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兩路,不過僅有一只怒晴雞,陳玉樓便讓鷓鴣哨帶著,至于寧辰當然選擇跟著鷓鴣哨。
寧辰除了對盜墓的事情上心之外,更關心的還是研究怒晴雞,這雞真有意思啊。
平時除了鷓鴣哨誰都不敢靠近它,連寧辰都不例外,可只要寧辰用黃金瞳將靈氣輸入怒晴雞的體內,這廝就允許寧辰摸它了。
但是只要斷了靈氣,再想靠近它,那就連門都沒有,壞家伙,屬于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那種!
不過寧辰也不是好惹的!
怒晴雞吸收靈氣的時候舒爽極了,眼皮子翻動著,活像個嫖客剛剛解決戰斗的那副模樣。
“哼哼,先讓你爽兩天,到時候,小爺突然斷了你的靈氣,看你還能囂張起來不!”
這種行為,好比給抽大煙的煙鬼,突然斷了供,嘿嘿,其中的痛苦殘忍可想而知…
不過此時悠哉悠哉的怒晴雞老爺,顯然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它正憋在簍子里積攢怨氣呢。
鷓鴣哨聽陳玉樓說過那六翅蜈蚣,他便把怒晴雞關起來積攢怒氣,待合適的機會放出來定會有奇效!
而鷓鴣哨這一路人馬,除了寧辰、花靈和老洋人跟隨他之外,又有紅姑娘率領十幾名卸嶺盜眾相輔。
紅姑娘主動請纓跟在鷓鴣哨身邊,陳玉樓倒是沒說什么,他還以為紅姑娘是不想于羅老歪為伍。
然而老司機寧辰卻看出了點貓膩,紅姑娘和花靈并肩行走,時不時的旁敲側問鷓鴣哨有沒有老婆…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眾人行至向后山,由山口到山底,全是巨石山壁,無路可通,必須從陡峭的山巔輾轉下去。
直上直下的陡峭壁,往下看一眼,都會覺得頭暈眼花,鷓鴣哨等搬山道人都是藝高膽大之輩。
紅姑娘帶的一幫弟兄,個個都是,常勝山里的好手,唯有寧辰,臉色有點蒼白。
花靈很熱情的想要給寧辰把把脈,但是寧辰拒絕了,這小姑娘每次把脈后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寧辰怎么就腎氣不足了?
沒道理啊…
寧辰開啟了黃金瞳,這上下左右,看的清清楚楚,可就是因為看的清楚才更加覺得危險。
一個不小心可就得去見祖師爺了,好在寧辰是一個惜命的人,用蜈蚣掛山梯慢慢爬倒也有驚無險。
山根有十幾個土堆,是一片墳地,大都水淋泥落棺材半露,其中有一口棺材的棺頂滲出了一灘污血,一只小貍子正伏在棺蓋上舔那片黑血。
“呀!又是這東西!”
花靈驚訝得道,之前他們和寧辰,就曾經打殺過一大一小兩只成了精的貍子,沒找到今個又碰見了。
“很厲害嗎?要我宰了它?”
紅姑娘聽著還以為這東西挺厲害,便掏出飛刀想要射殺它,卻被鷓鴣哨一把扯住了。
“且慢,留它一命!”
紅姑娘此時聽不見鷓鴣哨說什么,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鷓鴣哨握著她手的地方上,軟軟的。
“知…知道了,你先放開我…”
英姿颯爽的紅姑娘還有這幅模樣,寧辰看的嘖嘖稱奇,然后順水推舟地說道:“大哥,你再抓著人家姑娘的手,她可就嫁不出去了…”
鷓鴣哨臉上一紅,急忙松開大手,他本就不愛說話,如今更是只能用沉默來緩解尷尬了。
隨后鷓鴣哨上前一把揪住小貍子,小貍子傻了吧唧的,像剛醒一樣,嘴邊還滲出一行黑血。
這回,它想跑也不趕趟了。
紅姑娘不解,她對盜墓掘冢的事,和寧辰一樣還是外行,不過她并沒有開口去問。
也不知道是怕打擾鷓鴣哨,還是害羞不敢問…
眾人也不知鷓鴣哨抓了這只貍子,還要做什么,但也不敢多問,只好各自散在山根下的縫隙里,尋找可以挖掘盜洞的位置。
寧辰跟在鷓鴣哨身邊,他問道:“是不是要用這貍子尋找可以挖盜洞的地方?”
鷓鴣哨頗為驚奇的問道:“三弟,難不成你們發丘一脈,也有與此類似的盜墓手段?”
寧辰搖了搖頭:“發丘摸金秘術,我是半點都沒學過,只是看你沒有殺它猜出來的…”
個屁!寧辰是知道劇情。
果不其然鷓鴣哨掏出一顆蜈蚣珠,這是從山里找到的花紋大蜈蚣體內摳出來的。
在那貍子鼻前抹了幾抹,那貍子,一陣抽搐后兩眼猛翻,最后鼻中點點滴滴地淌出血來。
鷓鴣哨拎著它在山縫里來回滴血,紅姑娘舉著根火把幫他照亮,她仔細的觀看鮮血滴落在土石上的變化卻看不出什么異常。
可鷓鴣哨經驗豐富,他見到血滴,滴在土上,既不滲下也不流淌,反倒被吸附在土層上打轉,隨后才滲進土里。
他斷定這片土層接著瓶山的陰氣,與滾熱的鮮血微有排斥,這等細小變化除了鷓鴣哨誰也看不出來。
鷓鴣哨點頭說道:“是這地方了,打出盜洞必能直透地宮。”紅姑娘眼睛放光,越發的佩服鷓鴣哨。
同樣目光火熱的還有寧辰,媽的,有這等手藝,這輩子估計都不愁沒錢了盜墓果然是門技術活!
寧辰趁著眾人都在此處深挖盜洞,抓住機會,向鷓鴣哨請教更多有關盜墓的知識。
三人剛剛結拜,鷓鴣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是系統的講解了盜墓的基本手段,期間鷓鴣哨時不時流露出對摸金校尉和發丘將軍的佩服。
畢竟在盜墓這一行,發丘與摸金,那是公認的第一,尋龍分金,天星風水那是何等手段?
“哎,可惜了,對了,這只貍子,該怎么處理?要不還是殺了?”寧辰指著奄奄一息的小貍子問道。
小貍子:“???”
這貍子是真的慘,一路不停放血,堪稱最強工具人,結果到頭來寧辰還要殺了它?
鷓鴣哨搖了搖頭,他雖殺人如麻,可卻不愿意在師弟、師妹和…那個…紅姑娘面前殺生,便決定放了小貍子。
寧辰也沒有太在乎,放就放了吧,這小東西身上沒有多少肉,而且據說肉還是酸溜溜的,難吃得很。
提著小貍子寧辰正要一腳送走它,鷓鴣哨卻又用短刀挑斷了小貍子頸后的一條妖筋。
“它這輩子都別想再吐納修煉了,也無法用障眼法殘害生靈,走吧,別再落到某家手里!”
小貍子:“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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