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嶺的保鏢和司機還是比較幸運的,傷勢都不算嚴重,進入手術室半個小時左右就先后被推了出來。
從手術室出來之后,兩人都被推進了單人病房,展天嶺先后慰問了一番,這才離開醫院。
杰克馬一直都在展天嶺的身邊跟著,展天嶺又不好說什么,走出醫院的大門之后,他委婉的說道:“馬總,要是沒有會長的提醒以及他的平安符護佑,我現在已經去見閻王爺了,救命之恩比天大,我肯定要過去感謝一番,知道你工作忙,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展總,自從咱倆認識之后,我就覺得和你特別投脾氣,你經歷了這么大的事兒,作為朋友,我肯定得陪在你身邊。況且我今天也沒有什么事,就算有事兒,在這種時候,那肯定也得往后推。會長和你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沒避著我,我還陪著你一起過去吧。”
“那好吧,咱們現在就走。”
面對牛皮糖一樣的杰克馬,展天嶺也是沒什么辦法。
對于杰克馬的心思,展天嶺心知肚明,也完全能理解他的做法。
如果換成他知道了這個世上竟然還有會長這么神奇的人,還有平安符這種救命的寶物,他也肯定會厚著臉皮糾纏著不放,哪怕有一點希望都不會錯過。
以后杰克馬也會是逍遙會的理事之一,展天嶺想了想,直白的說道:“馬總,你的意思我清楚,但你這么做的意義不大。平安符有多珍貴,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這種能夠救命的寶貝肯定不是隨便就能得到的。你想要得到一枚平安符,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安排人手去搜集會長需要的那些東西,只要你能夠搜集到一件,愿望也就達成了。”
“我知道這是捷徑,但我更知道會長需要的東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搜集到的。昨天我就打聽過了,你們幾位理事給會長搜集這些東西,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了,但結果好像不太讓人滿意,除了你運氣比較好,平均下來美每人連一件都不到。
我可沒有展總你那么好的運氣,我就想著看看有沒有辦法先從會長那里拿到一枚平安符,以后的時間我肯定會全力去搜集。
我看會長對你一直都是另眼相看,可比我親近多了,方便的時候,展總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情呀?”
展天嶺知道杰克馬的臉皮厚,但沒想到他的臉皮竟然這么厚,這種話都能夠說出來。
他們兩個以前雖然也有交往,但只不過就是點頭之交,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也就是這兩天因為肖遙的關系才走的近了一些,勉強算得上是朋友,但也只是普通朋友。
如果換成是他,展天嶺絕對不好意思開口求助。
雖然只是普通朋友,但杰克馬的面子,他還真不好不給,畢竟以后都是逍遙會的理事,他們這個小圈子雖然成立的時間比較短,但一向團結的很緊密。
“好吧,合適的時候我會給你美言幾句,但我的作用有限,主要還是得看會長的意思。”
杰克馬的語氣很真誠,“這就已經很感激了,我也就是試一試,畢竟平安符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不試一試,我真的不甘心。要是被會長拒絕了,那也沒關系,我還算年輕,以后的時間還長著呢,三年五年的搜集不到,十年八年的總得有點兒效果了吧。”
“你有這個準備就好,我看會長對你還是挺看重的,說不定就答應你了,根本就用不到我敲邊鼓。”展天嶺違心的說道。
他并不覺得杰克馬能成功,會長看上去挺好說話,但這只是看上去,他非常清楚會長做事有多么果決,除非會長早就有這個想法,不然的話,就算杰克馬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他的想法也很難被改變。
展天嶺和杰克馬再次登門,肖遙沒有感到意外,直接把二人讓到了屋里。
一見面,展天嶺就緊緊的握住肖遙的手,動情的說道:“會長,你的救命大恩,我這一輩子恐怕都沒辦法報答了,這個恩情我只能記在心里。我都這個年紀了,也不說那些虛的,以后我就是會長手下的一個兵,但凡有什么事情,會長你盡管吩咐,我保證指哪打哪!”
“你這么說就過了,沒必要這樣。你是逍遙會的理事,咱們都是一家人,既然我有這個能力,怎么也不能看著你就這么走了。不過就是一枚玉符一句提點的話,這也算是我這個會長的一份責任,以后咱們逍遙會的事情還得靠你費心費力呢。”肖遙這樣一說就更顯得親近了。
“加入逍遙會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兒,有會長你在,以后我真的是高枕無憂了。別的話我就不說了,會長你就等著看我以后的表現。”
只有親身經歷過死亡的人才知道生命有多么可貴,展天嶺對于肖遙的感激之情,完全是發自肺腑。
肖遙不在和展天嶺客氣,“你那枚平安符已經碎了吧,我這里還有一枚,你先用著。”
他轉身拿過來一枚平安符,直接遞到了展天嶺的手中。
展天嶺有點受寵若驚,但他并沒有拒絕,“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回頭我會安排更多的人手去搜集東西,我這么好的運氣,說不定一半年就能有新的收獲。”
“你壽元還長著呢,早點兒晚點兒都沒關系,我成了你的債主,也能讓你多一點動力。”肖遙開起玩笑來。
不是肖遙有多看重展天嶺,更不是他一下子變得好說話了,這本來就是展天嶺應該得到的。
展天嶺雖然不知道那枚生命神牌的價值,但肖遙自己心里清楚就夠了,只要展天嶺個人以及他的家人有需要,肖遙肯定不會吝惜給予。
肖遙心里的想法,展天嶺肯定猜不到,會長越是大方,他心里的感激之情也就越重。
杰克馬站在一旁,雖然臉上一直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但心里邊兒卻開始羨慕嫉妒,同時對自己的謀算又多了一分把握和希望。
展天嶺剛剛從肖遙的手中換到了一枚平安符,現在又提前預支了一枚,會長對他還真是看重。
他和會長的關系肯定沒有展天嶺和會長那么親密,但會長既然當著他的面提前預支了一枚平安符給展天嶺,那如果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會長很可能也會答應。
這么好的機會,杰克馬當然要把握住。
他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道:“會長,我羨慕嫉妒了,我和展總都是你手下的兵,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也想預支一枚平安符,會長你看可以嗎?”
“展總是咱們逍遙會的元老了,他和你這個新兵的待遇肯定不一樣,你的資歷還差了一點。”肖遙沒有直接開口拒絕,說的比較委婉。
杰克馬扭頭向展天嶺看了過去,他希望展天嶺能夠替他說句話。
展天嶺很想裝作看不到,但他已經答應了杰克馬會給他美言幾句,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會長,馬總馬上就是咱們逍遙會的理事了,對于新人不得有點兒獎勵呀,你剛才不是也說了,有了你這位債主也能多一點動力,我想馬總預支之后,肯定會竭盡所能的去為會長辦事。”
肖遙不知道展天嶺和杰克馬達成了什么交易,但既然展天嶺開口求情,他肯定得給面子。
“好吧,你這個元老都這么說了,我要是不給預支的話,那就顯得我區別對待了。”
肖遙再次回身拿過來一枚平安符,遞到杰克馬的手中,說道:“你這剛加入逍遙會就背上了債務,回頭你可得想辦法早點把債還上,不然的話就顯得我太不近人情了。要是讓人誤會了我壓榨咱們逍遙會的理事,以后可就沒人愿意加入咱們逍遙會了。”
“我希望這樣的壓榨更多一些。”杰克馬手中拿著平安符,笑的見牙不見眼,“回頭我就把為會長搜集東西的事情當做頭等大事安排下去,爭取一年之內把賬還上。”
眼看著就要中午了,肖遙干脆留下二人在家里吃飯。
只要肖遙和方素惜有一人在家里吃飯,尋味齋的廚師都會按時上門,偶爾興致來了,肖遙也會親自動手做幾個菜,但只有方素惜能夠享受到他的手藝。
三個人中午喝了一點紅酒,這頓飯吃了大約有一個半小時,展天嶺和杰克馬才一臉滿足的離開。
今天下午楚運文會把他的傳家寶給送過來,肖遙最重視的就是這件事了,所以一直都在家里等著,沒有出門。
楚運文今天的工作很忙,等他從銀行的保險柜中把傳家寶取出來,已經將近下午4:00了。
肖遙把楚運文迎進來,連茶水都顧不上給他倒,就急不可耐的問道:“你的傳家寶呢?趕緊拿出來給我看一看。”
“你怎么這么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坐立不安的樣子。”楚運文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個盒子交到了肖遙的手中。
肖遙接過來就準備打開,楚運文趕緊制止道:“別打開,你忘了我說的那些話了,你可別不當回事兒。”
“放心吧,有我在這兒,不會有什么事。”肖遙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直接把盒子打開了一條縫。
雖然僅僅是一條縫,但掀開這一條縫之后,整個客廳都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身處黑暗之中,肖遙的眼睛無法視物,根本就看不到盒子里的狀況,但他的神識卻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盒子里的那個黑色的珠子,清晰無誤的出現在他的神識之中。
他先前的預感是對的,楚運文的傳家寶確實就是暗靈珠。
“肖遙,你趕緊把盒子蓋上,你這是不要命了!”因為太過焦急,楚運文的聲音都嘶喊的變了聲。
他剛剛嘶喊出聲,眼前的黑暗卻突然消失了。
楚運文焦急的向前面看過去,讓他詫異的是肖遙并沒有把盒蓋兒蓋上,反而把盒蓋兒整個給打開了,盒子中盛放的傳家寶第一次清晰無誤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以前他也見到過傳家寶的真面目,但只有借助特殊的手段,他才能看到。
“你做了什么?怎么黑暗消失了?”楚運文非常詫異。
認主暗靈珠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容易,肖遙已經在剛剛完成了認主的步驟。
認主之后,有了肖遙的操控,黑暗自然也就消失了。
但肖遙卻不能把真實情況告訴楚運文,只能簡單的說道:“這下你總算能相信了吧?我能控制這個珠子,他不會對咱們兩個造成任何傷害。”
“你竟然能夠控制晝暗珠,你是怎么做到的?”楚運文對這一點太好奇了。
“那我就和你說實話,我之所以要搜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因為我得到了上古煉氣士的傳承。我師傅生前被人稱作活神仙,雖然我師傅不在了,但我也算學到了他的三分本領。你家這件傳家寶是一件法寶,但它自身的危害性極大,如果沒有人操控,對于普通人來說這些危害是致命的。但對于我來說,很容易就能控制住這件法寶,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危害了。”肖遙還是有選擇地說明了一些事情。
暗靈珠對于肖遙來說太重要了,而且他一直把楚運文當做朋友,所以不想在他的面前說違心話。
盡管肖遙只是說了真實情況的冰山一角,但這些已經足以讓楚運文感到震驚了。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上古煉氣士的傳承!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真的控制住了晝暗珠,我肯定無法相信。既然這個珠子對你沒什么危害,那我就放心了。”
晝暗珠這個名字讓肖遙感到非常別扭,但他又不好糾正。
“楚哥,我實話實說,你家這件傳家寶對我來說非常珍貴也非常重要,說是無價之寶,一點都不為過。盡管咱倆是朋友,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個珠子太珍貴了,金錢都已經沒有辦法衡量,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肯定沒有二話。”