棱棱!怒晴雞被人突然扔上天,身在半空,猛然警醒過來,嫣紅的大雞冠瞬間豎起。
大敵當前,顧不得某人。
怒晴雞一身怒氣,直透周身彩羽,好個鳳種,當即高啼一聲,從空中滑翔落下,攜一往無前的氣勢,頓時同黑琵琶翻斗成一團。
“干的漂亮!”
戰斗雞就是戰斗雞!
一般來說,雞禽之類比不得飛鳥,其翅膀舞動幅度和力道都有限,但頸足之力卻更勝一籌。
怒晴雞的一雙金爪狠狠抓住蝎尾,隨即奮力一扯,隔著大老遠寧辰都聽見啪嗒一聲,怒晴雞竟然竟然硬生生將黑琵琶拽得打了好幾個轉。
咔嚓!咔嚓!
肥碩的山蝎子黑琵琶甩了甩鉗子,這廝腦袋雖然有點暈暈的,可看到怒晴雞趾高氣揚的樣子就怒不可遏。
二話不說又上跟怒晴雞干了起來,然而在怒晴雞面前,黑琵琶的速度實在沒有優勢,怒晴雞靈活機動性更強,卻受制于黑琵琶的硬殼。
“局勢很焦灼嘛…”
寧辰摸著下巴,他突然瞥道一邊,還有兩只迷迷糊糊地大公雞,頓時眼睛一亮。
這兩只大公雞和毒蟲有多番戰斗,雖然比不上怒晴雞,但也是個頂個的戰斗雞。
撲棱棱!撲棱棱!
于是兩只快睡著的大公雞都被,先后扔了過來,它們本無怒晴雞一般的壯烈神采,白天同山中各種毒蟲惡斗都已困乏不堪了。
此時突然臨大敵,不免有些發蒙,其中一只公雞還沒醒過神就被狂躁發瘋的黑琵琶一螯鉗落了雞頭…
寧辰一把拍在額頭上,愧疚萬分,別人都是送人頭,自己倒是上桿子送雞頭了,可惜了這大公雞。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寧辰沒辦法只能將大公雞收回來,待下了山給它燉了,讓它能履行自己最后的使命,能死得其所。
剩下的另一只大公雞以及怒晴雞,和黑琵琶也斗到了生死關頭,天敵之間你死我活的惡戰,真可謂驚心動魄乃至日月無光乾坤顛倒…
怒晴雞本是蛇蝎蜈蚣的天然克星,但因為此刻不是在白天,所以發揮不了十層十的戰斗力。
最后才堪堪與黑琵琶斗成了平手,五顏六色的羽毛和黑琵琶的甲殼碎片遍地都是,展現出戰斗之激烈。
這黑琵琶是古墓附近的千年毒物,戰斗力甚至能與六翅蜈蚣媲美,但物性相克相制,見了怒晴雞就怵上三分。
幾十上百個回合下來就顯出頹勢,漸漸招架不住,寧辰冷笑一聲,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然而,有道是,老而不死是為賊,兩只公雞都不過數年之齡,哪有黑琵琶王服食芝草延年增壽來得老奸巨猾。
黑琵琶忽然蜷縮起來,只把硬殼,留了出來,然后將全身毒性緩緩注在蝎尾,它打算孤注一擲!
怒晴雞雖然勇猛,但智商是硬傷,啥也不考慮就沖了上去,尖嘴利爪狠狠地往黑琵琶身上招呼。
“啊呀!你這笨雞!”
寧辰一聲驚呼,連又開了好幾槍,把黑琵琶的頭打了個稀巴爛,然后黑琵琶活不成了,卻也要在臨死前拉上一個墊背的。
黑琵琶猛然把鋼鞭似的蝎尾甩出,一股比夜色還黑的黑霧兀自從尾中射出連同蝎尾插入怒晴雞腹中。
怒晴雞怒不可遏,狠狠抓住蝎背,憑空生出一股神力來抖翅升騰,如鷹搏兔般將黑琵琶王拎上半空。
啪的一聲,兩只奇物異獸落了地,怒晴雞在上,黑琵琶在下,黑琵琶當場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鷓鴣哨在墓里突然聽見寧辰開槍,連忙出來查看情況,剛好看到了這最后一幕,不由得輕嘆惋惜。
他看著寧辰悔恨的樣子安慰道“三弟,看開點吧,怒晴雞同千年黑琵琶同歸于盡,如今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如此壯烈,總好過成為苗寨里愚夫愚婦的盤中餐…”
寧辰一下子蹲在地上,看著面前,慘死當場的黑琵琶和怒晴雞,什么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
他本想著捉住黑琵琶來改善伙食,沒想到還把怒晴雞搭進去了,雖然自己也挺饞這只大肥雞,可相處這么長時間寧辰都有點舍不得了。
只能含恨吃上三碗飯了…
“雞爺,你安心的去吧,我保證,你一定能死的其所,讓你綻放出最后的光芒…”
“勾勾…勾勾…”
“呀,你還沒死呢?”寧辰一打眼,竟看到那怒晴雞狂翻白眼,伸著脖子還想叨寧辰這個混蛋!
“哈哈!沒死就好,沒死不早說,就算再重的傷,小爺也都能給你救活嘍…”
寧辰欣喜地將怒晴雞抱到了一邊,運轉黃金瞳,將靈氣源源不斷地往怒晴雞身體里輸送。
原本氣息奄奄的怒晴雞片刻之后,竟然恢復了幾分神采,不過它身上的傷還是太重了,沒個十天半月估計是好不了了。
不過這都不是事寧辰有的是靈氣,鷓鴣哨見本來要死的怒晴雞在寧辰手里竟然活了下來,不由得嘖嘖稱奇,或許這就是內丹術的厲害吧…
壁畫之事已經得不到其他線索了,鷓鴣哨對瓶山古墓也沒了興趣,而陳玉樓那邊正和羅老歪一起善后。
卸嶺一脈和發丘、摸金大不相同,其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能搬得基本上都搬走了。
偌大的瓶山基本被掏空。
寧辰望著山下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雖然他知道這些寶貝少不了自己的一份。
可眼看著羅老歪這種人都能做大,寧辰就覺得有愧于心,他買了槍換了炮做的還是欺軟怕硬的勾當…
正待寧辰胡思亂想之際,山下面,羅老歪氣急敗壞的放了一槍,一眾卸嶺力士及手槍營的士兵全部集結。
寧辰和鷓鴣哨奔至山下氣氛詭秘,陳玉樓面沉如水,而羅老歪嘴都差點氣正了。
“他娘的,哪個混蛋走漏了風聲,竟然被那個狼崽子得到了老子在瓶山盜墓的消息!”羅老歪罵罵咧咧道。
“二哥,什么情況?”
陳玉樓恨恨道“三弟有所不知,瓶山已經出了羅帥的地盤,是另一個軍閥治下,本以為瓶山人跡罕至,沒想到最后還是露了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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