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楚狂人的話后,荒元宮主倒是不動聲色,但旁邊的張旋就沒有他那樣的好定力了,臉上露出慌亂之色,而這全被楚狂人看在眼里。
這個荒元宮果然有貓膩。
楚狂人暗自想到。
“我那個弟子是個女子,名喚商晴雪,旁邊這位是她的先祖,是一位圣王,他與商晴雪分離多年,唯一的心愿便是再見到這個后代,若他的后代出事的話,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狂人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在場眾人的神色,只見那張旋臉上的血色逐漸退去,變得無比蒼白,身體更是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顫抖著…
這些細微的動作全被楚狂人看在眼里。
“所以…她在哪里?!”
楚狂人猛的爆喝一聲。
聲如雷霆,整座宮殿都顫抖了一下。
那張旋嚇得險些昏厥過去。
荒元宮主臉色一變連忙說道:“不瞞楚掌門了,你那位弟子現在就在我荒元宮內,只是發生了一點誤會,還請楚掌門聽我解釋…”
“是聽你解釋還是聽你狡辯?!”
楚狂人語氣冰冷道:“帶我去見她!”
“楚掌門,請。”
事到如今,荒元宮主也不再抱有什么僥幸的心理了,帶著楚狂人,白袍將朝幽閣走去。
幽閣,是荒元宮專門用來幽禁一些犯錯的弟子的,設有無數禁制,可隔絕靈念窺探。
這也解釋了楚狂人之前用靈念搜索時,為什么沒能找到商晴雪了。
幽閣有許多房間,楚狂人幾人進入幽閣,穿過走廊后,來到了一個精致的別院中。
當打開一個房間門的時候。
里面一個穿著藍衣的女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拔出長劍,竟是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敢過來,我就…掌門!!”
商晴雪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無比熟悉的身影,手中長劍不自覺放下來,眼眶都紅了。
楚狂人看著她的模樣,臉色卻陰沉得可怕。
眼前的商晴雪除了氣息萎靡,靈力像是被禁錮外,并沒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傷害。
但當他們開門剎那,對方下意識拔劍以死相逼的動作卻是深深刺痛了楚狂人,白袍將。
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能讓她以死相逼?
這些天,她又承受了什么樣的心理壓力?
楚狂人不用細想也能猜出個大概。
“晴雪,掌門回來帶你回家了。”楚狂人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臉色變得和緩一點。
“掌門…”商晴雪再也忍不住,直接撲到他身上,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楚狂人是對商晴雪是有些了解的,當初對方在他的地獄式訓練下都能咬緊牙關堅持過來。
現在見到他,卻忍不住落淚了。
這些天受的委屈,可想而知。
過了一會。
商晴雪放開楚狂人,她抹了抹眼睛,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掌門,你怎么找到我的。”
“這個稍后再說,你先跟我說說,是誰把你關在這的。”楚狂人問道。
商晴雪將事情發展娓娓道來。
在兩個月前,她歷練途經此處,正好被荒元宮的張旋撞見,對方垂涎她的美色,將她騙到荒元宮,然后下毒禁錮住她的靈力。
這兩個月,她一直以死相逼,靠著體內微薄的靈力一直堅持著,滴水未進,滴米未進,就連覺都不敢睡,就怕給張旋什么可趁之機。
而張旋也不著急,一直跟她耗著。
他篤定,對方撐不了多久。
而在這個時候,楚狂人就來了。
不過楚狂人知道,自己就算不來,估計張旋也不敢傷害商晴雪了。
因為他解開天罰封印的事情已經徹底傳開。
但即便如此,張旋依舊要付出代價。
“張掌門,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楚狂人語氣冷漠的說道。
“楚掌門,商姑娘又沒受什么傷害,我荒元宮愿意給予賠償,就請楚掌門網開一面吧。”
荒元宮主說道。
好歹是自己的孫子,能救還是要救的。
“我不說第二遍,除非,你想讓整個荒元宮都給他陪葬?”楚狂人的語氣沉了幾分。
這一下子,荒元宮主無話可說了。
“我明白了。”
不久后,張旋就被押到楚狂人幾人面前。
“楚掌門饒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張旋不斷磕頭求饒。
“晴雪,交給你解決吧。”
商晴雪沒有任何猶豫,拔出長劍,一道劍光劃過之后,張旋人頭落地,在地上轉了兩圈。
兩個月來的擔驚受怕,似也隨著這一劍盡數宣泄而出,連續兩個月不吃不喝,靈力還被禁錮的商晴雪終于承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白袍將快楚狂人一步走出,將其攙扶住,看著對方的臉,白袍將那冷冽的眸子中罕見的露出一抹柔和,“像,跟當年的阿玉真的很像。”
阿玉便是當年的樓國公主,白袍將的愛人。
“你先帶她下去休息吧。”
“好。”
白袍將離開后,楚狂人看也沒看地上那具尸體一眼,取出一封信件遞給荒元宮主,“除了找玄天宗的弟子外,此外還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柳逸清潛入玄天宗,被我當場抓獲的事,你們要贖回去,得繳納一筆贖金才行。”
旁邊,柳逸清苦笑一聲。
他就知道這事還沒完。
荒元宮主看著手里的信件都懵逼了。
什么情況?
在荒元宮殺人,殺的還是他的親孫子,現在殺完之后,還要他們給贖金??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另外,商晴雪雖然無恙,但這幾個月來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這精神損失費也不能少。”
什么,還有精神損失費?
荒元宮主懵了,但是看到楚狂人那冰冷的目光后,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給唄。
除非荒元宮也想跟其余那幾個道統一樣,也想挨上一掌,不過他們可不敢。
一天后。
楚狂人便拿到了一大批修行資源,差沒把點把整個荒元宗的家底都給掏空。
做完這一切,楚狂人等人就準備回宗了。
而就在前腳剛離開荒元宗,后腳便看到一股沖天的光柱貫入云霄,強烈的能量波動爆發。
“哦,又一份機緣出現了?只不過沒有任何帝者威壓,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機緣。”
楚狂人站在蜃樓上,略微訝異。
在他旁邊,白袍將有些遲疑,然后道:“掌門,我想要過去看看。”
“等等,你叫我什么?!”
楚狂人一臉詫異的說道。
“既然我的后代在玄天宗內,而我的命又是你救的,我打算加入玄天宗,叫你一聲掌門是理所應當的吧,難道是,你不希望我加入?”
“當然不是,歡迎至極。”
楚狂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