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寧辰黑著臉。
陳玉樓一看到寧辰頓時眉開眼笑:“呦,寧兄弟氣色不錯,看來休息的挺好!”
寧辰伸手打住陳玉樓的漂亮話:“陳兄,你非得在鷓鴣哨沒回來之前出風頭嗎?忘了之前的教訓?”
陳玉樓聞言臉色難堪,除了寧辰,有哪個誰敢跟他這么說話,換成別人早被他做了。
不過話既然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陳玉樓也不再掩飾,“寧兄,常言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不是兄弟不講道理,可是你也得,為我想想是不是?折了那么多人,我卸嶺一脈能甘心接受失敗嗎?我要是怕了還有什么威信…”
陳玉樓說道后面聲音是越來越小,這廝死要面子的性格是改不了了,將來有的他后悔的。
“也罷,不過待會你要聽我的話!”寧辰隨口說道,陳玉樓也沒當回事便應了下來。
羅老歪正在命令工兵們繼續開工,不挖出瓶山古墓的墓門,就不準停下來歇息。
可他也不想想工兵掘子營的軍卒,多數都是大煙鬼,挖了整整一夜早就渾渾噩噩半死不活了。
有幾個老油條撐不住犯起煙癮來,當場癱在地上,羅老歪瞪著眼就要讓人將他們拖到林中斃了…
寧辰心思一轉,立即阻止羅老歪:“羅帥,這幾個人還有用,就先留下來待會由我替你處置。”
寧辰開口了,羅老歪自然賣面子,只不過他還以為寧辰菩薩心腸,是不忍心看他們去死。
實際上寧辰比他還殘忍!
就這么這一挖直挖到了正午時分,工兵營在一片生有尸頭蠻的地下深處挖到一座氣度宏偉的大石門。
原來,恰好昨天夜里,雷雨交加,陳玉樓施展了一套聽風聽雷的法門在雷雨中聽得地下回響不絕!
于是他當即斷定了墓門就在山腳,只是埋得極深,但是只要一路挖下去必有所獲。
要知道,尋常盜墓的賊人都沒有,這等聽穴尋藏的本事,否則就算把著這僅有的幾百名工兵累吐血,也不可能挖到墓門。
半天過去,果然挖到了墓門。
羅老歪大喜,給挖到石門的工兵,每人犒賞二兩上等的福壽膏,然后拉著寧辰和陳玉樓走過去 他推開那些累得東倒西歪的工兵,只見暗青色的石門分作兩扇,有三人多高,猶如緊閉的城門。
這兩扇深埋地下的石門極是厚重,不下三五千斤,門縫間隙處都澆灌的鉛水鐵汁,撬都沒地方著力。
古墓地宮空間極大,雖然那偏殿,沒有什么珠寶玉石,當地傳說歷代皇帝供奉的珍異之物,都藏在大殿的一口深井里,想到此處羅老歪心里直癢癢。
眼尖的力士發現石門上鑿有古字,撥凈泥土一看卻抓瞎了,他們一個都認不出上面刻了些什么。
這里只有魁首陳玉樓是飽學之人,常以滿腹經綸典故自夸,當此便被請至前面,看那石門上的古篆。
然而接下來陳玉樓只是看了一眼,便感到不妙,墓門上的大字并非什么篆書,而是墓主對發丘摸金之徒的詛咒。
墓里埋的雖是蒙古人,可盜墓的,向來都是漢人,所以這些字都用漢字刻成的,內容是對盜墓者的詛咒。
陳玉樓平生專發各地的古墓巨冢,向來都不相信盜墓會遭報應云云的這些鬼話。
于是他對群盜說:“試讀碑上文,乃是昔時英…都是墓主人的名諱官爵不必多怪。”
眾人聽罷具皆在心中暗挑大拇指,唯有寧辰一臉冷笑,他也是混過古玩行的人物,幾個篆字還是認得的,墓門上面的內容他一清二楚!
只是此時此刻他卻不能拆穿罷了,一旁的羅老歪哪管這些,他只想著墓里的寶貝:“來呀,給老子準備炸藥轟平這破門!”
“住手!此事萬萬不可!”
卸嶺挖山尋墓,寧辰都沒說什么,可是現在羅老歪提出用炸藥轟開墓門寧辰絕對不允許!
千年以來瓶山已經解開一道縫隙,原劇情中,瓶山崩裂塌方,和羅老歪用了大量的炸藥有著直接關系!
寧辰不知道就罷了,可參與其中,他就算不替百千卸嶺群盜想想,也得為自己的安全負責!
待羅老歪一頓折騰,山體坍塌了,還怎么完成系統任務?到時候他就真處于不可控的危險中了。
“小子!你在教我做事?”
陳玉樓和寧辰交好,羅老歪不然,利益面前,不管是誰阻止他那就都是他的敵人!
“哎!羅帥,暫且聽一聽寧兄有什么高見再做決定也不遲,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陳玉樓出來圓場,寧辰看明白了,豎子不足與謀,羅老歪就是個什么都不懂得棒槌!
跟這樣的人一起做事沒有好下場,寧辰眼露寒光,暗自在心里琢磨怎么廢了這丫的…
同時,寧辰表面上不動聲色的道:“你們考慮過沒有,用了炸藥瓶山裂縫會不會擴大?山體承受能力是否足夠?萬一發生塌方怎么辦?”
寧辰一連問了三個專業性的問題,羅老歪啞口無言,他一把揪過副官讓他回答。
可副官也是草包,羅老歪的工兵,愣是沒有一個學過精準爆破,向來都是憑感覺來炸,這放在一般的古墓完全沒問題,可瓶山不行!
“那你說怎么辦,你要是沒辦法,老子才不管那么多嘞,炸開墓門直接了事!”羅老歪不情愿地道。
寧辰戲謔笑到:“這就不懂了吧,我好歹也是最后一個發丘將軍傳人,多少也懂一些發丘秘術!”
陳玉樓眼睛放光,“愿聞其詳!”
羅老歪也放下了架子,虛心請教,寧辰道:“君子善假于物也,千鈞墓門人力難破,那便需借物!”
寧辰讓羅老歪派人去取百斤白醋,石門這類東西,潑上百斤白醋,一天的功夫就會軟化,到時候一把洛陽鏟便能挖通墓門。
“寧兄第,竟這般簡單?”
“我讀書少,你不是在騙俺吧?”
羅老歪懵圈了,他盜墓向來粗暴,也沒有文化,哪里知道什么氧化還原反應,而陳玉樓同樣難以置信。
“這就是所謂的發丘秘術?”
寧辰拍了拍陳玉樓的肩膀嘆道:“陳兄啊,沒事多讀書,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天下,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陳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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