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北歸答應了肖遙的條件,這件事情也就算是解決了,肖遙拿起那把唐刀,說道:“我想試一下這把刀的鋒銳,這里有什么東西可以給我試刀嗎?”
蘇正明是主人,他看了看這間會客廳里擺放的物品,似乎都不適合用來試刀,便把遠處的一位服務生招呼過來,吩咐道:“肖先生想試一下唐刀的鋒銳,你去找一找看看有沒有鐵錠、鋼筋或者拿幾包紙來也可以。”
“柜子里正好放的還有幾包a4紙,我先給您拿過來,然后再去給您找其他的東西,您看可以嗎?”
“那就先拿過來吧。”
肖遙吩咐服務生把幾包a4紙全部拆開,從中抽出一張放在刀刃上,然后松開拿著紙張的手。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這張紙竟然斷為了兩截!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全部都震驚了,頓時議論紛紛,喧嘩一片。
“這把刀也太快了吧!我聽說過吹毛斷發,這還沒吹呢,這張紙就斷成了兩截,今天真是開眼了。”
“我很懷疑這把刀真的是唐刀嗎?現代的鑄造工藝都不一定能夠鑄造出這么鋒利的武器,古代的鑄造工藝有這么高超嗎?”
“這把刀不會真的能夠削鐵如泥吧?”
現在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試刀,肖遙繼續拿這幾包紙做試驗。
他把這5包a4紙摞在一起,右手拿起唐刀,刀刃向下,輕輕地放在這幾包紙的正上方。
他手上沒有使一點勁,但手中的唐刀卻快速的墜了下去,這厚厚的5包紙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斬開。
眼前這一幕比剛才落紙兩開還要讓人震驚,就連肖遙自己都大為驚訝。
他原本猜測楊北歸手中的這把唐刀應該是二三級的法寶,顯然這把唐刀的真正品級比他猜測的還要高。
他現在可以斷定這把唐刀是一件法寶,但在認主之前卻很難判斷出這把刀的真正等級。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把唐刀最低也是一件4級法寶,也有可能等級更高。
時間不長,兩名服務生各自搬來4個鐵錠。
肖遙把這8個鐵錠摞在一起,揮刀向下斬去。
刀速很慢,顯然肖遙沒用多大的力氣,但是這一刀下去,卻直接把這8塊鐵錠全部斬成了兩截。
“我一直都以為削鐵如泥是一個夸張的說法,這個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么快的兵器,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見到了。”
“老楊藏的真夠深的,手里有這么一把寶刀,竟然瞞的死死的,要不是回春丹難得,咱們這一輩子恐怕也看不到眼前這一幕。”
“這才是真正的寶刀!雖然這把唐刀沒什么名氣,但絕對稱得上是古往今來第一寶刀。”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冷兵器稱雄的年代,但每個男人都有一個寶刀夢,都想擁有一把真正的神兵寶刃,現在親眼見證了一把真正寶刀的出世,心情都很激動。
客廳中的十幾個人,也就只有肖遙和楊北歸仍然很淡定。
揚北歸略有些忐忑的問道:“肖總,您看我這把唐刀還算得上特殊嗎?能不能從您那里交換到一顆回春丹?”
“比我想象的還要鋒利,確實是一把難得的寶刀,可以和我交換回春丹,而且是兩顆。”
這把唐刀至少也是4級法寶,價值無法估量,如果用來交換回春丹,就算以肖遙的高標準,至少也可以交換到10顆以上。
但肖遙必須控制回春丹放出去的數量,就算剛才那件特殊的空間法寶,他也不過給出了三顆回春丹。這把唐刀的等級雖然不低,但肯定不如剛才那件特殊的空間法寶,所以肖遙選擇用兩顆回春丹來交換。
他這么做確實挺黑心,但誰讓定價權在他手中呢,當然是他說了算。
畢竟除了他之外,別人并不知道這把唐刀的真正價值,也無法利用這把唐刀的真正價值,也只有在他手中,這把唐刀的威能才能真正發揮出來。
楊北歸一直擔心肖遙看不上他手中的這把唐刀,萬萬沒想到肖遙竟然愿意用兩顆回春丹來交換,自然是喜出望外。
“肖總,太感謝了!正所謂寶劍贈英雄,這把唐刀也只有落到您的手中,才不會明珠暗投。”
既然已經同意交換,肖遙也就沒必要往后拖延,他對楊北歸和岳老說道:“岳老、楊布長,你們方便的話,明天上午就可以去我家里拿回春丹。”
“方便,當然方便。”
“明天上午一定過去。”
楊北歸和岳老恨不得現在就把回春丹拿到手中,一刻都不想拖延。
肖遙耐著性子繼續和眾人閑聊了半小時,還是沒有從那個人的口中聽到有關風靈珠的消息,這讓他非常郁悶。
他相信自己的靈覺肯定不會出錯,也許是他忽略了什么,也有可能是風靈珠的線索太過隱晦,并不是直接出現,也許還要等到時間發酵之后才會有更進一步的線索。
他已經很耐心的去尋找線索了,強求無用,應該是時機還沒到,想明白這一點之后,他也就沒必要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
拒絕了蘇正明的熱情挽留,肖遙帶向尹小嫣告辭離開。
肖遙這個回春丹的擁有人不在了,其他人沒有了奉承的對象,也各自離去。
有了岳老和楊北歸這兩個榜樣,所有人都充滿了動力,準備回去之后便吩咐得力手下去尋找那些在肖遙眼中很珍貴的特殊物品。
楊北歸剛剛走出大門,便撥通了劉牧原的電話。
“大舅,您不是去參加蘇家老夫人的九十壽宴了嗎?找我有什么事?”
“你要是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馬上來我家里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說。”
劉牧原感覺大舅的語氣特別嚴肅,便說道:“等會兒要主持一個會議,我安排其他人代我主持,我馬上過去。”
劉牧原把工作上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便匆匆忙忙的向楊家趕去。
他直接被帶到了楊北歸的書房。
劉牧原看到大舅滿臉嚴肅,便知道可能出了大事。他大舅向來沉穩,少有神情這么嚴肅的時候。
“大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媳婦沒給你打電話嗎?”
“沒有啊,她一般不會在我工作期間打擾我。是不是她做錯了什么事?”
“肖先生對她肯定也沒什么好印象,但這件事情倒也怪不到她的頭上,是你那個寶貝女兒闖的了大禍。”
劉牧原皺起眉頭,“清枝確實被我慣壞了,說了她多少次也沒什么效果,但她也不是沒腦子,難道她還敢在蘇家老夫人的壽宴上撒潑不成?”
“你還真是小瞧你那位寶貝閨女了,她不是一般的膽子大。她在蘇家老夫人的壽宴上就敢對客人大打出手,真是好威風,好霸道!”
楊北歸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劉牧原說話,可見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惱怒。
“蘇布長就算不高興,但也不至于因為這件事兒大作文章,畢竟咱們楊家和蘇家的關系一直都很親近,就算不看我這個僧面,他也會看您的佛面不加追究,是不是清枝打的那個人來頭很大?”
劉牧原看到大舅如此震怒,就知道女兒這次真是闖了大禍,但他向來遇事冷靜,哪怕這件事情牽涉到了他最關心的寶貝女兒,他仍然能夠冷靜的分析。
“被你女兒扇了一巴掌的那個人叫尹小嫣,本人是個明星,但她姐姐的男朋友卻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他的名字叫肖遙。”
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劉牧原馬上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肖遙,但有關肖遙的事跡和各種傳聞,他卻不知道聽說了多少。
尤其是最近,肖遙接連覆滅了杜邦家族和安田家族,更讓本來就傳聞不斷的肖遙增添了幾分神秘。
這樣一位能量巨大的可怕人物,他劉牧原絕對招惹不起,就算楊家愿意和他站在一條陣線上共同承擔,恐怕也無濟于事。
況且從大舅說話的態度上就能夠看出來,他大舅已經做出了選擇,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和肖遙對上。
盡管知道面對肖遙他劉牧原不過就是一個隨手可滅的小人物,但他還是說道:“大舅,我想知道清枝為什么會和那個尹小嫣發生沖突?”
楊北歸對這個外甥太了解了,他這個外甥哪哪都好,就是太過寵溺他那個女兒了。
“你是想知道誰對誰錯是吧?很遺憾的告訴你,在這件事情上,那個尹小嫣沒有一點責任,是你那個女兒太過囂張霸道了!
尹小嫣正常在路上走,你那個女兒正好兒站起身來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她的身上,結果手中的果汁灑了自己一身。本來應該是你的女兒給尹小嫣道歉才對,但她惱羞成怒,拿人家撒氣,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是一耳光,說話還很難聽。
那個尹小嫣也不是個善茬,一點都不讓步,兩個人就這么打了起來。
把蘇家老夫人的壽宴攪了是小事,這件事惹惱肖遙就是真正的大禍了!”
劉牧原打定主意,如果這件事情錯不在她女兒,他肯定要抗爭一下,哪怕面對的那個人是肖遙,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但聽了楊北歸的講述,他的寶貝女兒讓他再一次失望。
“肖遙有提出什么條件嗎?”
“肖遙雖然很霸道也很護短,但他做事有底線,聽說你為官清正,態度有了很大緩和,他只提出一點要求,那就是必須讓你的女兒承擔后果。”
肖遙沒有追究他這個做父親的責任,以肖遙以往的行事風格來看,確實算得上對他網開一面了,但劉牧原的心情絲毫沒有放松,還是很忐忑,“他打算讓清枝如何承擔后果?”
“把她送出國,斷絕一切經濟援助,以后也不許對她有任何經濟上的支援。”
看到劉牧原滿臉的沉重,楊北歸嚴肅的告誡道:“我希望你不要犯糊涂!肖遙能提出這樣的條件來,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你要清楚,他有能力讓你丟官罷職,甚至有能力讓你的女兒永遠消失,你最好按照他說的去辦,不要打一點折扣,否則的話,你女兒今后的處境只會更差。”
劉牧原半晌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楊北歸都不會理解他。
但他心中并沒有怨恨,換成他和大舅異地而處,只會是同樣的心情,同樣的想法。
他對肖遙也沒有怨恨,換成他有肖遙那么大的能量,只會提出更加苛刻的條件。肖遙不過就是讓他的女兒從此之后自食其力,這樣的處罰確實不重。
如果他的女兒很優秀,他雖然還是會擔心今后女兒的生活,但他不會糾結什么,完全可以冷靜的接受這個條件。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女兒不但不優秀,甚至連平庸都算不上,如果沒有了他的經濟支援,她的生活肯定會陷入困頓之中。
他甚至不敢想象,沒有他的幫助,女兒在國外的生活會有多么凄慘。
盡管心中一千個不愿意,一萬個擔心,但他只能接受現實,“您放心,我拎得清輕重,知道怎么做,我會盡快把清枝送到國外。”
“動作越快越好,要讓肖遙看到你處罰清枝的決心,你首先要讓他消了氣,才能談及以后。千萬不要抱任何的僥幸思想,肖遙這個人很神秘,如果讓他知道你偷偷的援助清枝,不但會把你搭上,清枝的下場也只會更加凄慘。”
楊北歸知道劉牧原對他的女兒太過寵溺,不得不一再的告誡。
“肖遙有什么喜好嗎?”劉牧原突然問道。
“你是想投其所好,讓他減輕對清枝的處罰?”楊北歸一下子就看透了劉牧原的心思。
“什么都瞞不過您,我就是試一試,畢竟禮多人不怪不是嗎?”
“如果你手里有肖遙能看上眼的東西,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肖遙的喜好很特殊,他不喜歡那些珍貴的古董文物,反而對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感興趣。他的特殊喜好,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我可以給你舉兩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